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汪兰叮嘱道:
“安宝,以后你同那些巡逻队说的话千万别再对其他人说了。”
宁安眨巴着清澈的狐狸眸,撅着小嘴问道:
“二婶,难道就因怕惹事就不为保护大庆的英雄争论一番吗?”
如今他们因怕事不出头,那有朝一日有人这么说宋成国呢?
是不是他们也要眼睁睁看着大家听风就是雨地说着他的罪行?
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宁安不赞同,满脸流露着希望汪兰能给她一个解释的意思,不然她不服。
汪兰一时失语。
紧接着她想到娇娘:
“安宝,二婶一来呢整日都深居简出的,不知外边局势。
二来呢又是你长辈,说出在理的话,你也觉得不对。
咱们俩谁都不服谁。
要不咱们回家找你母亲说说这个问题谁对谁错?”
宁安歪着小脑袋想想,表示同意。
回到家里,宁安就在灶房里找到娇娘,小嘴叭叭地非常清晰地把事情给她说一遍。
汪兰听得真是佩服宁安小小年纪就有一副伶俐的小嘴,是她家宁娅努力许久都比不上的。
真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子女!
这话古人诚不欺她!
等宁安说完,汪兰也不偏不倚地认同她的说话。
随即汪兰又道:
“这事大嫂你说说是不是不能随意发声?”
娇娘看看汪兰,又看看自家闺女。
她心里琢磨着要如何回应两人,坐在一旁帮忙烧火的宋宁祥出声道:
“我觉得安宝说得不错,咱们占理就反驳。”
一旁帮忙清理灶房柴堆的宋宁吉也跟着道:
“这事要看人,有些人不懂装懂,有些人懂却装傻,有些人纯属碎嘴,有些人故意为之…咱们看情况争论。”
紧接着两老姨娘也发表了她们的见解。
不过他们都是支持汪兰的。
宋宁祥问道:
“现在二比二,娘亲你支持谁?”
众人闻言齐刷刷看向娇娘。
娇娘笑了笑道:
“咱们一家人不应该因这么一件事争个输赢。
这事对咱们来说也没有输赢可论。
你们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地去想想。
要是你们位置不同,认知不同,三观不合三种因素中一种不同于别人,那怎么去要求别人认同你?”
众人沉思,最后得出一个一致结论:
那就是谁想说就说,他们心里有一杆秤就行,知道如何衡量是非,不受外人干扰就成。
事情在娇娘一席话中完美落幕,宋家人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间就来到二月二龙抬头。
此时,村里的谣言风向又变了。
灵王是被陷害的,那些叛贼和敌国人故意放出的风声,就是为了搅浑大庆的水,使得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宁安今儿没有怎么关注这么一个消息,她现在一门心思在同汪兰安抚要经刘大夫考核的宋宁娅。
宋宁娅紧张地在家里走廊走来走去,迟迟没做好出门准备。
宁安拦住她的去路道:
“堂姐,能学医的大夫又不止他一个,不过的话大不了以后我再给你找一个呗!
你真没必要这么紧张,来,跟我深呼吸放松一下,咱们就去找刘大夫。”
宋宁娅皱起小眉头久久松不开,一脸愁闷,望着宁安道:
“你说得轻松,世上没多少大夫肯收女弟子的。
我不要放弃这次机会,安宝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在这里挡着我。”
宁安不赞同反驳道:
“堂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不信天底下的大夫个个迂腐。”
宋宁娅面上带着一丝不悦道:
“安宝,咱们现在还在恶人村,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离开…
安宝,算我求求你,你先回灶房待着,等我准备好,再去叫你。”
宁安抬眸凝视宋宁娅片刻,转身迈着小胖短腿哒哒走了,没有片刻迟疑。
见宁安走了,汪兰强硬拉着宋宁娅去了后院。
宋宁娅不耐烦问道:
“娘你要干嘛?”
汪兰伸出右食指轻点宋宁娅的脑门道:
“你呀,安宝她好心为你打算,你咋就听不出来呢?
你想想每日怕你有危险,陪着娘冒着严寒接送你的是谁。
就冲这份情,你就不该对她生气。
等去刘大夫家考试后回来记得跟安宝好好道个歉,知道不?”
宋宁娅嘟着小嘴点点小脑袋:
“我记下了,娘,你现在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
汪兰轻叹一口气。
这孩子怎么还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