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树的嘴里,侯二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一个善于专营的小人。
不知道什么原因,跟五岳集团的一位公子哥混的相熟,得到了这位公子哥的大力提携,出任了一家企业的总经理一职,其实也就是挂个名,凭着这小子的本事,根本无法胜任。
魏春亮有点吃惊:“他跟五岳宾馆的钱老板有关系,照你这么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不一般,不然这天大的好处怎么会落在侯二狗的头上?”
柳天树叹口气道:“要不,我说这小子走了狗屎运!也不知道到底帮了钱老板什么忙,获得了这么大的好处。
又是借车,又是借保镖,一下子让这家伙抖起来,在外面招摇撞骗,一时间风光的很!你还别说,不知道的人还真有点儿忌惮他。反正,我是不怕他,几个月前,我们两个发生的一点矛盾,一怒之下,我下手重了点,一砖头把这家伙拍到医院里去了……呵呵,不过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根本啥事没有,那家伙就是个摆设。”
柳天树的话基本上是属实,只是因为叙述的角度不同,添加了许多自己的主观推测,得出了一个对自己很有利的结果,从而诱导了魏春亮的判断。
“可是,这件事如果有五岳宾馆的钱老板插手,这场官司恐怕是够呛。钱老板,这个人我见过,那可是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在县城很是吃的开的,老弟,谢谢你给我提供的这些信息,很及时,很有用啊!看来回去后我要好好想一想……”
柳天树一听,顿时有点急了。
这是什么意思?看样子,这姓魏的想打退堂鼓,这可不是他的本意。
连忙说道:“如果钱老板还在县城的话,这场官司我劝你根本不要打,因为你怎么打也打不赢!我说一句实话,老哥,你可不要生气,按照你陈述的情况,侯二狗完全可以否认,老爷子的跌伤跟他没关, 因为你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啊!”
魏春亮变颜变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口气我就该硬咽下不成?你到底是哪头的?”
“老哥,你看,我就知道说实话会得罪人。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我跟他姓侯的比你积怨还深,帮你就是帮自己,这一点根本不需要怀疑。”
“嗯,这话说的才对。不过有钱老板横在中间,确实是个麻烦。哦,你刚才说钱老板现在不在县城里……那他去了哪里?”
柳天树嘿嘿一笑:“钱老板,过年的时候调回到省城去了,现在五岳宾馆的老板是另外一个人,我这么说,你清楚了吧?也就是说,他最大的靠山一一没了。”
“此话当真?”
“当然。我有一个堂妹就在姓侯的手下,当财务总监,这些事就是她亲口告诉我,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呢?”
魏春亮顿时精神一振:“这么说,这场官司还是可以打的?”
“我要是你,就非打不可。不过在打官司之前,你要把证据落实了,不然这官司也不好赢。”
“什么证据?你说说看。”
“让姓候的把住院费掏了,造成事实上的承担责任,这样一来,他就是有100张嘴也说不清楚,你说不是你的责任,为什么要主动承担住院费呢?”
“这件事我早就提过,先拿出五万块钱垫付费用,可惜被他拒绝了。这时候再提,怕是有点困难。”
柳天树一听,心中也是暗骂魏春亮贪得无厌,你一张嘴要这么多钱,换作是我也不给你。
“你这是打草惊蛇,把他吓着了。你应该这么做,让他先付一万元的住院费,不够的话,随时填补……先把人套住再说,然后就有了充足的证据。”
魏春亮一拍脑门,有点懊悔道:“你说的不错,当初我怎么没想到这招?说起来都怪我那婆娘,非要五万元不可,反倒把事弄拧了。老弟,你既然这么有主见,帮老哥出出主意,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听你的。”
柳天树闭眼想了一阵,睁开眼睛说道:“首先,官司还不能打,必须要忍着。你回家后,让你老婆出面,再找姓侯的谈谈,争取让他掏钱出来,掏多掏少不要紧,关键是让他承认这幅酒钱……这一步做到,后面的事儿也就容易多了。”
“你说的不错,刚才在医院里,我把话说的太满,几乎没有周旋的余地,让我老婆出面正合适。老弟,我说今天晚上到我家里做客,咱们再详细谈谈如何?”
柳天树一怔:“这不太合适吧。我也有朋友在这里住院,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要不这样吧,给我留下联系方式,到时候再说。”
魏春亮笑道:“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正好都在同一所医院,过一会儿我也去看看,顺便认识一下。”
“老哥,要去看看也行,不过我事先要提醒一下,我这位朋友也认识姓侯的,他的未婚妻跟侯二狗更是关系密切,曾经是一对恋人,所以……到时候,有些话可不能说的太明。”
“我晓得,在他们面前,跟姓侯的事情我一句话也不说。”
两个人商议已定,重新回到了五楼,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