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咖啡店里,不停的抽着烟,我不知道程淼会不会来,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马路对面公司的大门。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才看到了那个我一直等待着的身影。
我有些激动,把准备好的语言在心中不停的默念。
可是程淼走到楼下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看样子她是犹豫了。
我立马站起来向外冲去,服务员喊住了我:“先生,您还没付钱呢!?”
我慌乱的从包里掏出一百块块钱递给她,说了句“不用找了”之后就飞奔下了楼。
果然程淼正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见我?!
我跑了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说道:“程淼,别走!”
程淼看着我,突然就爆发了,她用力的拍打着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念道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干那种事?!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我把她抱进怀里,她用力的挣扎开,用一种近乎怨恨的眼神看着我,抖动着嘴唇,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对不起。”
“对不起?我以为我已经可以习惯没有你了,为什么你又要回来扰乱我的生活?”
我看着程淼痛苦的样子,内心一阵一阵的绞痛。
“分开的那天晚上我没有谁的家里睡,我一个人在湘江边坐了一晚上。”
“那之前呢?”
“之前……”
我沉默了,我再也找不到一丝的理由为自己去辩解,我低下头,不敢去看程淼的眼睛,在她的眼神里,我无地自容。
程淼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缓缓的说道:“锦程,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我承认我还爱着你,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
“我是无心的。”
“做了就是做了,有心和无心的有什么区别吗?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可是那只会让我更痛苦。”
我看着程淼渐渐远去的背影,巨大的悲伤包围着我,可是这种悲伤,还是让我流不出一滴眼泪。
其实结果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我点上一支烟,看着慢慢散开的烟圈,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我订了晚上回贵阳的机票,本来想着和刘强于浩聚一聚的,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心思,这座城市让我感到窒息。
走之前我去找了唐思敏,把钱还给了她,因为程淼的离开,我曾经一度很反感她,可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我也想明白,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怪自己,我宁愿相信那天晚上她也喝多了,毕竟她帮助过我,我不愿意恶意去揣测她。
我和唐思敏蹲在路边,安静的抽了两支烟,在这两支烟的时间里,我彻底断掉了对程淼的念想,决定把她封存在我的记忆里,就像她说的,我不应该再去打扰她的生活,而我的生活,也还要继续。
抽完烟我对唐思敏说了声再见。
她也很坦然的挥了挥手。
去机场的路上我接到了方杰的电话。
“他妈的什么时候回来,这两天无聊死了。”
“大哥,我是个男人,别这么想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滚,快说,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行!晚上苏荷,不见不散。”
飞机再一次的把我载离了长沙,只是这次的离开我已经没有了上次的伤感,更多了一点释然,虽然仍然会下意识的去想程淼,但是对她也只剩下了祝福,杨洁说得对,要断,也要勇敢一点。
出了机场,我想着晚上两个大男人喝酒怪无趣了,于是给可可发了条信息,问她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喝酒。
可可倒是很干脆,一口就答应了。
夜晚的霓虹总让人浮想联翩,舞池里躁动的身体里藏着的都是呼之欲出的欲望。
可可穿着性感,脱下风衣之后是一件有些闪亮的低胸包臀裙,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无数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方杰看着我有些不太愉快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
“分手了。”
“啊?”
“我说!我分手了!”
“多大点事儿,没准她现在就躺在别人的床上,你在这伤感个屁呀!”
“去你吗的!”
“啊?”
“我说!去!你!妈!的!”
虽然我扯着嗓子喊的,但是这个时候DJ恰好也在台上喊着带节奏,方杰估计是没听清我在骂他,举着酒杯喊道:“去他妈的爱情!”
我也举起了酒杯,大喊了一声:“去他妈的爱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方杰把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可可的身上,我看着两人在舞池里缠绕在一起的样子,心里也燃起了一丝的欲望。
我看到吧台旁坐着一位有些冷艳的美女,是的,有些冷艳,和这充满欲望的环境格格不入,她一个人安静的抽着烟,喝着酒,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