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秦梳桐都朝清欢苑在监督那边的进展。
以往老陈几人也种地,但种粮食蔬菜惯了,种这娇滴滴的花朵就犯了难,于是秦梳桐提议雇佣几个有经验的花农,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
清欢苑的每一天变化都让秦梳桐感到欣喜,花田栽种得差不多了,因为春日已过,现在的季节更适合栽种花期较长的玫瑰,不同颜色不同品种的玫瑰依次排开,远远看去就像一根跟彩带铺在田间。
木头的廊桥也加固了,并且还在桥上每隔一段安上了照明用的灯笼。秦梳桐想的是,夏日赏荷的人数会达到个顶峰,为了避免安全事故,这些措施是很有必要的。
莲池后面的陆地上,工匠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干活,他们把后山的竹子砍下来,搭成了一间一间的竹舍,鳞次栉比地排列在荷塘边,秦梳桐管这叫“湖景房”,又在陆地的另一面搭建了一座双层木楼,用作日后提供餐饮。
后山也栽种上了果树苗,汤泉相关的周边建设也在有条不紊地开发。
想当初老陈见了秦梳桐对这个庄子的规划,是惊得合不拢嘴,把能利用的资源都给用上了,秦梳桐笑说:“这就惊讶了吗?我这规划还没完呢!”她还打算出产农副产品,那些塘子里的莲、花田里的花、后山的水果和竹不能让它们白长了。
视察完清欢苑后,秦梳桐返回城里。还没行到恩谷斋,远远就看到门口围了很多人。
秦梳桐叫马夫停下,她跟颜儿步行过去。
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和恩谷斋的人吵起来,似乎在争论什么。
“罗掌柜,恩谷斋最近挺狂啊。”李桂口气带酸。
“你们李记就是见不得我们生意好,上门来找事的吧?”罗掌柜说。
李记?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是主动送人头上门?
秦梳桐拨开人群走进去,罗鹏见她过来,忙挡到她面前,秦梳桐用手轻轻拨开他,对他摇摇头,让他安心。
挂上得体的笑容,秦梳桐对李桂说:“原来是李老板啊,不知今日前来恩谷斋是有何指教呢?”
李桂打量着秦梳桐,月余不见,这女人出落的是越发迷人了,如果能早日把恩谷斋搞垮,把这女人拐回去给他李家做糕,李记的糕点铺子定能再上一台阶。
“指教谈不上,今天只是想来跟秦老板讲讲规矩。”李桂阴恻恻地说。
“哦?我恩谷斋在这条街上正正当当做生意,不知坏了谁的规矩?”秦梳桐笑说。
“你们搞的那什么歪门邪道的糕,老祖宗的书上都找不到做法,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这就是坏了规矩!”李桂凶狠地说。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创新成了破坏规矩。恩谷斋出的产品,每一块糕都是经得起检验的,不信你问问在场的各位客人,哪一位是吃了恩谷斋的糕病了或者中毒了?”
人群中交头接耳起来,大家都摇头。
“恩谷斋的糕,我吃了没任何问题,而且自从那款少油少糖的绿茶糕,我感觉最近身体都轻松了!”一个胖胖的小伙子说。
“还有蜂蜜糕,我最近皮肤都变好了!”一个女子说。
“我小孙子不喜吃鸡蛋,就最爱恩谷斋的无水鸡蛋糕!”一个老者说。
不用秦梳桐开口,群众已经成了自来水。
她笑着看向李桂道:“看来是不是歪门邪道的东西,李老板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群众说了才算啊。老祖宗的东西,我自是敬畏的,但也不能停滞不前,创新才能发展。”
李桂见围观群众都倒向那边,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看你还能得意几天!”然后带着人走了。
“都散了吧,要买糕的都进来,刚刚出炉的!”罗掌柜招呼着众人。
人群拥着进了恩谷斋。经过刚刚这么一闹,众人对恩谷斋的信任更强了,原来恩谷斋出品的,不只可以果腹或者当零嘴,还真的能养生呢!
没想到过了几日,李桂又来了。
这次他还带上了帮手,城防军的千户——李志。
李志带着几名城防军冲进来,大声问道:“你们这糕尝尝不用给钱吧?”
小厮腿抖得似筛糠,忙说:“官爷,我家的糕可以尝了再买!”
于是这几人一手拿块糕咬了只有又扔地上用鞋子碾碎,甚至是用随身带的佩刀直接在放糕的篮子里搅弄。
小厮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哭了出来。罗掌柜见状赶紧跟他说:“快去里面叫小姐!”
秦梳桐听到喧哗声从后院走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气急了,师傅们辛苦制作的糕点,就在这些败类手下这样糟蹋。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秦梳桐大喝。
李志将咬了一口的糕,呸得一下吐到地上,热切地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道:“啧啧,这小娘子生的真俊啊!”
李桂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只听这李志笑意愈发浓了:“想不到恩谷斋的糕居然出自娘们手里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