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德宗丰平领会李兄高招!”方才的丰平意犹未尽,再度窜将上来。
“好小子,来!”
眼见李无眠大步而去,陆瑾一时愣在原地,不知何时,身上的汗水也蒸发殆尽,心里分外的轻松。
有生之年,见得鸿鹄,不愿再如燕雀般伏着。
恍恍惚间,若有所悟,这李师兄的实力或许很厉害,但那颗心才强大的根源。
扫见那道如山的背影,心中登时被志气所填满,张之维打哭他的那一点纠结,荡成飞灰。
陆瑾的变化,最关心的莫过于陆家人。
左若童自担心中脱身,凝望迅速接近丰平的男儿:“陆兄,陆公,这是何种风姿?”
陆宣无言,陆公笑道:“还用问,莽夫之姿呗!”
这时陆瑾大吼:“李师兄别得意,不过是胜了一时,不用十年,只需一年半载,我便…”
丰平半空中大叫:“陆少爷快闪开,我飞过来了!”
话音未落,两人便砸成一团,七荤八素。
“你这火不行啊,太小了,烧锅水都嫌吃力,换你师兄来。”
李无眠单手叉腰,揉脑袋的丰平直翻白眼,别说烧一锅,天天烧三锅都没问题。
更不理他,目光一转:“祝烈,上来!”
祝烈迟疑之间,储宗主冷笑一声。
“烈儿,你便上去指点李师侄一番,瞧瞧我火德宗的功法,除了烧水费力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用处。”
李无眠眉开眼笑:“乐意奉陪,搞快点。”
泥人也有三分意气,李无眠话说到这份上,祝烈眉毛立起。
四周都是火德宗弟子,见此拍手叫好:“大师兄,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火德宗的厉害。”
丰平这时回来,不好意思道:“大师兄,这李师兄的门道我没看清楚。”
“无妨,李兄,我便来好好考考你!”
祝烈目光凝成一线,最是一头黑发无风自动,末端赤色缭绕升腾,一股股热浪四散开来。
左右面面相觑,相顾骇然,大师兄要动真格了!
李无眠闻言,嘴角微扬,方才丰平那小火苗,可一点都感觉都欠奉。
“那可要上来好好烤烤我,我这人呐,有点毛病,欠烤!”
祝烈凝眉不语,一步一个脚印,可不是什么形容之类,他两足踏过之处,冬日冻土也添了黑黄的印迹。
待入得场中,两腿迈开,面上且是平静,唯有脑后的头发,末端的赤炎扶摇直上,往四面八方张开,飘摇如焰。
李无眠只觉冬日寒风化为热浪,扑面而来,空气扭曲的涟漪,如浪潮般起伏不定,于是眉开眼笑,拍手叫好。
“哥,这祝烈尚未动手,竟有如此威势。”吕慈面目微变,便是身在场外,也感受到暖风拂面。
“不愧是储宗主捂着的宝贝,这祝烈的修为,远在丰平之上。”吕仁也颇为凝重。
诸人目光交换间,有人发声:“储宗主,我倒是听说,数年前,贵派供奉的那位曾出过关,带了火德宗一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东北马仙那边的长辈,悄然投来目光。
储宗主讳莫如深:“谣言而已,诸位莫要妄加猜测,我火德宗供奉的那位,二三十年不出关也是正常。”
火德宗在大派之中,资历较浅,离火真诀威能虽高,却鲜有人能够修成。
常言道玩火自焚,烈火之爆裂,想要掌控岂是易事?
据说是道光年间,洋人的火炮坚船,强行轰开了国门,波及鲁地,赤云百里。
火德宗也是那时步步崛起,跻身于大派。
储宗主不欲多言,自然无人能逼他说话,大概也明白,恐怕是关系到火德宗根本大秘,自不会到处嚷嚷。
注意力也很快转移,李无眠拍手而笑:“好劲头。”
祝烈微微而笑,也觉不必咄咄逼人,热浪收敛三分。
李无眠又道:“一看就是烧火的好材料,就是头发得稍微收一收,免得起火就不美了。”
祝烈太阳穴鼓起,更不多言,呼吸微沉,热浪转瞬间消弭一空,寒风再度割面,冷热的反差,叫人饶是不适应。
那张扬的头发也伏低下来,柔顺的贴在背后:“李兄,我也不和你多做试探,这一招,名为……”
“废话少说。”
“好!”祝烈吐出一口白气,双手往前一推,周围众人只觉大跌眼镜。
“这软绵绵,轻飘飘的火球,算个什么劲?”一团脑袋大小的火球,以蜗牛般的速度离开掌心,飘向李无眠。
话音刚落,火球陡然加速,两个眨眼的功夫,暴增了数倍,李无眠微微惊疑,身子后闪。
那火球仿佛生了眼睛,及时变换方位,他倍感有趣,左右闪躲,火球紧追不放。
不出片刻,李无眠哂然:“还带追踪效果,不过这威力不行啊。”
信手一拍,火球却不等他击中,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