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二狗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名声不好的章传军,居然要跟自己握手言和,是打怕了,还是另有阴谋?侯二狗不能确定。
“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你就给我来句痛快话,想干嘛?”
“以前的事儿不提了,不管谁对谁错,既然夏蝉已经有了决定,我决定和你握手言和,做个朋友。”
章传军大言不惭的说道,回头朝车上喊一声,一个打扮时髦妖娆的女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份请柬:“这是我新开的一家夜总会,规模不大,好在里面新鲜的东西不少,侯老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妨过去坐一坐。还请笑纳。”
原来是这么回事。
侯二狗接过请柬,飞快扫一眼后合上,微微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章老板愿意既往不咎,我自然高兴。这个地方我知道,有时间的话,一定过去捧场。”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去了就说是我的朋友,即使我不在,也是有人盛情招待你的。告辞!”
章传军牛逼心心的走了,尽管半个月过去,脸上仍旧残留着擂台上殴斗时留下的伤痕,侯二狗简直无法置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这么快就忘记过去的恩怨,真得有一颗多么强大的内心世界。
难怪这个家伙能够活到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夏蝉一脸惊喜的问道:“二狗,你看到没有?他有点顾忌你了?”
“他这么做倒是出人意料,说实话,这家伙还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不是一般的能屈能伸,这种人以后还是要远离为好。”
“那是当然。你看他干的那些事儿,我都不想细说……二狗,你真的准备去捧场?”
“哈哈,那怎么可能?把他养肥了,以后再来找我的麻烦。”
侯二狗把请柬扔进垃圾箱,来到夏蝉的家里。
二老早已等待多时,见侯二狗准时赴约,心里面欢喜异常,这门婚事妥了。
他们高兴是有原因的,这里面不仅仅有经济上面的吸引力,还有章传军之后不再纠缠夏蝉的表现。
种种迹象表明,钢厂里的小霸王遇到了克星,不用担惊害怕,提心吊胆的诿与虚违,彻底去掉心病。
阿坚阿贵从车上往下挪东西,粮油米面,水果,海鲜……似乎不要钱的往房间里搬,不一会儿就把客厅占了一大半。
这个未来的女婿好,小年未过,就把年货办齐了,二老眉开眼笑,心里乐开花。
“小侯啊,晚饭还在家里吃,小婵的二叔晚上要过来,大家都是自己人,正好在一起坐坐。”
夏母在问清楚情况后,再次向侯二狗发出邀请,想着趁热打铁,早一点把这个未来的女婿彻底绑定。
“晚上……晚上我还有事,都是事先说好的,伯母,不好意思,我不能确定。”
一听说夏蝉的二叔要来,侯二狗顿时不爽起来。
别说晚上有事情要做,就是没事,也不会跟他一起吃饭,还不够倒胃口的。
要不说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侯二狗跟夏蝉的二叔头次见面是在市里,两看相厌,彼此都不喜欢对方,既然如此,还是少见面为妙。
“这样啊!唉,孩子的二叔平时也忙,我还想着让你俩见个面熟悉一下,看来只能等过年再说。”
夏蝉在一旁问道:“晚上出去不带我吗?”
“晚上我要跟王老板,还有张老板做笔生意,我怕你在一旁坐着闷,而且时间也说不准,你确定想一起去?”
“就是卖给你房子的王老板?钱不是已经付清,还有啥生意可做?”
这套新买的房子也是从王老板手里购入,上午几个人看房时,侯二狗曾经跟王老板联系过。
没想到对方一听侯二狗从山上回来,立刻发出邀请,让他晚上去张老板家一趟,做一笔古玩生意。
这笔生意是侯二狗之前答应下来的,一直没有成行,这一回,王老板说啥就要做成这笔生意,晚上那是非去不可了。
“是我养父留下来的一点儿古玩,王老板有兴趣,非买不可。你也知道,这次买房,人家可是让利不小,实在是推迟不掉。”
夏母在吃鸭脖,肉少骨硬,正在小心对付,“买房”这两个字突然间闯入耳膜,猛一抬头,一下子把嗓子卡住了。
“啊啊……呜呜呜……”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心里越急,那块鸭脖越是不肯主动出来,就那么不上不下的卡在嗓子眼里,很是固执。
全家人顿时慌了手脚,侯二狗心里后悔不迭,好端端的买什么卤鸭脖?这下好了,倒是把未来丈母娘的脖子卡住!
这要是出个好歹,自己可是罪魁祸首,简直冤枉死了。
夏蝉毕竟当过兵,学过一两手紧急救护,到底沉住了气,从厨房里找出两根光滑的筷子出来,让侯二狗在一旁打着手电照明,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把那块该死的鸭脖取出……众人同时松口气。
“你这个死婆娘,这么大的人了,如此不小心,想说话啊,不知道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