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梳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她在想白天墨皓辰说的话,他为何跟她解释,她又不在意他和白吟霜到底有没有关系,弄清楚父亲的事之后,她就会离开王府的。对,一定不能和他有太多牵连,特别是,不能动情。
恩谷斋推出了蛋糕,在一段时间里可以不用担心,只需要时不时的推个新品出来,她想的是后面扩建,开分店,如何把李记的市场份额给抢过来。
对了,秦仲不是还留了个城郊的庄子给她吗?该去看看了。
翌日,在看到墨皓辰出府之后,秦梳桐也赶忙叫陈祥出门去雇了辆马车。
颜儿疑惑:“小姐,王府里这么多马车,为什么非得去外面雇?”
秦梳桐道:“你傻啊,这府里哪个人不是他的,我前脚刚走,马上就有人跟他禀报了。”
颜儿不明白,最近王爷和小姐的关系没以前那么僵了,为什么还像躲着王爷一样。
马车向着城外缓缓驶去。这是秦梳桐第一次出城,官道两旁排列着生机勃勃的农田,田中有弯腰劳作的农人,路边偶尔生着几株古树,枝干粗壮,密密麻麻的枝叶随风摇曳,在地上映出一大片阴凉来。除了马车驶过的土路尘土飞扬让秦梳桐觉得烦闷以外,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新奇。
行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庄子面前。
秦梳桐跳下马车,放眼望去这一大片,说是庄子,更恰当的应该叫土地。这片土地上前有田地,后有青山,还有一大片荷塘,荷塘里搭了座长长的木桥,连接着后面的农庄。好一副接天莲叶无穷碧的画面!墨皓辰啊,你墨家拿走我大半财产,偏偏给我漏了这么座金山在此处,看我怎样好好利用起来!
“走吧,进去看看。”秦梳桐用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遮住刺眼的阳光,朝着农庄走去。
“你们是谁?擅闯私宅!”两人行至木桥上,突然有声音传来。
秦梳桐停下左顾右盼,这时从旁边密密匝匝的荷叶中钻出一只小船,从船上跳下一个十四五岁皮肤黝黑的姑娘来。
“你们是谁?这处庄子是私人地盘,不允许外人进入!”小姑娘说。
“喂!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颜儿生气地开口。
“颜儿!”秦梳桐打断她,随即礼貌地问:“这位姑娘,请问你是这处的管事吗?”
“我不是,我爹是这处庄子的管事!这一大片都是京中首富秦老爷的产业!”小姑娘说。
京中首富吗?现在已经不是了。秦梳桐一阵唏嘘。
“小姑娘,你能不能带我见见你爹,我有事找他。”秦梳桐道。
“好吧。请随我来。”小姑娘看着这个漂亮的姐姐,觉得她人没什么恶意,带着两人走向了庄子。
“爹,娘,有客人来了!”还未进到农庄,小姑娘便扯着嗓门喊。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房内走出,看着来人。
秦梳桐道:“我是秦梳桐,请问你是庄子的管事吗?”
“秦......你是小姐?秀英,快出来看看谁来了!”随即他转头呵斥小姑娘:“这是小姐,是这个庄子的主人,快点请安!小姐,这是小女依依,第一次见到小姐失了礼节。”
小姑娘怯懦懦地走到秦梳桐面前,摸摸头道:“给小姐请安,刚刚得罪了,望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见小人的怪。”
秦梳桐笑盈盈地看着她,她打心底喜欢这个开朗的小姑娘。
几人见面之后,秦梳桐和管事陈忠聊开了。
“很多年前,夫人身体不好,老爷打听说此处后山上有药泉,对身体不足之人有疗效,便花了不少钱把这里买下,在那之后老爷经常带着妇人到这处来休养。后来夫人过世,老爷怕睹物思人,便鲜少来了。朝廷之前派人来看过一次,后来又走了。”陈忠说。
“他们也来过?什么时候的事?”秦梳桐问。
“就是老爷过世前几月,具体点的话,应该是小姐成亲之前的那段日子。”
“他们来干什么?”秦梳桐追问。
“来转了转,去田里走了走,当时田里正好没有作物,看起来一片荒芜。后来他们就走了。”陈忠一五一十的说。
这墨家,是来评估利用价值的吧,然后觉得不值钱所以没要这块地。秦梳桐冷笑。
“老陈,现在庄子里就你们夫妇了吗?还有没有其他人?”秦梳桐问着。
“不瞒小姐,自打老爷过世后,好多下人都离开了。”陈忠难过的低下头。
“我看此处甚大,就你们几个顾得过来吗?”
“那有什么办法?这里就只剩我们三个了,不能再走吧!小姐,你一路过来也看到了,这处离京城甚远,车马不便,土地又多,每年种个两亩地就足够我们三人吃了,多了也用不上,所以好多地都空着......”
“老陈,我倒是有个点子,需要你们协助。”
众人一听,都凑过来,只要能拯救这个庄子,都愿意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