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碗:“不过莽夫莽夫,听起来不够威风,我为莽夫,当是要称……”
见他冥思苦想之貌,张之维面色微变:“大师兄,吃菜。”
“小维,不要打断我滴思路。”
李无眠挡住伸来的筷子,张之维无语,扫见缓缓回过神来的众人,完全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小维正襟危坐,只见李无眠的眼睛越来越亮。
他的心跳,亦然随之加快,当亮度达到顶端!
‘要来了。’张之维调整呼吸,屏息凝神,两手抓住凳面。
贾豹挤进核心圈子:“王兄弟说得好,喝酒算什么本事?异人看的是实力,吾弟贾玉有剑仙之姿!”
王霭撇撇嘴,虽说李无眠揪他耳朵,还冒血,但怎么总感觉贾豹更遭人嫌。
众人目光望去,面色不愉,李无眠大亮的睛瞳瞬间黯淡下去,悄然抹掉头上细汗,无外人注意到他。
张之维目光眯起,这?难道说?
李无眠不满嘀咕:“小维,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觉得大师兄我江郎才尽,起不出威风八面的名字了?”
张之维微微而笑,大师兄也有今天!
想来也是,什么天下无敌天下无双都用了,再也没有比这更绝的词汇可选。
李无眠低声道:“我左手一挥,大道崩裂;右手一伸,寰宇破碎。不要怀疑我的文采!”
张之维无言以对,他还是别说话比较好,免得大师兄较劲。
“剑仙算个什么东西,我三一门逆生三重,溯本追源,返老还童,你们没看到我师父,他可六十多了!”
许是贾豹整天把老弟挂在嘴边,偏偏不自量力,一个中型门派,到处刷存在感。
陆瑾更看到过贾有道在长辈圈子里卖弄,如今这后辈竟出一辙,陆瑾又有几分醉意,大喝一声道。
结果,可是炸了锅!
吕慈也借着酒意嚷嚷:“大盈仙人青年英姿,确实是了不起,但我吕家的如意劲,也不会弱了逆生三重!”
王霭抛了李无眠,争辩道:“那我王家的神涂,能将虚幻之物短暂化实,由死入生,这才是厉害呢!”
贾豹怒道:“吾弟贾玉有剑仙之姿,剑仙镇压八荒六合一切敌!”
丰平也被挑动,以炁化酒化得差不离:“离火真诀若通玄,焚天煮海许夸张,煮小河没问题,有几个比得上?”
吕仁唇齿一动,未曾出言半句;祝烈抬手又下,任由丰平叫嚷。
陆公大寿,聚集了半个异人界,平日里天南海北,各自在各自门派中出类拔萃的后辈,又恰恰是青年少年争强好胜的年纪,这汇合在一起,若是无心窥探一番别家的长短,又怎么可能?
不知不觉中,诸人三三两两呛嘴,谁也不服谁。
这个说我家功法顶呱呱,那个说你家雕虫小技,我家才是大牛逼。
火药味缓缓飘荡,有小辈甚至眼眶发红。
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
还靠这双手,看谁道理大!
陆瑾暗暗焦急,暗骂自己嘴巴子多,点燃了火药桶。
虽说自己心里也挺想比划一下,但叔爷爷大寿,打来打去算什么意思?
打圆场道:“谁都不会说自己家的功法弱了,我觉得吧,自己吹嘘没有用,关键要看干了什么事!”
吕仁适时结果话茬:“陆公子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挑挑这天下间发生的大事,诸位的家族门派,有何作为?”
火药味暂且消去几分,一众小辈凝眉思索起来。
祝烈道:“三年半前,藏地天章日金顶,乃是千年炁局变化要吞天,藏地不少高僧大德入了其中,皆杳无音信,各家多番打探,却也无人敢去应付,谁家要是解决了这天章日金顶,谁家就厉害!”
丰平嘿嘿一笑:“火德宗离火真诀,叫我师父一去,什么天章日金顶,生生给他烧成渣渣!”
吕慈呵呵冷笑:“我吕家如意劲岂会弱了?我爹左手一伸,大道崩裂,右腿一瞪,寰宇破碎!”
李无眠咂咂嘴,这吕慈盗版他的话,要交版权费的啊!
“我王家神涂……”
“吾弟贾玉……”
“我……”
眼看又是一轮新的争执,重新回到原点,仍是争辩谁家厉害,陆瑾头皮发麻,举着双手告饶。
“藏地太远,天章日金顶也玄乎得很,一时半会搞不清楚,咱们不如说其他的事情。”
陆瑾作穷思状,众人眼目望来:“陆公子你说还有什么大事?”
陆瑾额头见汗,一时想不出好招,李无眠莞尔。
“你们这些家伙,精力没地方发泄,与其在这吵吵嚷嚷,不如出去宰几个全性妖人来得痛快!”
陆瑾眼前一亮,全性千年邪派,在这乱世中尤其凶恶:“李兄所言甚是。”
说起全性,不仅是核心圈子,其他观望的小辈也闻风而来。
“陆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