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回去后,远远的就看到楚泓乾和君北劼在药棚子前说着什么。
君北劼不回天泽,楚泓乾没法离开云州,白天他在府衙门口熬药继续给城内孩子治病,晚上就去看属下制作制冰石,一刻也没得闲的。
凌舒走近两人,她先对楚泓乾笑笑,然后看向君北劼。
这个天泽国太子,长的不错。
清瘦的五官,宛若雕刻,立体又菱角分明,浓眉似远山,鼻梁高挺若俊峰,深邃的凤眸,看人的时候,自带凌厉和压迫感。
偏偏笑起来时,又是阳光和深情的。
他看到凌舒,厚薄适中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回来了!”
声音温柔亲切,说话的语气好像迎接妻子归来的小夫君,随性又自然。
凌舒看着他,脸色不好,“君太子,我让你卧床休息,你不听,病情加重,我就无能为力了,另外,我再告诉你一次,三天后,我要回茶山县参加斗茶大会,以后不来云州了,你要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到时难受的是你自己,心疼的是你母亲。”
“你许久未归,我担心你嘛!”
君北劼眼里的笑意更深,每次她提起他母亲,他就更想家了。
还有她凶巴巴的训斥,特别的抚慰人心,像他娘一样,非常亲切。
凌舒冷笑两声,“咱们银货两讫,君太子,不必如此。”
他们旁边的叶梦色恨不能手里有一个麻袋,把凌舒套住,带回天泽去。
她是十年前跟着主子的,那时主子才十岁,她和他一起练武,一起长大。
一年中,她都难见他笑一次,天天耷拉一张阴沉沉的脸,弄的谁都欠他一条命似的。
自从凌舒把他治好后,他似乎把以往憋的笑,都释放出来了。
就连说话都轻松俏皮。
若是凌舒能跟他们回去,她主子也就能天天快快乐乐的了。
楚泓乾皱着眉头,观察着他,这家伙对他义妹,似乎有不轨的心思啊!
“凌姑娘,听说你儿子四岁了,辛苦你这么久,我准备了几份礼物给你带回去。”
凌舒看着楚泓乾,笑容就真诚多了,“谢谢太子殿下,我儿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的小煦儿,她真的好想他啊!
君北劼脸上依旧笑着,只是袖中的双拳紧握,心中升起一股子杀意。
远处看着凌舒和两个太子相谈盛欢的霍澄渊,心里闷闷的疼。
霍云煦眼里噙着泪,娘亲不要他了。
霍千影一脸的厌恶鄙夷,“村妇就是村妇,勾引男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那两人也是她配的上的。”
“影儿住嘴。”
霍韬和乔家父子俩先来到云州,他们找好了住处,来接霍澄渊,绕道来云州知府衙门前打探消息,没想这么巧,就看了凌舒和君北劼。
他看着凌舒就有了另外的打算,对霍澄渊说:“阿渊,我们先回去,晚上把凌氏抓回来,那件事就让她去做。”
“走吧!”霍澄渊收回目光,凌舒出手救活他,他绝不会再动手去杀君北劼的。
赶马车的乔无竞兄妹俩启动马车,往云州一处隐蔽的宅子驶去。
就在几人下了马车后,霍云煦小身影一闪,就跳上屋顶,几个飞掠,回到了知府衙门口。
凌舒正在帮忙收拾药材,一个小小的人儿从天而降,落进她的怀里。
她以为是谁家孩子上了屋顶,正好滚下落到她身上,吓得紧紧抱住小人儿,待看清小可爱的脸时,惊喜出声,“老天啊,儿子,你怎么来了?”
空间里的花灵,听到凌舒的声音,开心的上窜下跳,霍云煦终于来了,她要告诉他,他娘成公主啦!
哎,不行,不行,告诉霍云煦后,舒舒就不能做霍云煦的娘了,她就不能和霍云煦玩啦。
算了,不能和霍云煦说,等她出去了,直接告诉舒舒啦!
霍云煦眼泪汪汪的搂着凌舒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娘亲,你不要煦儿了吗?煦儿好想好想你呀,你离开县城,怎么不告诉我和爹爹,爹爹好担心你的。”
“舒儿,这就是小外甥?”楚泓乾看君北劼回去了,望着凌舒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小糯米团子,爱怜的说,“小外甥长的真俊。”
凌舒抱着儿子,眼眶也红了,后悔没把他带在身边,其实把他藏在花灵空间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大哥,这就是我的儿子,名叫霍云煦,煦儿,快叫大舅舅。”凌舒止住哭,用袖子胡乱的擦擦眼泪,笑着亲亲儿子额头。
霍云煦抬起头,用着哭腔喊了一声,“大舅舅。”
“哎呦,小宝贝,你看这眼睛哭的。”
楚泓乾望着霍云煦眼睛一圈,哭的又红又肿,赶紧扯下腰间的一块上等羊脂玉佩,就往霍云煦手里塞,“给,大舅舅给你的见面礼物。”
凌舒看那是代表南楚太子身份的玉佩,吓的急忙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