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就是为了让宁安好好写字才坐在这里的。
不然,她就去灶房做针线活,还能同汪兰他们聊天,多热闹啊!
哪里会像现在这么头疼郁闷!
娇娘忍着暴躁的心情,耐着性子哄着宁安道:
“安宝,你的功课已经拖了好几天,再不写上,你就会越欠越多,到最后还不清。
就像借钱一样,越借越多。
导致最后需要背负着沉重的负担前行。
你觉得你能走得安心吗?”
宁安摆摆小手,不认可娇娘的话,她反驳道:
“娘亲,你放心,我能挣钱,一定不会欠别人钱的。”
娇娘想到宁安的本事。
顿时一噎,她道:
“那你总得识字吧?
这能防你不会掉入别人陷阱,也不会被别人卖了。”
宁安撇撇小嘴,握了握小肉拳,奶凶奶凶道:
“谁敢卖了我,我保证打死他。”
娇娘瞪了一眼宁安。
这闺女太机灵了,不好哄!
不像宋宁祥,瞧瞧他,为了能看明白武功秘籍,学得多认真啊!
不,宋宁祥要是知道,内心一定会腹诽说娘你想多了,我不过是畏惧你的威严罢了。
而宋宁祥不知道,此时正在装模作样学习。
娇娘想要他帮忙劝说安宝的话噎回了肚子里,免得破坏他的学习氛围。
娇娘看向宋宁吉,只见他在专注地看书。
嗯,不好打扰。
随即,她就把目光放在宋宁娅身上。
宋宁娅察觉到娇娘的目光,不过她没有抬头。
汪兰说了让她对宁安好,万事顺着宁安些。
现在宁安不想学习,她不能同她唱反调。
不然,刚和谐的关系还不知会如何呢?!
宋宁娅拿着毛笔不停练习写字,一副我很忙,大伯母你别找我的样子。
娇娘只能自己继续劝导油盐不进,还不能打的闺女,希望她能开窍学习。
宁安呢,任由娇娘同她说大道理。
这也好让她不需要埋头琢磨这个怎么写,那个怎么写来得好。
娇娘向宁安灌输一连串的大道理后刚想问她听明白了没,就听到很大的动静:
有人大哭,有人大喊大叫……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很熟悉。
娇娘想要起身去看看,宁安飞快地拉住她道:
“娘亲你不用去看,是孙家惹事了。
我去告诉二婶她们,免得她们去看热闹,被殃及。”
言罢,没等娇娘回应,宁安嗖的一下跑没了踪影。
娇娘回过神来,瞬间明白宁安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不悦地嘀咕道:
“合着我说的大道理,都是在浪费口舌啊!”
宋宁吉和宋宁祥两人:……
他们家妹妹为了不写字,硬是和母亲磨嘴皮子,听大道理一上午,还真是为难她了。
同时,他们心里不经为自家妹妹抹了一把虚汗,希望母亲不要罚她才好。
宁安可不知兄长们的想法。
要是知道,只会随意摆摆小手,随意说着没事,她有经验。
当然啦!
这经验自然是来自被她母后盯着学习的经历总结而来。
不过她觉得要是三哥哥在,一定会总结得更完美。
此时,宁安拦住了要出门一探究竟的汪兰和两老姨娘。
她就离开灶房,一个起跳就趴在了自家松动的黄泥土围墙上,好奇观望孙家的动静。
孙家乱糟糟的一片,宛若遭抢劫。
仔细一看嘛,这还真不是抢劫!
而是私人恩怨引起的纠纷。
那卖紫柰的老板带着一群人正在孙家耀武扬威要赔偿和道歉。
宁安打从看到孙家人开始,就讨厌孙家人。
这是发自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作为小龙崽的她定是没有见过孙家人。
可原主有啊,定是孙家人做什么令原主讨厌的事情。
原主离开了,都还将这一份讨厌留给她。
宁安乐于旁观。
见孙家院子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
她直接爬上墙头,不嫌脏地坐在墙头上。
眨巴眨巴狐狸眼,她一边从腰间荷包里摸出肉干啃着,一边看戏。
孙家人如今虎落平阳被人欺,还没有帮手。
不对!
应该是惹祸的孙三娘以及她的男人仅是一个县尉而已。
卖紫柰的老板不怕。
孙家人只能装孙子。
他们还花钱请张书生来调解。
结果张书生是个圆滑怕事的。
拿钱不办事不说,还拿钱干起卖雇主的活。
这孙家人真真是倒霉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