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睿拿出大哥大拨通一个电话,“喂,梁老板,什么时候生产出来啊?我这边还急着要货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市侩,“张老板啊,不要着急,我今天下午就给你送过去。”
“好,梁老板,那就麻烦你了!”
下午的时候一辆货车开进了推官村。
从车上跳下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手里拿着大哥大,看到张英睿咧嘴一笑,露出门前两个大金牙。
梁振军是塔湾的一个塑料包装厂老板,前几年趁着改革开放他眼光不错,投资了包装袋,这几年赚了不少钱。
“张老板!等急了吧?你不能怪我啊!你要的太着急了,五十万袋啊,我要做个几天的!”
张英睿笑了笑,“梁老板发大财了,自然看不上我这么小的订单了。”
梁振军赶紧摆手,“不不不,我可没这个意思。”
五十万袋,一个袋子是一分钱,一下子下五千块钱的订单绝对不是小客户了,梁振军也不敢小看。
“卸货!”
张英睿现在手下并不缺人,厂里干活的人有得是,村里有一些低保户他也让过来帮忙,管饱饭,一个月还给十块钱。
就算这也,这些人也感恩戴德的。
低保户都是一些劳动能力差的,或者脑子有些问题的,张英睿此举也算是善心。
梁金牙卸完货就想走,张英睿把他留下,“别急,梁老板,你也是第一次到我家,吃个饭再走!”
他极为热情,梁金牙也没好意思要强走。
“张老板,这是…纺织厂啊?你真是年轻有为啊!”
他看到那些都是英文字母的机器,就知道张英睿不简单,他的那些老旧设备都是国内的,想买一个进口的…一打听价格,梁金牙就放弃了,都够他两年的利润了。
“不如您啊到屋里坐。”
梁金牙中午的时候在张家吃的,陪着的人不少,让梁金牙有点受宠若惊,酒过三巡,张英睿开口道:“梁老板,你客户多一些,有没有做供销社直供的?”
梁金牙一愣,“还真有!我认识一个卖肥皂的。”
“老哥,能不能介绍一下?我有点事要办。”
“行!这样吧,我约个时间,你们就到我厂里谈。”
“好嘞!”
张英睿心说梁金牙认识的人不少,也正是个好机会。
梁金牙喝了不少的酒,走路都歪歪扭扭的,张英睿怕出意外,“爸妈,我去送他,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这年头抓酒驾的比较少,再说了,张英睿也没有驾照,抓住都不用扣分。
虽然张英睿也没少喝,但是他酒量惊人,三斤白酒喝下去都没事,再说今天才喝半斤多。
“睿子,你会开车吗?”
“放心吧,这个我会。”
没人知道张英睿是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可是见张英睿娴熟无比的把车开走,张广良也松口气,但是还是不放心,“大儿子!爸陪你去!”
“爸,没事!”
“什么没事!”
张广良不容他分说直接跳上车后面的车斗里。
张英睿无奈,也知道父亲是不放心。
从推官村到塔湾的并不算近,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才到了梁金元的厂里。
梁振军一上车就睡着了,到了地方才醒,“哎呀妈呀,喝多喝多了!张老弟,你送我回来的?”
张英睿一笑,“可不是我送你回来的,你喝那么多,我可不敢让你开车回来。”
“谢谢!那啥,今晚别回去了!正好我让曲明河明天过来,你们俩就聊聊!”
梁振军的厂在郊区,规模不小,院子很大,有几十个工人在忙着。
住的地方也有,晚上梁振军在饭店买了不少好菜请张英睿吃饭,“张老弟,不是捧着张老弟唠嗑,老弟真的是我所见最年轻的老板,啧啧,十八岁啊!”
梁振军真的感叹了,他儿子今年二十,可是呢?除了吃喝嫖赌,什么正事都不干,和张英睿一比,他的那个儿子真的上不了台面。
张英睿哈哈一笑,“梁老哥,你把我说的都不好意思了。”
晚上梁振军还想给他们父子找两个小姐,不过被张英睿拒绝了。
哪怕逢场作戏他也不愿意接受金钱和肉体的交易。
再说他前一世什么花样没玩过?
第二天,张英睿吃过早饭,不到九点中一个小货车开进了梁振军的厂里。
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材瘦弱,眼神很精明,“老梁,找我啥事啊?”
梁振军连忙介绍,“小曲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老板,是做食品生意的,托我和你交个朋友。”
曲明河看了一眼张英睿接着微微一怔。
不怪他如此,梁振军暗笑,他第一次见张英睿也是这个表情!
太年轻了!
年轻到他们有点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