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郊有一处废弃的厂房,院子里枯枝纵横,焦黄的树叶铺满厚厚一层。
踩着柔软的地面,沿着昔日繁华的道路痕迹,往厂区深处走去, 连续拐了两个弯,来到中间一排高大的库房边站住。
看门的老大爷用手一指:“散打俱乐部就在这里,别喊,用手敲门就行。”
说完之后自行离开。
侯二狗点头笑道:“在这个地方开俱乐部,老板很有魄力啊。”
张老板也会意一笑,轻声说道:“挂羊头卖狗肉,掩人耳目罢了。”
两个人驱车赶到这里,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指点,根本找不到地方。
在实地考察一番后,侯二狗两人对老板的眼光颇为佩服,不愧为这方面的“专家”。
张老板上前敲门,三长两短,不大一会儿,嘎吱一声,铁门打开,伸出一个圆圆的大脑袋:“找谁?”
“给王老板送钱的。”
“怎么两个人?”
“这个是我的朋友,天黑路滑,也不安全,一个人我可不敢来。”
“嗯,进来吧!”
大脑袋觉得没有问题,打开一条门缝,让两人挤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很大,借着微弱的灯光,依稀可辨,这里以前应该是个厂房。
现在被改造成散打馆的模样,四周是训练器材,中间应该是活动训练的区域,瞧上去有模有样,倒也不完全是摆设。
侯二狗瞅着新鲜,不由问道:“这里还招人吗?我想报个名。”
“每年春秋两季招人,一次只招三十,老弟,等过了年吧!”
这倒是稀罕事,有钱不赚,侯二狗还是头回遇见。
“你们的规定倒是奇怪,不应该是随到随学,招的越多越好吗?”
大脑袋一听这话,倒是笑了:“你说的是教育培训班,或者是驾校之类的,我们不一样。”
话到这里,几个人来到地方,顺着几道阶梯往下走,拐过一个弯,就出现在一间50多平的房间里,里面灯火通明,人影晃动,各种吵杂声响成一片……原来赌场设在一个地下室里。
侯二狗心中暗想:地方倒是隐蔽,只是一旦暴露,就会被人一锅端,连个逃跑的地方也没有。
一个人影闪来,话语中带着喜色:“咦,二狗兄弟,你怎么来了?!”
“王大哥,我是陪张老板一起来的。咋样,战果如何?”
“不到最后一刻,难说。”王离很有心得的说了一句,转头问张老板:“姐夫,钱呢?快给我。”
“还玩啊?你都玩了一天一夜,也该收手,再玩下去,回头看你怎么交代!”
张老板嘴里抱怨着,还是把钱交给小舅子,心里很不痛快。
王离握钱在手,心情大好:“侯老弟,你也试试手气,说不定今晚赢辆汽车回去。”
“任务完成,我俩也该走了。”
“回去?呵呵……不到天明,估计是回不去啦。”
张老板一听,顿时急了:“还有这规矩?王离,你怎么不早说?我店里可没有人看啊!”
侯二狗也有点不满意:“王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我们又不赌牌,难道说就这样呆到天亮?”
王离也有点不好意思,讪讪道:“我忘了,当时不是着急么。”
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走过来,问清情况后,不客气的说:“规矩不能破,两位想赌钱的话一一上桌,不想赌,旁边有椅子休息,请随便。”
侯二狗心里有气,强忍着问:“你是这里的老板?”
“嗯,有事儿尽管找我。记住,这里不准拍照,更不准录像,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赌场老板瞥了侯二狗一眼,一个毛头小伙子,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径直走开。
两个人被困在这里,只好躲在一边说话。
“张老板,你可害苦我了,这要是遇见警察围堵,我可是有理也说不清啊!”
张老板也是一脸苦相:“老弟,我也怕呀。这该死的王离,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房间里烟雾缭绕,一下子勾起侯二狗的烟瘾,下意识的一摸衣兜,烟落在车里,忘带进来。
“老板,想吸烟吗?我这里有。”一个黑瘦的老头走过来,嘴里叼着烟,贱兮兮的看着两人。
“这里也卖烟?什么牌子?”
这人穿着一件半旧的羽绒服,怀里鼓鼓囊囊的,侯二狗猜测着,估计烟藏在那里。
“这里只有一种华子烟,100块两盒。”
“啥?50元一盒,你这不是抢钱吗?”侯二狗被气乐了。
外面最多卖20元一盒,这家伙明显是狮子大张嘴,趁火打劫啊!
“嘿嘿,你要不要?这里都是这个价,不要的话,等熬到下半夜,一百块钱一盒怕也买不到。”
张老板,还以为侯二狗嫌贵不想要,没想到却听到这样一句话:“要,谁说不要?给我来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