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益王现在还不想和太子直面相对?”
青羽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不是用他男人,既当枪使,还得摆成挡箭牌,反光镜用。
怎么,非得可他一个人折腾?
“算了。”
见青羽脸色发煞,沈安忙来打诨,今天是他自己情绪不好,影响了家里人。
稍事平缓,他笑了,拉过青羽和宫玉卿,安在身边左右。
“益王这样做没错,我们俩当时也是这么约定好的;放心吧,此事我已有对策。”
“二位夫人,咱们……趁早就寝去吧!”
月明风清,天云眷舒。
璀璨的星芒逐渐被天幕外,破晓的晨光驱散,一整夜没休息的沈安泡了一个热水澡,换上朝服,他要进宫去,和太子谈谈!
昨晚他把两位夫人哄去休息之后,就自己回到书房中,琢磨起这件事来。
徐家做事,缺德恶劣,但联想到其背后的皇甫胤安,沈安几经思量还是觉得不能在这时,直接对他们下手。
淮地上,太子党的官员无数,他就算现在把这件事在梁帝面前挑破,到时候皇帝也没办法,一次性把那些混蛋全部罢免。
淮水是个烂摊子,更涉及到太子和皇帝、益王,甚至他沈安之间的权斗。
真空出那么多位置,谁敢去接?
别说是朝廷,连他自己都不能放任淮地,塌陷下去,去找梁帝不但不会有结果,搞不好,还要在听他几句啰嗦。
所幸,此事不去找他,直接到东宫和太子正面交涉,他要能收手最好,为了百姓沈安愿意以平价收购徐家手中库存做交换。
反之,沈安就只好亲自带人,往淮水去一趟,王命旗牌梅开二度,就在此时!
静悄悄的深宫,并未因为天光而苏醒,昨夜的昏沉依旧压在每个宫人心头。
飞鸟婆娑,东宫门前的小太监们,有条不紊的收拾着一夜轻风,留下的尘埃,伴着空中雀萃,别有一番滋味。
直到,他们瞧见威风凛凛的沈安,带着兵甲横来,机灵些的丢下扫帚就去禀报,有几个胆子大的,还悄悄站成一排,似乎要挡他的驾。
沈安看在眼里,丝毫不觑,驻步在东宫门前,“去,通知太子殿下,说沈安求见。”
东宫的太监侍卫,谁不知他与太子不和,彼此之间势同水火一样。
素日中见面都少,今日找上门来,顿时非议昭昭,太监、侍卫们目光攀索,默默无言。
“沈大人稍候。”
还是一个年纪大的些的侍卫,上前一躬身:“下官这就向殿下奏明!”
奏明?!
真是疯了!
闻言,沈安当时脸色一沉,太子身份超然,但按国家律法计算,无论如何也当不上奏明二字,他们这样说话明显是僭越。
沈安微微渺目,看来太子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东宫就在皇宫之内,梁帝未必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感慨太子心宣的同时,沈安再一次对梁帝的隐忍,为止赞叹,身为帝王他能把这件事藏在心中,不对外人言明,可见其心之甚。
不一会功夫,东宫大门开启,侯近山带着一群侍卫、太监,筚路而来:“见过沈大人!”
没碰面,他在宫门里就招呼起来,两只手拱的高高的,热情不已。
沈安不以为然,只是微微点头:“带路吧,本官今日,有要事同殿下说明!”
好的口气!
侯近山听出沈安言语之间的煞气,心中恼怒不已,即便他权势熏天可还只是个大臣,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心中一声冷叱,面上侯近山却笑脸不减:“好好,老奴就是奉命,前来迎接大人的。”
沈安将多余侍卫,留在宫外,只带了八个贴身随行,跟着侯近山步入东宫。
东宫之内肃然凛冽,一股股杀气从四面压来,沈安睥睨衡略,只见隐约处,熙熙攘攘,刀枪剑戟寒光闪烁。
他不信太子敢在宫中,对他动手,这样的下马威,岂不多余?
“候总管,让那些隐在暗中的甲士们,赶紧回去歇着;他们的刀枪,连猴子都唬不住,何况是本官。”
猴子,说的当然就是侯近山,老太监当时脸色一沉,阴恻恻的笑容,浮在嘴角:“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他们可不是冲着您来的;老奴这就让他们退下。”
拂尘招展,周围的甲士得了他的命令,一个个悍然退去,如洪水一样。
来到银安殿前,太子皇甫胤安已经在台墀上,含笑等待。
“沈大人,别来无恙!真没想到,有一日你竟然也能到东宫做客。”
“快请!”
他的虚情假意都写在脸上,沈安浅浅一笑,略作抱拳:“殿下倒是客气了,本官今日到此,实属无奈。”
“唉,有什么话进去说!”
皇甫胤安挡住他后面的话,两步迎到跟前,竟拉着沈安并肩步入殿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