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梳桐从未这么靠近墨皓辰,男人滚烫鼻息扑在她脸上,因为靠的近,她甚至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在马背上颠簸着,对方也不会跟她聊天,连日来的不规律的生活,无聊至极缓缓闭上了眼睛。
“到了,下来。喂。”墨皓辰低沉的嗓音道。
被双手圈住的秦梳桐贴着他的胸膛,双眼紧闭,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男人叹了口气,用手拨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指腹轻轻划过她光洁的脸颊,低声道:“秦梳桐?”装睡的秦梳桐身子颤了一下,睁开朦胧的眼,看看四周道:“咦,到了啊?你怎么不叫醒我?”
其实她在途中就已经醒了,但惊讶于自己居然能在他怀里睡着,就干脆继续装睡,化解尴尬。他刚刚居然帮她温柔地整理头发,他不是厌倦她至极吗?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恢复如常的墨皓辰道:“本王刚才已经唤了你,你睡得跟死猪一样。”
“这么高,我下不去。”秦梳桐鼓着腮帮道。
一跃下马,墨皓辰大掌伸向她。
她扶住他的手,从马背上不情愿地下来,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带着一阵馨香钻进他的鼻子。
“回去把衣服换掉,要是本王再见你穿这么些破布,本王就去把成衣铺子给端了。”墨皓辰冷冷道。
“为啥,我觉得蛮好看呀,王爷不喜欢?”秦梳桐故意撩起轻纱,露出雪白的藕臂,举手投足,满是风情。
“明天哪都不准去,宫里会来人给你做几身,别每天搞得跟风尘女子一样。”墨皓辰扔下这句话进府去了。
褚玉苑内灯火通明。秦梳桐到门口的时候就有人来通报了。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您到底去哪儿了啊?”颜儿一把鼻涕一把泪扑过来。
“王妃,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小的每晚都不敢锁门,生怕您突然回来进不了院。”陈祥哭道。
“王妃,自从你不在苑里,我们吃饭睡觉都没心思,前院厨子做的饭菜真的不对我们的胃口,王妃把我们的嘴都养刁了。”月桂道。
“嘿,你们也把我当煮饭婆子了啊?那万一以后我不做饭了,你们岂不饿死?”秦梳桐笑道。
“小的们不敢,我们只是思念王妃,顺便思念王妃的手艺。”陈祥解释道。
“好了好了,我回来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出走,你们也别哭了,明天我不出门,给你们好好做一顿。现在,去帮我准备热水吧,我想泡个澡。”秦梳桐道。
“小的早就准备好了,王妃不在的这几天,小的每天晚上都会准备,生怕王妃突然回来了。”陈祥说着掉下泪来。
“好了好了,你们都是好孩子,把家看得好好的。都下去休息吧。”
秦梳桐泡了个香香的花瓣浴,反而愈发的清醒,没有丝毫困意,也许是这几天来已经打乱了生物钟。
拎了一壶葡萄酒,走入院中,躺到了老树下的躺椅上。
天空有云,无数的繁星影影灭灭,月光清清冷冷地泻下来,照得院子一片亮堂。
倒满一杯酒,刚要饮下,风中送来一个冷冷的声音:“看来你还不够累,是在惦记那馆里的公子吗?”
秦梳桐听出他话里的明显的不爽,心中微微发笑,她放下酒杯,起身向他的方向走去并道:“公子虽出生卑微,却能抚慰人心,有人天生高贵,却不懂怜惜。”
“你是怪本王对你不够重视吗?”墨皓辰道。
“不敢,我只是泛指,王爷勿对号入座。”她移动到他的跟前,夏夜的带出她刚刚出浴的玫瑰香,淡淡地,萦绕在两人四周。
“你穿的这是些什么东西,礼义廉耻呢?出去混了几天连脸都不要了吗?”他皱眉,见她穿着一身丝制的睡裙,领口开到了锁骨下,整条裙子的长度只到膝盖,外面随意地搭着一件同材质外袍。
“睡裙啊,我自己设计的。好看吧,可舒服可凉快了。”秦梳桐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
“不知羞耻。”他不自然地避开眼。
秦梳桐突然起了捉弄他的想法,凑到他跟前,娇笑道:“王爷,我们已经成亲数月,却从未留宿过褚玉阁,莫非,是有什么隐疾?”
“本王很正常,你忘了上次吗?”墨皓辰耳根发烫,这女的真的什么话题都敢接。
“那既然如此,王爷为何忍心娇妻一人独守空房呢?”她贴近他的胸口,手臂自然地缠住他的腰。
“注意你的身份!你别忘了这本是一场政治婚姻,娶你,只是为了给皇上个交代罢了,你不要觉得我今晚来找你,就多出了多余的想法。还有,你以为离家出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让我注意你吗?别做梦了。既然现在还是我翼王府的人,装都要装出个样子。”她身上的花香和酒香混杂,不断冲击他的意志力,他掰开她如藤蔓的手。
“也就是说,无论我怎样做,你都不肯看我一眼对吗?”秦梳桐问。
“是,你别费心机了。既然你今天问了,本王就如实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