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奕承的帮衬下,杨婳很快便凑齐了许多的奇珍异宝,然后把归家的日子定好的日期。
出发的那天,杨婳在府门外踌躇了许久才下令启程。
坐在马车里,杨婳闷闷不乐地转动着手上的一个玉镯子。
她看周奕承这几天殷勤的模样,还以为这个臭男人至少会来送送自己呢。
可谁知道,竟然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人家压根就没来,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越想越生气,杨婳气愤的一脚踹在了车壁上。
看着她反常而奇怪的动作,清筠有些担忧的问道。
“小姐,可是在为王爷没有来送你而生气吗?”
他?
呵!怎么可能!
杨婳不屑的勾了个嘴角。
“他算个屁,老娘就是脚气犯了!”
清筠:……这是可以说的吗?
就在车夫驾着马车晃晃悠悠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一匹骏马突然朝着杨婳的马车飞奔而来。
然后在靠近杨婳马车的时候,马背上俊逸的少年猛的拉住了缰绳,只见那马儿嘶吼一声,仰蹄止步稳稳的停在了杨婳的马车边。
杨婳还没来得及掀开车帘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呢,一只如白玉般的手掌便捧着一包蜜饯从车窗处递了进来。
看着那修长而圆润的手指,杨婳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今早皇上有事宣我入宫,所以来的晚了些,不过还好是赶上了。这些蜜饯你带着路上吃,山高水远,你要小心。”
将周奕承递进来的蜜饯捏在了手心里,杨婳感觉自己心里莫名的有些悸动,但还未等她看透这份感觉,它就已消失不见。
杨婳咽了咽口水,此刻的她竟没来由的生出了几分紧张。
她不敢探头出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就这样无言的,静静的,听着马车外传来的声响。
“回家那么久的时间,都不和我告别一下的吗?”
马车外的周奕承又轻笑了一声,似乎是读透了杨婳的此刻的情绪。
“那便安心回家,等回来之时,再好好与我说说这一路上的所感所惑,一路珍重。”
马车缓缓向着城外驶去,杨婳觉得很奇怪,明明这才刚刚离开,但是为什么,她就已经开始思念了呢?
……
杨婳的家在东潭郡,他的父亲是东潭郡的郡守,母亲是东潭郡有名的商户之女。
在她的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文不成武不就的,但却颇有商业头脑,于是小小年纪便跟着母亲一起做生意。
辛苦打拼十多年,现在在整个大越国,那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商业巨鳄了。
他们这一大家子,也算是各有各的本领,但就偏偏出了杨婳这么一个草包。
或许也是因为她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女孩子,大家都宠着她,所以才养成了她这种性格。
到达东潭郡的时候,杨婳还没有走到家门口,城门口的消息就已经飞到了他们家。
于是这一行人正走在大街上呢,突然就被远处冲过来的一群人给拦截了下来。
看着这么大的架势,杨婳一瞬间还以为是打劫的。但是掀开车帘一看,才发现浩浩荡荡的竟然是来迎接她的人。
为什么她还没有见过这具身体的父母,就能判定对面的人是来接她的人呢?
因为杨婳发现,能生出她这样子的女儿的父母,也确实是不简单。
他们竟然直接牵了一块横幅就过来接她了!
那张长长的横幅上,用红艳艳的墨汁写着欢迎杨婳回家六个大字。
那一瞬间,杨婳感觉自己的大脚拇指,已经尴尬的,把她脚底板下面的那双绣花鞋给抠穿了!
在这浩浩荡荡的阵势之下,杨婳就跟着她的父母,在父老乡亲们疑惑且惊讶的目光下被迎回了家。
……
“婳婳,胖了,也黑了。”
杨母才一进门,就拉着杨婳的手叙起了旧,只是这说的话,似乎是不怎么好听……
杨母的话音刚落,一个年轻些的男子就接口说道。
“那可不,这头也有些秃了。”
!!!
啊对对对,你毛多,猴子见你都拜大哥!
杨婳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杨母也跟着责备的说到。
“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秃了,这不还有几根头发吗!一天天就知道乱说话,叫你读些书也不读,身上就知道揣一兜子的钱,脑子里面装的全是豆腐渣。滚一边儿去,别在这儿碍眼。”
杨婳没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个娘亲这么有意思呀。
而这个说话难听的大傻个儿,应该就是她的哥哥之一了吧。
“别吵了,别吵了,咱们先进去坐着说,别把婳婳累着了。”
和事佬杨父笑呵呵的打断了杨母,簇拥着杨婳便朝偏厅里走了去。
偏厅里是一张大大的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