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承认,真的有那样一种人存在。
他们站在那里,发着光,或是明亮、或是黯淡,总不会灭。
如果未曾被黑暗侵蚀殆尽,如果这人心仍然渴望光芒,终究化作扑火飞蛾,趋之若附。
……
此身困于囚笼,此心翔于苍空。
李无眠笑容依旧,三人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绪,痛快非常!
他笑问:“怀义,如何?”
刘怀义微有些动摇,但很快坚定下来:“师兄别神气,只是个例罢。”
田晋中一头雾水:“大师兄认识那个家伙吗?”
李无眠酒肉不停:“我并不认识他,姓甚名谁我不知,家里几口人我不知,这辈子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知。”
刘怀义低声道:“人心险恶,小心下了毒。”
这却纯粹气话了。
便听一阵朗朗笑声,令张之维眉眼也荡漾笑意,至少此刻,怀义无法否认,大师兄才是对的。
一个不知道名姓,也完全不认识的人,愿意奉上酒肉招待,更冒着莫大的风险阳奉阴违,与其共饮。
李无眠给了他什么好处吗?
李无眠许诺了他什么前程吗?
李无眠救过他或亲近人性命吗?
没有!
一切的作为,都是源自于那颗人心,那颗脆弱到一碰就碎的人心。
“天下至柔,驰骋天下至坚,人心乃世间最柔软之物,亦是人间最坚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