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西蒙斯大人之命,立刻开门,否则格杀勿论!”一个尖锐且恶毒的声音说。
随后,一把暗沉的战锤高高举起,轰然撞击,屋门发出令人牙酸的颤抖。
紧接着,又是一击,屋门再也承受不住,从中间破开一个大洞。
闯门的骑士,继续挥舞战锤,三下五除二,将门板彻底破坏,一行人一拥而入。
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犹如某种暗夜生物在探出自己的爪子。
随后,房间中再没有别的的声响,闯进房间的冒失客人,为自己的莽撞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房间的阴暗角落里,一节红绿色的藤蔓一闪而过。
随着第一道晨曦的朦胧曙光蓬勃而出,太阳这东西,就好像射了鲸,一发不可收拾,将黑夜女神干得落荒而逃。
一队巡逻的骑士,发现了敞开的窗户和被破坏的大门。
“嘿,准时是他们又找到了某个姑娘,闯进去玩了一夜。”一名骑士坏笑道。
“该死,为什么我巡逻的时候,就遇不到这种好事?”
“别抱怨了,没看到老爷和大人们都在挖地道吗?据说黑山城的人都藏到地下去了,等挖出来,少不了你的姑娘。”
巡逻骑士一边说,一边靠近了房门,可当看到地面上躺着的几个直挺挺的骑士后,顿时大惊。
一名骑士当即吹响了马哨,尖锐嘹亮的哨声随即向四面八方传开。
可令骑士震惊的是,另有不知多少马哨声,也此起彼伏地出现在城堡上空。
这么大的规模的警报声,难道是敌人发动了反击?
没道理啊,整个城堡都没有守军,那些活下来的民众,也被全部关押,何来敌袭?
不久之后,骑士们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在被挖掘得一片狼藉的黑山广场上,几十具尸体陈列开来。
人类、兽人和巨人,全部都有,都是在昨夜神不知鬼不觉死掉的。
西蒙斯、巴尔洛维奇和兽人族长以及祭祀,一起检查了死因,确定是中毒身亡。
并且,四人警觉地发现了自己的住所中,竟然弥漫着难以察觉的毒素。
攻占黑山城堡的第一晚,就遭到如此反击,并且自己等人面对的几乎是一座空城。
“该死,肯定是泰格的手段,他是超凡制药师,用毒炉火纯青,当初以几十人围困猎犬城堡,就是用的这种方法!”西蒙斯分析道。
“制造毒药是一回事,但是怎么投放又是另一回事,这些毒素不可能凭空出现!”巴尔洛维奇一针见血指出了关键问题。
“看来,当初泰格斩杀三名一阶驭兽骑士,有传言说他得到了善于隐身的强者帮助,并不是空穴来风!”西蒙斯冷着脸。
为了防备毒素的偷袭,他已经下令,进城的士兵们不能够食用任何城堡中的东西,包括水源在内。
所有入口之物,全都是此次随身携带的肉干,超凡守护兽的后代血脉繁衍出的肉畜,其血肉拥有丰富的能量,以特殊手法制作成肉干,巴掌大的一小块就能供一名骑士一天食用。
不仅如此,骑士们喝水也需要小心谨慎,从汹涌流动的巴肯河取水,煮沸后方可饮用。
这么小心,还是被毒素侵袭,造成了几十人的惨重伤亡,这可都是精锐士兵。
更让西蒙斯不安的是,兽人祭祀判断地下潜藏着大量没死的鼠疫患者。
虽然听上去有些荒谬,并且一番挖掘也没有找到踪迹,可这始终是不稳定的隐患。
“该死,我们已经挖了整整一夜,祭祀先生,如果你说的真实存在,为什么一个都找不到?难道那些鼠疫患者把自己埋了起来,并且还能遁地逃跑?”兽人族长埋怨道。
这家伙手中拿着一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腿骨,正在咯吱咯吱地磨牙。
就在这时,一名出城巡逻的骑兵,快马赶回。
骑兵脸上写满了惊恐,狼狈不堪,神色焦急,似乎背后有致命的危险。
慌忙跳下战马,不等说话,就被愤怒的西蒙斯抽了一鞭子:“怕什么!慢慢说!”
骂完还不解气,又抽了骑士一鞭子,对自己人也是如此暴虐。
最后一鞭子打在了骑士脸上,抽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骑士忍着痛,低着头,藏起自己的怨恨,“大人,城外驻守的骑兵,全都死了!”
不等西蒙斯发话,巴尔洛维奇先站了起来,“说清楚点儿,怎么回事?”
城外驻守的一百多骑兵,大部分都是巴尔洛维奇的人马,如果都死了,那可真够肉疼的。
报信的骑士从自己的马鞍上拿下几样盔甲零件,染血的头盔、变形的护腿等。
“骑兵大人,我们早上出去巡逻,发现驻扎营地静悄悄的,远望之下看不清楚,可等我们靠近了一看,整个营地都是一片狼藉,残骸遍地。”
骑士惊恐地描述着自己见到的场景,“绝大部分尸体都已经残缺不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