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二狗知道这两个人难缠,也就不想废话,直接挑明想打官司自己奉陪。
姓魏的也不含糊,一句等着瞧,二人不欢而散。
侯二狗心里面不舒服,从楼梯口下楼,不想跟姓魏的同乘一个电梯,当走到三楼时,旁边有个穿病号服的男人边咳嗽边抽烟,不免多看一眼,不禁愣住了。
“孙平安,你咋了,病了?”
“侯……侯老板,你怎么来了?”孙平安乍见熟人,有点尴尬起来。
“我来看病人,你怎么这样,足足瘦了一圈,因为家里的事?”侯二狗清楚对方这个年恐怕是过的艰难,父母坐牢,妻子闹离婚……大概是急病了。
孙平安叹息不语,看来是猜中了。
侯二狗想劝二句:“想开点,你爸前两天还找过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让我抽空去看你……所以说你得过得开心一些,也省得让父母担心,你说是吧?”
孙平安有点意外:“你见到我爸了?他身体还好吧?”
“看上去比以前还胖一些,你放心,他现在表现不错,正在积极交代一些问题,争取宽大处理。反倒是你,看上去过的不怎么顺心,遇到难题了?”
“我老婆铁了心想离婚,而且还要带走孩子,侯老板,我自己的亲骨肉,怎么能跟别人的姓呢?无论如何,我肯定不会愿意的。”
“你想把孩子要回来,是这个意思吧?”
“对啊!可是她娘家人,人多势众,根本不让我看孩子,我这一心里着急,结果得了急性肺炎,被送到这里来。”
侯二狗去过东风村一趟,知道孙平安的孩子还小,还离不开母亲得照顾,孙平安这时候把孩子要回来,显然并不合适。
于是安慰道:“我觉得这不是一件急事,可以从长计议。以你现在的身体,孩子不适合留在身边,你说是吧?”
“不管怎么说?我的孩子,我来养,这一点我绝不会放弃。”
孙平安犯了倔劲,根本听不听侯二狗的规劝。
“这样吧!等你病好之后,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过来找我,我会适当的给你提供一些帮助,你再好好想想。”
孙平安点点头,他明白,这是侯二狗跟父亲之间的一场交易,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动。
最近几天,净受一些窝囊气,还没有一个人说出帮忙的话,侯二狗是第一个,令人感动!
侯二狗回到新居楼下,发现柳虹带着丁国胜在那里等候,连忙把人让进家里。
丁国胜问道:“听说你一回来就遇到麻烦,好像是放鞭炮引起的,事情解决没有?”
“我刚从医院回来,事儿倒是不大,只是对方的儿子赔偿金要的有点高,我不同意,估计不会马上解决。”
柳红皱着眉头说道:“明天是初六,厂里正式开业,你可不要被这种小事儿绊住,免得静不下心来。”
侯二狗笑道:“不要紧,五岳宾馆有专门的律师解决此类小麻烦,只要有我的委托,根本不需要我本人在场就行,所以嘛,既然对方要打官司,我就陪他们慢慢的打吧。”
“这样最好。那我们说说明天开工的问题吧!”
柳虹这段时间没有回家,一直在厂子里忙活,俨然成了厂子里的三把手。
只见她从皮包里拿出几张材料,有模有样的介绍起来:“第一个就是招工情况。经过大家的努力,白班和夜班两个班的人数已经招齐。
由于咱们这边的工钱高,新招来的工人大多是熟手,是从别的厂子里跳槽过来的,根本不用磨合,可以直接满负荷生产。”
侯二狗点点点头:“不错,看来四姐你的前期工作相当有效。辛苦你了。”
丁国胜却说道:“侯总,你可不要光口头表扬,来点实惠的吧!”
“我可不是口头表扬,这里没有外人,我不妨跟你提前透露一下,只要工厂正式生产,四姐的工资至少在目前的基础上翻两倍以上,而且这还不算其他额外的奖金。丁老师,你找我四姐当老婆,算是独具慧眼,找着了。”
柳虹听到这里,不由得吓一跳:“二狗,你可不要私自给我涨工钱,万一周总那里不同意,岂不是更加难堪?”
丁国胜也说:“是啊!我们知道你的好心,听说周总是大股东派下来的,除了负责生产以外,还带有监视你的目的,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涨钱,的确有点不合适。”
侯二狗笑道:“周总肯定会同意,这一点你们是杞人忧天。好了,四姐,你的说说招聘业务员的问题,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柳虹清了清嗓子:“昨年我们完全指望屈嘉才一个人对外销售产品,库存消灭了一半以上,其他五个业务员的销售业绩基本为零。
为了改变这一现象,目前我们又新招了30名业务人员,其中有几个业务熟手,这一份是名单,二狗,你看一下。”
侯二狗扫了一眼名单,绝大多数是商校毕业的学生,可谓是一穷二白,前三个月基本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