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慌了,在御书房里来回渡步,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这个太子怎就不知道他的良心用苦?
难道太子不知道他用卫钰联姻西夏,是在为他好吗?难道太子不知道为了让废旧立新成为笑柄,他拒绝了让大楚长公主楚怡联姻西夏吗?
儿女情长,太子怎就尽弄一些儿女情长之事?难道不知道作为帝王,作为太子,最不能顾及的便是儿女情长?
楚雄爆呵:“这些年朕一直溺爱太子殿下,不曾想今朝他竟然这般胡作非为,朕乃大楚天子,一言九鼎,册封卫钰为郡主,联姻西夏,说出去的话,岂能更改?”
“如若更改,以后让天下如何看待朕,让西夏宵小如何想朕?朕丢不起那个人····”
另一边,王之涣所属的五百禁军到达了山西的一出三岔口,连续奔波,饶是大楚精锐禁军脸上也露出疲惫。
王之涣大喊:“地图···”
身边亲兵拿来地图,王之涣细细这眼下所在的方位后,陷入了两难境地。
这处三岔口,一处通往帝都,另外两处都能通往大楚与西夏的边境,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左边的官道可往西凉,那里是大楚,西凉与西夏的交接。
而右边的官道却可以直通西夏,这条道路险峻,完全没有左边的那条道路好行军,特别是行走马车,走左边官道要比右边官道更快,更省时。
“派遣回去禀报太子的军士回来了吗?”
“将军,军士并未回,殿下所乘坐的乃是马车,行进速度自然比不上我等轻骑,如若我等猜测没错的话,此番殿下应该已经入了山西。”
“山西,眼下殿下已经入了山西,而我等还未巡查到卫钰姑娘的下落。”
王之涣回望来时路,心里面陷入了挣扎,他不知卫钰姑娘何时从帝都出发入西凉,不知卫钰姑娘是否已经走过这里,如果走过这里,西夏队伍会从哪条路入西夏。
“此处距离帝都按照马车行驶的速度应该需要多少时间?”
“这里距离帝都有一千余里,如若马车不停,快马加鞭,所需时间应该在十天左右。”
“十天左右?”
王之涣又陷入了迷茫:“卫钰姑娘是不是十天前出发的?如若不是十天前出发,应该还没有经过此地,如若经过了三岔口,他们又会选择那一条路呢?”
“左边还是右边?”
禁军所属五百人无言,没有卫钰姑娘确切的出发时间,谁也不敢保证卫钰姑娘是否经过此处。
“禁军所属听令。”
王之涣扫视众军,大呵:“卫钰姑娘乃殿下心头挚爱,我等当初随殿下一路南下去江南,看不起殿下,而殿下所为,大家有目共睹。”
众军神色一拧,不错,太子不是骄纵无良太子,太子乃是为百姓的太子,并无胡作非为,他们佩服,敬仰。
“眼下,我等从太子之命,乃是违反了陛下之命。我王之涣问诸位,是从太子令还是从陛下命。”
“从太子令,从太子令。”
众人大呵,犹如滚滚雷声。
“哈哈!好,本将军亦是从太子令,如若陛下问罪,我王之涣愿意不要项上这颗脑袋。”
众军神色激昂,大声回道:“我等亦随着将军,豁出去了项上之头,只为殿下寻回我大楚太子妃。”
“休让西夏蛮子带走我大楚太子妃……”
“好!”
王之涣虎目微眯,大声下令:“五百人变三队,两百人一对前往帝都方向,路过每处村庄集市,便要打探西夏人是否在那里。”
“两百人走右边官道,剩余一百人随本将走左边,直奔西凉路,切记每天每队必须差遣军士寻太子,报告太子所探知的情况,无比让太子知道我等众人的正在寻找卫钰姑娘的方位。”
“是,我等领命···”
哒哒哒···哒哒哒····
五百禁军分成三波,各自离去····
不论是西夏亦或是西凉这里的气候要比大楚的江南乃至帝在这个时节更加的冷。
自幼怕冷,喜暖的卫钰坐在马车上,即便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亦是感觉到一丝丝的寒意侵入体内。
她掀起马车上的帘子,瞅着窗外的景色,树木光秃秃的没有一片树叶,地上还有霜的痕迹,是不是快要到西夏了哩?
怎就如此之快?她可是记得清楚,从帝都临幸的时候,官道上的树木的树叶刚刚黄,秋风萧瑟还未落叶。
“阿嚏··”
卫钰缩了缩脖子,她实在受不了这种寒意,关上了帘子,提着手提火炉,随着马车摇晃。马车外声音传来。
“哎,我等西夏还是抵不上大楚的繁华与地势啊,你们看看越是接近西夏边境,越是荒芜,寥无人烟。”
“是啊,不知道皇帝与诸位官员是如何想的,怎么不通过大楚江南旱灾,大楚无粮之际,举兵攻入大楚,兼并了大楚。眼下已经要入冬了,我等的苦日子又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