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婳的身体本没有大碍,所以稍作歇息之后,她的精神便恢复了过来。
不过毕竟心神有所损耗,所以还是得细心将养一阵,才能彻底康复。
确定好疗养方面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之后,周奕承便在集市上购置了一辆马车,带着杨婳缓缓的赶回了东潭郡。
回到东潭郡以后,郡守府一干人等看见活蹦乱跳的杨婳,皆是喜极而泣,忙不迭的拉着杨婳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而这边安顿好了杨婳以后,周奕承便整装收拾,赶往了赫兹边境处与20万大军相会合。
他与几个将领连夜商量出了此次的作战方案,第二日一早便率领众将士朝着赫兹进军。
赫兹将领虽都骁勇善战,可却胸无点墨,看不透行军打仗之时,排兵布阵的玄妙之处,只知道以蛮力负隅顽抗。
由此,获得了赫兹地形图的周奕承率领二十万大军,打的赫兹士兵可谓是节节败退。
而这关键的赫兹地形图,便是由周元白所提供的。
在这如有神助的攻势之下,不过半月有余,大越国的将士便踏进了赫兹国的国都。
赫兹国国都易守难攻,所以若想将其歼灭,恐需多耗上些时日。
可还没等到他们都城之内弹尽粮绝,赫兹的国君便亲自登上高楼,摇旗投降。
赫兹国君高言,自愿降于大越国,拜做大越的附属都城,从此以后为大越国豢养牛羊马匹,并每年朝大越贡献奇珍异宝若干。除此以外,逃回都城的哈敦,也被赫兹国君亲手割下了头颅,作为自己降服的投名之状。
周奕承将此战况回呈给皇帝,朝堂之上几番商议,便准予了赫兹国君的降城之意。
由此,战事便再次便落下了帷幕,周奕承回到了杨婳的身边。
这些时日,杨婳每天都待在郡守府里,因为杨母经此一事,后怕非常,每天都担心杨婳会出什么事情。
刚巧这些时日,杨婳也需要好好的静养一番,所以为了使杨母放心,她便一直安心的待在郡守府里调养身体。
如今,身体已经大好了不说,这脸上甚至还多长了几斤肉。
于是休养够了的杨婳,也是时候该回京了……
“才待了多久呀,就又要离开了,你这孩子,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阿娘。到了京城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累着了,也不要伤着了,记住了吗?”
站在府门口,杨母依依不舍的拉着杨婳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杨婳离了家以后便遭了苦。
“女儿心里面都晓得的,阿娘,你和阿爹还有哥哥们也要保重身体,待孩儿有空的时候,还会再回来探望你们的,若是你们有空,也可以一起到京城来寻我,到时候,我便带你们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热闹,好不好呀?”
“好好好!婳婳如今长大了,也懂事了,比阿爹阿娘还要有出息。如今既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大人了,那便也要多学着替皇上分忧,为国家出力呀,知道了吗?”
“女儿知道的。”
……
杨婳同家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告了别,坐上了回京城的马车。
车队由周奕承带路,晃晃悠悠的行驶在回京的路上。
这走着走着,忽然一个小孩扑了过来。
他跑得很快,周围随侍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他便已经跑到了杨婳的马车外拍着车框大喊到。
“杨小姐,杨小姐,等一下,你答应我的事情忘了吗?”
听见外面乱糟糟的呼喊声,杨婳喝令车夫停了下来,周奕承也骑着马绕到了马车的这一边。
杨婳拉开车帘朝外面看了看,发现拍打车框的人赫然便是之前的那个小乞儿——周元白。
“杨小姐可是要食言?”
周元白紧紧的皱着双眉,眼睛里面满是怀疑和不满。
看着他少年老成的模样,杨婳不由的轻笑出了声。
“我自是不会食言的,答应你的事情肯定就都会做到。只是你报信以后似乎并未留在我家府上,所以我也不知该到何处去找你,而你也一直没有上门来找我,因此我还以为你是不打算再跟着我了呢。如今瞧你这样子,应当还是愿意跟着我的,既如此,那你便上马车来,同我一道回京城吧。”
杨婳说完,便示意随侍的丫鬟将周元白接进了马车。
然后车队便又开始继续朝着京城的方向出发了。
进入马车以后,周元白坐在了杨婳的左手边,而随行伺候杨婳的丫鬟便坐在了杨婳的右手边。
杨婳右手边是一个小茶几,她轻轻的倚靠在了茶几旁,抬了抬手,示意丫鬟为周元白倒上一壶热茶。
接过丫鬟端过来的热茶,周元白一口便将它全部饮了下去。
饮下之后犹觉不够,又目光灼灼的盯上了茶几上的那几盘糕点。
看见他的动作,杨婳心中实在是觉得既好笑又可怜。
于是她端起了桌上的一盘枣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