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旁一个接一个诡异的倒下的士兵,所有的士兵一下子又慌了神。
他们尖叫着围成一团,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对着虚无的空气挥舞。
“真的有鬼!真的有鬼!鬼怪来找我们索命来了!”
“怎么办呀,我还不想死呀,不要杀我呀!”
“我要回家,我要回赫兹,这太可怕了!”
“……”
这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在面对着这种诡异的画面的时候,通通被吓破了胆,大声呼喊着想要逃离。
杨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心里面想的,却是清筠和那些大越国的百姓被他们带走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害怕呢?
“慌什么慌,咱们都是赫兹的勇士,别说是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了,便是真正的鬼神来了,咱们也要将他杀的片甲不留,全部都给我振作起来,谁再敢后退一步,我哈敦先杀了他祭旗!”
哈敦站在所有士兵的中间,举着手中的长刀,大声的呼喊到。
剩下的士兵听见他的喊话,全都稳了稳身形,即便有些人还是有一些胆怯,却也不敢再嚷嚷着先前那些丧气的话语。
“到底是何人在装神弄鬼,缩头缩脑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现出身来,同我哈敦正面较量!”
看着他可笑的姿态,杨婳将匕首上的血迹在身上擦拭了两下,继续有条不紊地靠近那些士兵,手起刀落的宰割。
看着继续倒下的士兵,一些人总算是被折磨的精神崩溃了。
他们再也听不进哈敦的指令,只知道恐惧的怒吼着,然后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在整个教练场上疯狂的乱跑。
到处疯跑的士兵,和他们手中胡乱挥动的武器,时不时穿过杨婳的身体,但这些对她却并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是增加了一些动手的难度而已。
差不多两天没有进食,再加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和淋了一晚上的暴雨,杨婳此刻双眼已经有些迷离。
她知道此刻支撑着自己战斗下去的,只是心中那一股还未抒发出去的怨气。
但这一股怨气到底能支撑着她多久,她却无法预测,所以她只能尽快的将这些人都解决掉,越快越好!
因为剩下的人都在校练场分散开了,所以杨婳解决起来也有几分吃力。
她站在原地,没走几步,头中便传来剧烈的刺痛,眼睛看东西也有一些模糊了。
于是她用刀尖抵着地面,单膝跪地缓了缓神。
这样的状态再去追赶那些人恐怕是不行了,于是杨婳只能待在原地,等那些人靠近自己的时候,再出其不意的将他们解决掉。
每解决掉几个人,她便换一个位置,就这样,他们剩下的士兵也跟着越来越少。
时间慢慢的流逝,等最后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杨婳隐身符的时间也跟着到了。
那一刻,她的匕首刚刚刺进其中一个人的胸膛,那个人一击毙命,但杨婳也顺势被旁边的人一刀砍伤了手臂。
不远处紧跟着传来了骏马的嘶鸣声,和某个异常熟悉的呼喊声。
杨婳趁着这尖刀入体所带来的片刻清醒,汇聚最后的力量解决了那个刺伤他的士兵。
而她自己,也在这一瞬间被迎面而来的一把长刀贯穿了身体!
还差最后一个人——哈敦!
“杨婳!”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杨婳听到了那久违的声音。
是你吗,周奕承?
……
周奕承在驿站看到杨父递往京中的那封信后,便立马快马加鞭的赶到了东潭郡。
在郡守府向杨父详细的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以后,他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又朝着边境赶了来。
可是他紧赶慢赶,以此生从未有过的速度赶到了这里的时候,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一冲进营地,便看见杨婳被长刀砍伤了手臂的画面。
顾不上其他,他迅猛的挥舞着长鞭,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向了杨婳,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柄长刀贯穿了她的身体。
他手忙脚乱的从马背上翻滚了下来,脚下一个不稳,便倒在了地上。
这个雄姿英发的热血男儿,在这被鲜血染就的修罗场里,垂泪不止。
他抱起杨婳尚有余热的身体,爱怜的拂过她的面颊。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回来的,我应该陪在你的身边的,都怪我,怪我把你想象的太厉害了,都是我的错,你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呀,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等着我,让我来帮你的呀,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不要这样,你说说话,好吗?”
可一具冰冷的尸体,又如何能够再次开口呢?
周奕承守着杨婳的尸体一直呆坐到天黑,才恍然回神般将她横抱到了马上,带着她回东潭郡。
……
第二日一早,周奕承赶到东潭郡郡守府的时候,杨父杨母正好接到了从京城传来的圣旨。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