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人,纷纷怒视着陆容音,“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我儿子还没有死,你就和野男人鬼混。”
“不要脸的女人,你看清楚了,这才是你男人。”
“你和我哥,自幼订的娃娃亲,三年前,你就嫌弃他不想嫁,原来是勾了野男人啊。”
他们说的恶毒至极,让陆容音惊惧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是她前夫的爹娘兄弟。
当初她和前夫王锐,堂还没有拜完,他就死了。
匆匆一面,加上他的病容,她还没看清王锐的长相,就以克夫之名,被王家赶出来了。
他不可能活过来的,反正她不信,“你们随便找个人来,说他是王锐,是想把我当成傻子吗?”
王锐期期艾艾的从怀里掏出两张纸,他先是展开给围观群众看,“大家看看,这是官府盖印的婚契,这是我的户籍,我真是陆容音的夫君啊。”
两张纸上,官府的大印清清楚楚,没一点作假的样子。
这就离了个大谱凌峰整个人麻了。
他已经准备六月初,和陆容音成亲的,现在前夫哥回来了,这可怎么办?
同样惊住的还有陆容音,王锐明明死了,王家还给他办了葬礼的。
她当时回了陆家,被贾承海赶去茶山县,后来也没有想着去改户籍,他怎么就起死回生了?
刘妍菲性子暴躁,冲到王锐面前,怒斥道:“骗子,你一定是骗子,王锐死的不能再死了,你们就是拿着假婚书来骗陆家钱的。”
“刘姑娘,我若是骗子,那他是什么?”
王锐委屈中带着愤怒看着凌峰,“陆容音是我的媳妇,当初拜堂的时候,我猛然发病,家人都以为我死了,不想耽搁陆容音,才把她送回娘家。
发丧途中,家人遇到一个得道高僧,他救活了我,说我有三年佛缘,让我跟他回寺庙治病,还说病没有好之前,不可告诉别人,我才不告而别的。
我家人也就瞒着没有告诉你们,现在我回来了,我的妻子不认我,却和别的男人苟且,我才是最可怜的。”
王锐说的悲哀凄惨,众人听的无不动容。
刘妍菲被问的哑口无言,找不到反驳的话语,想着爷爷见多识广,一定知道王锐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回头看看陆容音,带着人赶紧跑回家搬救兵去了。
“陆家姑娘,你男人确实有难言之隐,你不能做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呀。”
“你男人都回来了,快把这野男人赶走吧!”
这爆炸性的事,让胭脂铺门口外,围的人更加多了,且这一次,他们全都站在了王锐那一方。
陆容音看着凌峰,眼泪婆娑,她嫁衣都绣好了,就等五月忙完,六月跟凌峰回茶山县成亲,怎么就跑出个没死的前夫?
她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凌峰,她不要这个突然出现的前夫,呜呜。
凌峰看着她哭花的脸,跑上前抱住她,柔声安慰:“别哭,不怕的,你还可以和离,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愿意用一辈子来等你。”
“不,凌峰,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陆容音头埋在他胸口呜咽着。
贾婆子见两人抱在一起,大笑嘲讽的说:“看吧,我没有说错吧,陆家女子就是放荡不贞洁的东西,难怪你那么狠,你肯定不是我贾家的种。”
“陆容音,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怎么能当众给我儿子戴绿帽子,老头子,我们一起上,打死这野男人,莫让他坏了我们儿子的名声。”
王锐老娘怒不可遏的对丈夫和儿子们说完,就要去打凌峰。
凌峰见状,把陆容音藏在身后,准备和王家人干架。
忽的,王锐一脸自责心疼的跑过来,阻拦家人,对老娘说:“爹,娘,你们别打,别伤了容音,是我不该回来的,我们现在就走,我们回吧。”
“走什么走,你和容音都拜堂了,她就是我们王家的儿媳妇,告到公堂,也是这个理。”
站在凌峰身后的陆容音,看着不远处王锐手中的两张纸,激动的失去了理智,快速夺过来,撕成了两半。
王锐惊慌失措的就要来抢夺,用哭求声说:“容音,你不想要我了,我们去和离,你不能撕了我们的婚契啊!”
王锐老娘趁机和家人包围住凌峰。
一旁的乔无忧满脸冷厉,这王家人是把她当成死人吗?
她一手一个,把王家一群人都扔了出去。
被乔无忧解救出来的凌峰,见王锐和陆容音争夺那信时,不是夺信,而是趁机占陆容音便宜。
瞬间冲了过去,一脚踢开了王锐,把陆容音护在怀中,大声说:“王锐,就算你是容音那没死的丈夫,她也可以休夫,你再敢来碰她一下,我就打死你。”
被踢开的王锐,仰躺地上,连连咳嗽几声,白眼一翻,身子就软了下去,死了。
“呀,不好了,野男人打死准丈夫了。”
“奸夫淫妇,害死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