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梳桐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禁锢,然而两人身高力量上完全不在一个量级,随她怎样动,对方纹丝不动,下巴上的力道反而更大。
“别的男人给你一点小恩小惠,你就记着,本王所做的,就不值一提吗?你以为本王不敢动你?所以一直在测试底线吗?”墨皓辰面色狠厉,青筋毕露。
秦梳桐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样子,以往他只是对她冷淡,现在是真的想杀了她。
她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去讲什么大实话,以至于现在自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她突然想起有人说过,墨皓辰是战场修罗,杀人不见血。
杀她的话,简单如捏死蝼蚁。
在她在想就要这么死在他手里的时候,突然感觉两脚离地,男人已将她打横抱起,扔在了塌上。
不顾秦梳桐的挣扎,欺身压下。
“你、你停下!我不......”不等她说完后面的话,下一秒嘴唇已经被封住。
秦梳桐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这是在干什么?他居然在,吻她。他的吻霸道中带了狂野,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秦梳桐的身子瞬间瘫软。
突然灵台清明一片。秦梳桐,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啊!一股屈辱从心底升起。
秦梳桐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推开他,墨皓辰腾出手将两只手狠狠地压住,倏地他瞥见了她眼里的泪光。
墨皓辰停下,无力地松开她道:“本王就如此让你生厌?”
秦梳桐握着被他弄痛的手腕,咬着嘴唇不语,憋着眼里的泪。
墨皓辰站起身,又恢复成原本的冷面王爷的样子,冷漠说道:“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本王面前。”
秦梳桐理了理经过刚才被弄得混乱的衣物,飞似地跑出了修竹苑。
这算是,彻底撇清关系了吗?秦梳桐躺在浴桶里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那上面绘着精美繁复的图案,盯着看久了有些迷乱。
就这样也好,他并不属于她,爱是双向奔赴。
她只是先于对方动心而已,谁先动,谁就输。
终究是会离开的,不要让自己陷得更深。
刚才,墨皓辰说,让她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赶她走了吧?
她居然拒绝了墨皓辰,那个她忍不住动心的男人。呵呵,她觉得自己好拽,这个让全国上下的女子当作心头好的男人,被她秦梳桐拒绝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那么难过?
当秦梳桐铁青着面、肿着一双核桃眼出现在恩谷斋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大家都埋头做事,不敢去惹她。
就算是状态不佳,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工作效率,甚至比往常更加卖力,像个机械一样不停重复动作,以致于当日的计划足足提前了一个时辰就完成。
众人得出了个结论,下次要是接了这种不得了大单子,就去惹老板生气,绝对不会延误工期。
内务府的任真大人当然也看到了这位王妃的面色不善,今日他的话也变少了,因为王妃一旦认真起来做事,基本没有他任真可以挑剔出毛病的。
秦梳桐这两日没有回府,就住在以前陆宜初兄妹的房间里,并让人带话回去说是要早日把订单完成,其实她不想回去的原因是为了躲家里那位。
在秦梳桐开挂一样的境界下,这次来自皇宫的订单提前半天完成。
打包好最后一盒糕点,满载糕点的马车朝着皇宫平稳驶去,预示着恩谷斋的第一次皇宫订单顺利交付。众人皆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下。
任真郑重其事地在秦梳桐面前跪下,行了个大礼道:“多谢王妃。这三日来让王妃受累了,下官也真实见到了王妃能力,下官回宫之后一定会在皇上和王爷面前美言一番。”
几日来的加班加点让她有点恍惚,弗一听到这话马上回神道:“任大人言重了,为皇上分忧本就是本王妃的分内之事,任大人无需多言,至于王爷他日夜为军事操忧,也不必提及这些小事。这几日,任大人陪着本王妃操劳更是劳心劳力,还望好生休息。”
任真还以为王妃是在说谦虚客套话,更坚定了要在皇上面前美言一番的决心,特别是要在王爷面前说说好话,他的侄子在墨皓辰的手下当值,最近要成亲了,想申请换个闲散一些的部门。
但是他没料想到的是,翼王殿下近几天心情极其不佳,所以当他屁颠屁颠地说完王妃的好话,顺便委婉地提了下侄子的苦恼,然后满心欢喜地去告诉他侄子事情办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侄子却哀怨着一张脸瞧着他,说被统领派到更偏远的地方驻守,成亲的事怕是要搁置了。
任真这才追悔莫及忆起秦梳桐对他说过的话,不是谦虚客套。
如果前两日还能以赶工为由不回府,那现在已经订单已经交付完成,还能用什么理由不回去?秦梳桐犯了难,恹恹地在内院里坐着发呆。
发生了那晚的事情,她又怎样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去。就算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