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之人闻言,愣了一下,继而发出一阵冷峻的笑声。
“陛下,如果我真是那种人的话,当初你把我从监狱里面释放出来,我就应该已经背叛你了。”
“才不会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暗中帮助你,左右逢源纵横捭阖;要说陛下能成为今天的皇帝,沈安功劳不小。”
“我的功劳,也未尝就不多。”
幸好这是院子里欸有其他人,不然听到他这一番话,非得震惊不可,感情这普天之下,除了沈安之外,竟然还有第二人敢与和皇帝这样讲话。
这不是在自己找死吗?
皇甫胤善是个不错的君王,但并非那种心慈手软之徒,如此讲话,必定会触怒龙颜。
事实如此,话音落下,一阵清风卷来。
皇甫胤善的脸色,冷若冰霜,丝毫没有半点感情,但是很快他却呵呵一笑:“说的也是,当初不就是看中了你现在的性子,不然朕也不会违背父皇的意思,将你从那幽暗不见光明之处解开。”
“是啊。”
屋子里那个声音在这时忽然变得十分嘲弄:“当初的幽暗之地,在我而言,其实也还不错,相比于这外面朝廷上的阴阳变化,风云转动。”
“我更喜欢可以一个人,呆在大牢里面,仔细的品悟人生。”
皇甫胤善笑了笑没有说话,对这人的过去,他最清楚不过,什么狗屁人生,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他的人生怕是只剩下暗无天日,或者是随时随地的死亡。
“好了、。”
顿了顿,皇甫胤善似乎不像再说下去:“东夷王的事,你最后怎么决定?”
“饶了他。”
对方的语气十分坚定:“如果杀了他,沈安必反。朝廷现在根本没有力量对抗他。”
“云州军队、月照军队,还有现在已经成为他附属的东夷军队。”
话不用说得太过透彻,就这三支队伍的力量已经凌驾在大梁皇族之上,这还不算沈家对于经济命脉的把控,一旦要是双方真的开战,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沈安必定不会继续支持这个国家的经济力量。
真到了那一天,也许战争根本不必开始,他们就已经失败了。
“好吧;朕会告诉万重山的。”
皇甫胤善走了,在他离开之后,者荒芜破落的院子,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但也是在这时候,从那间屋子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全身都围绕在黑色的粗布下,只留下一双眼睛,闪烁精锐的光芒,虽然在哪精光背后,隐藏更多的还是莫名的恨意。
好似这双眼睛所有看到的东西,都是他心内所怨恨的。
如果有机会,他很愿意将这一切毁灭,无论是方才的盛气凌人的皇帝,还是者恢弘广阔的宫廷,甚至是朝廷上那个几乎无所不能的沈王爷。
无论是谁,似乎只要活着,都会引来他的怨恨。
“陛下……到底今天还是月明星稀,到底这天还是过去的天啊。”
黑衣人的话,神秘苍凉,无论被谁听都只会觉得没头没脑的,到底这话语背后蕴含着什么意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皇宫大内!
皇甫胤善自从那个院子回来之后,他的脸色就非常阴沉,秦俊看出他的变化,不免关心起来:“陛下,您是不是受了寒凉?怎么看您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真那样的话,老奴就去请太医来。”
“不必了。”
皇甫胤善摆摆手,欣然笑道:“朕没事,对了,你等下派人将万重山找来,朕有话说。”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万重山来了。
他风尘仆仆的,原来被叫时,其人正在官署中,调整军队,部署安排力量准备袭杀东夷王。
此时此刻来到宫廷,他还以为是皇帝担心他安排不周,特意都督呢。
“陛下,一切都准备完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立刻就能执行。”
说话间万重山脸上烁过一抹凶光:“不管东夷王身边到底有多少人,要杀他也不过举手之劳!他插翅难逃。”
“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皇甫胤善幽幽的几个字,差点把万重山逼的吐出一口老血来,怎么和过去说的不一样?
不杀东夷王,他白准备了不说,关键是少了这个理由的话,他们又要如何对沈安下手?
“陛下!这是为何?”
万重山还是头一次在皇帝面前有所失态,好在皇甫胤善也不怪他:“朕自有朕的打算,对东夷王非但不能诛杀,还要以礼相待,明日就展开对他的册封。”
说话之间,就听外面秦俊来到,告诉皇帝说,黄迁来了!
这也是皇帝的意思,见黄迁到此,万重山就算有千言万语也只能藏在心中,他可不想让这个沈家的走狗,把自己的心思听去。
见礼之后,黄迁向皇帝问起,今日传召的目的,皇甫胤善一改之前的神色,肃穆庄严又冷峻不已,“今日召二位到此,是为了一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