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板摸清楚侯二狗的思想动态后,暗中松口气。
还好,只要侯二狗不在省城久居,自己吃口回锅肉的机会就不会消失,想清楚这一点,这才欣然离开。
不过在临走之前,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鉴于侯二狗孤身一人前去省城,很有可能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
为了保险起见,古老板留下一个熟人的通信地址,告诉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可以在省城找一个叫“燕拔毛”的古董商人。
这名字一听就不像是个正经商人。
侯二狗心里暗自嘀咕:这不会是古老板预先挖好的一个坑,等着自己主动往里跳吧。
想到这里,侯二狗顿时振作起来:当年侯大龙能去那里创下一份家业,难道轮到自己就不行?这怎么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省城,我侯二狗来啦!
当晚十点一刻,侯二狗告别依依不舍的柳虹,跟钱总一起踏上开往省城的普通列车。
夜幕下,灯火通明的站台上残留着柳虹孤独的身影,尽管只是暂时的离开,她也觉得自己的心被某个人悄悄的窃走……
钱总告诉二狗,列车预计到达时间在第二天早晨五点左右,利用这段时间,可以在车上美美睡上一觉。
两个人推开三号卧铺门,发现早有两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儿,依偎在一起,在里面亲昵的闲聊。
听见推门声,俩个人同时抬眼望过来。
钱总,二十七八岁,身材高挑,穿着得体,再加上多年的商海历练,身上下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精气神,显得精神灼烁,气宇不凡。
对比之下,侯二狗逊色不少。
稚嫩的脸庞,一身廉价的地摊货,显得穿着随意,形象邋遢,尤其是一双眼睛东瞅西瞧,处处透着乡下人新鲜好奇的眼神,给人第一印象,妥妥的一个小跟班。
所以这也难怪,自从进门以后,两个姑娘的眼神绝大多数停留在钱总身上,寥寥的几句对话也显得温柔体贴,落落大方。
反之,侯二狗则完全不放在两位姑娘的眼里。
“侯兄弟,你是想睡上铺,还是下铺?”
侯二狗闻听此言,扫一眼对面两位姑娘,发现两人正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只好说道:
“钱总,我年轻,还是睡上面吧。”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七老八十似的,也不过只比你年长几岁,以前在学校读书时,不瞒你说,我睡了四年上铺。”
侯二狗嘿嘿一笑,抢先一步翻身进入上铺,四肢朝天,乐呵呵的说道:
“这床虽然说小点,却很舒服。”
“哈哈,侯兄弟,以前没出过远门吧?”
“没有。最远的去过A县,这次坐火车也还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回。”
“人活在世上,会经历过许多头一次。我记得第一次坐飞机时,心里既好奇也忐忑不安,总觉得没有火车安全,闹出不少笑话。”
钱总讲述着以前的囧事,让人觉得亲切随和,两位姑娘听后,不约而同的捂嘴偷笑起来。
“坐飞机啊!唉,不知道啥时候我可以坐上一回……好好过过瘾。”
侯二狗瞪大眼睛,露出无比羡慕的眼神。
对面的两位姑娘闻听此言,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一个连火车也是第一次坐的乡下人,居然梦想着去坐飞机,你做得起吗?真让人好笑。
其中的一位姑娘,短发圆脸,长相比较喜俏,这时候,插言问道:
“老板经常坐飞机?是不是很新鲜刺激。”
钱总抬头看向对方,平静答道:
“一开始新鲜,其实坐多都一样,跟火车没有区别,都是一个代步的工具。”
另一个长脸秀发的姑娘,不甘示弱的问道:
“老板,这是准备去省城,怎么没坐飞机呢?”
侯二狗不由得插嘴搭讪说道:
“我们在A县上的火车,那里没有飞机场。两位姑娘,也是去省城吗?”
“嗯。”
对方轻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侯二狗落了个没趣,自觉闭紧嘴巴。
钱总看了看两位姑娘,仰起脖子问侯二狗道:
“侯兄弟,你能猜出两位姑娘的身份吗?如果猜对了,做哥哥的明天请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让你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此法一出,两位姑娘同时抬起头来,总算是给了侯二狗一个正脸。
没想到侯二狗头也没抬,仰卧在卧铺上,嗡声嗡气的说道:
“这有啥难的,你这客是请定了。”
“你别说大话,我们可不信你能猜出来。”
短发圆脸的姑娘立刻反呛,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怎么……两位姑娘也不相信?那好,咱们也打个赌,如何?”
“你这人怎么如此好赌?你要是猜的出来,我们自然服你,打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