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几个人笑完之后,侯二狗再次拿起电话,清了清嗓子,提高嗓门大声说道:“阿贵,你们现在走到哪里了?哦哦,来的很快嘛。已经到了大贤庄?嗯嗯……东西带齐了没有?对对,铁锨还有木板,这条土沟并不宽,有一米长就可以……很好,那好,我等着。”
打完电话之后,那几个闲汉的表情为之一暗,顿时沉寂安静下来。
这说明什么?是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故弄玄虚,恐怕不像。
万万没想到人家还有后手,援兵已经到了大贤庄,即使再慢,半个小时也足以赶到。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刚才还比较猖狂的那个闲汉,无故凑到跟前,大大咧咧的说道:“看你们是些外地人,来到这里寻找亲人也不容易,我这个人心肠软,150就150元吧!你把钱拿出来,剩下的事儿,我们兄弟帮你把沟填了,也好让你早点过去。”
“赖子哥说了,也就这么着了,哥几个也别闷着,干活。”有人谈价,有人在一旁呼应,倒是配合的十分默契。
其他几个闲汉听见后,立刻拿起铁锨,锄头,纷纷赶到土沟旁边准备动手填沟。
他们几个也不傻,这事儿不管是真是假,每个人30块钱也值了,先挣到手再说。
几个人填了几锹土,却没有得到侯二狗的积极回应,动作便迟缓下来,扭头望着侯二狗。
“每人一盒烟,要干的话,就快点。”
“什么?你当是打发要饭的吗?哥几个,这钱咱们不挣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过去?”那个叫赖子的闲汉终于暴跳如雷,感觉被人戏耍了一般,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鼻孔喘着粗气,看来被侯二狗气的不轻。
侯二狗轻轻笑道:“我这烟也不便宜,可不是几毛钱一盒的劣质烟,十块钱一盒。你们自己掂量一下吧!”
这话一说清楚,几个人的怒气似乎减轻了一点。
这几个村民平时最好的烟也不过块儿八角,过年抽上个三五块钱的,那就是好烟,十块钱一盒的烟吸过,自己却是从来没有买过的。
“那也太少了,再加10元,这个不能再少了。”名叫癞子的闲汉好像是个头,现在终于想起讨价还价了,一开始的嚣张劲儿,再也找不到。
侯二狗想了想:“这么说也行,不过还是一盒烟,一盒20元的烟,阿坚,把那条20元一盒的烟拿过来,每人一盒。”
“20元一盒的烟,咱们……”
阿坚愣了一下,话到嘴边又停下来。据他所知,车上的几条烟都是十元一盒,只是烟名不同罢了,哪里有20元一盒的烟?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心里忍住笑,很快,从车上拿出两条不同的香烟出来,放在车盖上,让众人自己选择。
赖子用鼻子闻了闻,心里实在是没谱,这几种烟他从来没见过,哪里分得出优劣?只好腆着一张脸,不耻下问:“哪一个是20元一盒的?”
“红盒的就是。”阿坚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烟最多十块钱,你以为我没抽过?”赖子抓起一盒烟,重新闻过一遍,故意诈道。
“我们那里的老板都吸这种烟,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几个人还在犹豫,这时候,从夜幕中传来一阵汽车喇叭的响声,几个闲汉抬头望去,两道亮光在不远处的山岗上来回晃动,侯二狗的援兵到了。
“几位大哥,我叫的人来了,你们再要是不动手的话,这烟我只能收回了。”侯二狗站在一旁,一边吸着烟,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现在形势逆转,着急的应该是他们。
赖子一把抓过五盒香烟,嘴里急吼道:“赶快动手,好让人家回去吃晚饭。”
这话说的,让人感动。
十几分钟后,阿贵开着车赶到,这时候土沟早已填平,侯二狗正跟众位闲汉依依惜别,看上去就像老朋友分手一样,场面甚是感人。
阿贵难免发出感慨:“看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陈瘸子的话,也不能全信,这里的人还是很厚的嘛!”
小祝也很是眼热:“是啊是啊!传言多不靠谱,眼见为真。”
四个人回到狗肉馆,陈瘸子赶紧迎了上来,吩咐服务员上菜上酒,给几位客人压惊洗尘。
小祝认真观察了一阵,终于逮住一个机会问陈瘸子:“陈老板,昨天那个女服务员怎么没过来?”
陈瘸子一愣:“哪一个?我这里的女服务员好几位,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负责招待我们的那一位……嗯,十八九岁的模样,姓啥我忘记问了。她今晚不上班?”
“你说的是小黎啊!这丫头,今天晚上有事,估计要晚到一会儿。怎么啦,小黎姑娘不来,这晚饭你就吃着不香了?哈哈……”
陈瘸子的眼中带着一丝戏虐的眼神,小祝的心事让他看得一清二楚。
心里也在暗自衡量,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等一会儿要打探清楚,可别害了人家姑娘。
“呵呵,怎么可能?我就是顺嘴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