破庙里的孩子们欢呼雀跃。围着十桶馄饨,拿着各种型号的破碗,等着最大的男孩子给大家分馄饨。
一共二十九个孩子,馄饨有二百个怎么分呢?叶蓁蓁也想看看孩子们是怎样分馄饨的。
最大的孩子先是每人分了五个还有一点汤。
等第一轮吃完了。还有五十五个。之前在馄饨摊上吃了两三个馄饨的八个孩子说已经饱了。
那个大孩子从最小的开始,一人又分了两个,有的饭量小的就吃饱了。还剩十三个。谁没饱就一人又分了一个。
剩下大一点的孩子还没吃饱,就去把那陶罐里的稀糊糊分了。一人分了多半碗,也算吃饱了。
也就是如果没有这二十碗馄饨,孩子们每人只能喝两三口稀糊糊,这就是他们的晚餐。
林沐风把那个分食物的大孩子叫过来。问他,每天吃几餐?
大男孩有些低落地说:“一天一餐。有时食物多了,能吃个半饱。有时就是一点剩饭,加一锅水,再加一点从饭店讨来的剩菜汤,熬成很稀的糊糊。
他们大一点的孩子,经常有机会给人家跑腿送信,或者帮着善人拎重物,赚几个铜板。能给大家买几个馒头,分着吃了。
叶蓁蓁在一旁听着心酸,眼泪不知觉地流了下来。
林沐风问他们:“你们是没有家了吗?怎么这么多孩子在一起乞讨?”
那男孩说:“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要么是父亲劳累过度,得病无钱医治,死了。母亲改嫁,后爹不愿意养活他们。每日不给饭吃还挨打,实在活不下去了,就跑出来乞讨。
要么是父母双亡的,爷奶无力抚养,让孩子
出来讨生活。在家也是等着饿死。”
都是苦命的孩子。叶蓁蓁一看都是男孩。问那个男孩子,怎么没有女孩子?
男孩子眼含愤怒地回答:“女孩子流浪很危险,都被人贩子和青楼的老鸨抢去或者哄骗去了。
我们这里原来有两个小妹妹。我们大的出去做工,讨饭不在家。来了人贩子,把两个小妹妹抢走了。
我们去要,他们还把我们打了一顿。现在伤口还没好呢。哎,都怪我们无能啊,保护不了她们。”
叶蓁蓁听了非常愤怒,这随便抢人的事情,竟然在她的封地发生。这宋一山怎么当的县令?
叶蓁蓁问:“你们报官了吗?”
男孩子低头说:“我们报官也没用。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都是流浪的孤儿,吃了上顿没下顿,没有权利把她们要回来。”
叶蓁蓁心中藏着怒火,却无处发泄。终究是太贫穷了。父母都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小乞丐呢?
叶蓁蓁问:“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走?我给你们找住处,让你们吃饱穿暖。
小孩子去学堂读书。大孩子除了上学堂,我还让人教你们本领。将来成为能养活自己,更能保护好家人的男子汉!”
叶蓁蓁的话令孩子们的眼睛里露出了希望之光!
那个大男孩不敢相信地问:“可是,你们还都是孩子,怎么能帮得了我们这么多人?”
林沐风出声说:“因为,她是皇上亲封的福德公主,是你们这里的领主。福德公主说的话,不用怀疑,一定会实现的。”
大男孩听懂了,马上告诉弟弟们赶快跪下,给福德公主磕头。她是我们锦城府的主人。也是我们的大恩人。
叶蓁蓁看着孩子们诚惶诚恐地跪下,想阻止他们。林沐风拽住了她。对她摇摇头。
等孩子们站起来。林沐风问:“你们这里有没有识字的,或者会算数的?”
有两个大孩子说,父亲在世时,读过两年私塾。基本的字都会,也学过算学。
林沐风又问:“还有没有与家里人还有联系,心中记挂家人,不愿意随公主一起走的?”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个孩子弱弱地说:“我想跟随公主,可是我的母亲被后爹天天折磨,快要死了。”然后呜呜地哭起来。
还有一个孩子说:“我的爷爷奶奶也是孤苦无依,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还会给我送两块饼子,或者一个红薯。我也想跟随公主,可是我也惦念爷爷奶奶。”随后也压抑地抽泣起来。
其它的孩子有的没有父母了。有的母亲改嫁,也不管他们了。
林沐风对那个母亲受虐待的孩子说:“明天早晨,我们让官差带着你,去你的后爹家里。如果你的母亲愿意离开,我们会让你们母子团聚。一起跟随公主的。”
又对那个爷爷奶奶仍旧关心他的孩子说:“别难过了,明天早晨,我们陪着你一起回家,看望你的爷爷奶奶。
如果他们愿意一起走,就带着。如果故土难离,我们会给他们留些粮食和养老银子,托付村里人照顾他们。”
林沐风对大家说:“你们从今天开始,只要自己不放弃自己,无论何时都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吃饱穿暖不成问题。能不能成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