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便去收酒坛,一只手从旁伸出,抓住他的手腕。
心下微惊,下意识一挣,竟如山岳镇压,纹丝不动:“客官,这就给您上菜。”
“不必,我自来以酒代饭,酒够了,肚子也就饱了。”
许新心中暗笑,却也狐疑,董哥这下酒药怎的还不发挥作用?
“这酒不够烈,肚里也尚有空荡,掌柜的,你把那几坛给我送过来。”
董昌也奇怪,正要故技重施,顺着目光望去,悚然一惊。
男儿点中的那几坛,赫然是他下过剧毒的佳酿。
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说?
一股强风席卷山林,刚劲的青松也难免弯下腰肢,灌入这山脚下的酒家,虚掩的门扉摇晃不定,老旧的机括摩擦响起刺耳的咯吱声,如同饱受疾病的老人发出痛苦的呻吟。
两人微感寒凉,店中灯火亦然飘摇不定,映照在男儿的脸上,光影交错,如神如魔。
董昌强忍惊悸:“客官,这几坛酒滋味上面还差了些,摆上来装点的,我给您换好的。”
“但我就是想喝这几坛啊,拿去。”
男儿从裤子里摸出两枚银元,龇牙一笑,便听破空之声,两枚银元插进董昌面前的台面。
他目光望之,瞳孔猛缩,两枚银元的凹凸交接处,是溪水也不能洗净的红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