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匆匆跑来,董昌道:“明夷师叔,这是天师府的师兄,来拜会唐门的。”
“董昌啊,敢带外人上门,胆子不小,后面三个月,老实跟着我。”
董昌面色一白,还是将自己扯进去,无奈苦笑,至于许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妇人神色尚且平静,唯有双眼两道红芒闪烁不定:“我唐门和天师府,并无交集,管事管到这里来了?”
李无眠漫不经心:“我这人没别的,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众人闻言,无不是呆若木鸡,太猛了点吧!
而方才激斗的两人,青年歉然的望向那少年,殊不知少年都不拿正眼看他,青年微感恼火,退回门人之中。
唐明夷眼中红芒添了几丝光亮,李无眠恍若未觉:“你这小子,没事吧?”
杨烈伤势不轻,竟是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要你多管闲事?”
李无眠愣了一下,见其冷漠面容,貌似老大不高兴,拍着脑门:“这?小丑竟是我自己?”
唐明夷微笑:“果然有意思!”
一众门人却是心思各异,董昌蹙眉,许新眉头大皱,这少年是个生面孔,端是不知好歹。
众门人面面相觑,这位天师府师兄,胆敢直面明夷师叔,众人虽然不敢说话,心里无不叫声好。
更算是救下少年杨烈一条性命,结果得了这么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一时间目光都是鄙夷,这什么玩意?
李无眠瞧着少年杨烈,摸着下巴,双目精光闪闪:“你这小子有问题!”
话音刚落,一手金光覆盖,朝那杨烈的头顶拍去。
众人无不惊愕交加,这是一言不合要杀人?
唐明夷面色微变:“住手!”
门人闻言,惊上加惊,话说明夷师叔又是什么意思?方才还不管不顾,怎地此刻偌大反应?
杨烈倔强仰头,但见金光盈满双眼,不能视物,仍有一双温和的眸子,倒映进心田,令心室微颤。
瞬间明白,不是要杀他。
果然,那手掌的金光陡然凝缩,汇聚于两指之上,在他脑袋中轻轻一敲。
杨烈捂着脑袋,呆滞一瞬,暴跳如雷:“你他妈敢敲我的头!”
“我不仅敢敲,我还敢拍呢?”李无眠化指为拍,甩在杨烈脑袋上,直接拍倒在地,抱臂而立,得意大笑。
杨烈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得炁,狠狠报此羞辱之仇。
许新会心一笑,这杨烈不知好歹,就是该好好教训教训;董昌却目露惊疑,细观杨烈身上伤口。
前来救援的唐明夷道:“好一个旁若无人,天师府难道想插手我唐门的内部之事么?”
李无眠也不再注意杨烈,反而回过头去。
杨烈愤然跳起,盯他背影,竟然做出攻击的姿态,望眼手刺,却是微怔,身上的伤口,不知为何,大半已止血。
“这高帽子戴的有够新奇,不过嘛,也可以这么理解,我确实看不惯大姐的所作所为。”
此言一出,便是慑于疯师叔之威的门人,也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我说董哥小许,这是天师府哪位猛人,这么夸张?”
俨然没有一点后辈的觉悟,仿佛和明夷师叔同等地位一般,天师府的人仗着门派撑腰,都这么勇的吗?
董许两人相顾无言,心中既是惊骇又是佩服,竟然敢指指点点,大老爷都只能让其收敛三分呀!
唐明夷面色冷淡:“你这个年纪,修成如意金光,也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方才那条金线,在场后辈门人只当是什么擒拿之术,于她眼里,却是看得分明。
李无眠颔首,虽说与狂妄并无干系,但这大姐如此说,倒也未尝不可:“我强故我狂!”
一众门人已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和疯师叔这么说话,真有可能丢掉小命的啊!
唐明夷笑了,那张普通妇人的脸上,笑容分外温和,如同邻家和善的大姐。
唯有双目中游移的红光,犹如两柄沾满红血的利刃,又似两颗嗜血猛兽的獠牙。
更不多说一句,两把手刺跃然于手,闪电奔袭。
两人之距本就接近,在唐明夷眼里,更是触手可及,两把手刺狠辣无比,朝着要害招呼。
见她不顾身份和自己动手,李无眠并不意外,初见便明,妇人不仅仅是有瘾,还有……
一柄手刺刺向眉心,李无眠面不改色,金光凝缩,便听一声轻响,很快转移目标。
其人如若观音千手,两把手刺幻影重重,无眠身上金光若隐若现,爆豆之声不绝于耳。
眨眼之间,唐明夷刺击不下十次,叮当之声犹如一声。
许新捏了把汗:“明夷师叔是我唐门技法集大成者,瞬击之技登峰造极,李兄这嘴巴…”
瞬击是唐门内一道技法,由浅入深,浅者主要在寻敌破绽,以手刺快速而均匀的刺击敌人,使人疲于应付,不到身死之时,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