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两个银元宝掉到地上,霍澄渊身子一抖,满脑子都是她双手拍打胸脯,学猩猩的样子。
忽的,霍澄渊脑海里一个恐怖念头闪过,难道现在的凌舒不是原来的凌舒?
她是猴子精?
“爹爹,娘亲喊你,你怎么不理她?”吃完包子的霍云煦实在不知他爹今早又在闹什么脾气?
霍澄渊迷茫的看着儿子,用唇语问道:“她喊我干什么?”
小家伙的唇语不到家,“霍澄渊,跟我一起去抓虾。”
抓虾?
霍澄渊只觉眼前一片绚烂,姹紫嫣红中出现了一只像凌舒一样的猴子,她伸着两条白嫩的大长腿,在他眼前晃呀晃,晃得他心发慌,口干舌燥,血气上涌。
再一再二不再三,凌舒喊了两遍,霍云煦又帮她喊了一遍,他还不理她,那就算了。
“小气鬼!”
凌舒嘟囔一句,然后笑着对儿子摆摆手,“儿子,娘走啦!”
回去后,她收拾出北边最下沿的一间厢房,用来放瓷瓶。
今日送果树的队伍来的早一些,拉瓷器的牛车上坐着崔安文和崔安武。
他们见到凌舒,开心的跑过来,两人还带了礼品。
“凌姐姐,这是吕爷爷让我们给小侄儿带的玩具,是他亲手做的走马灯。”
凌舒接过崔安武手里的走马灯细细观察,里面的画是她那天给吕庄主讲过的各种梅花。
她轻轻转动灯笼,那些梅花就像活了一般,舒展着花枝,甚是好看。
她连连赞叹,“这花灯做的真好,代我谢谢吕庄主,等我闲了去看他们。”
“姐姐的话,我们一定带到,”崔安文递给凌舒一个小盒子,微有羞涩的说,“这是我们送给姐姐的,我们不知道送什么,就给你买了这个,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凌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白玉簪子,簪子上坠着两颗晶莹剔透的小葫芦。
葫芦腰上用粉色丝带绕着,灵动又精致。
“哇,第一次收到这么漂亮的礼物,谢谢你们,不过,下次不许乱花钱了,更不能随便送女孩子这个。”
不用猜,这个簪子就很贵,她不好拂了两人的心意,只好收下,往后在别处补给两人。
两少年羞红了脸,齐声说:“凌姐姐,我们记住了。”
他们也知道送给女孩子簪子不合适,只是那葫芦上面的粉色丝带特别像那日姐姐救他们时的发带,所以才买的。
至于那个救他们的哥哥,他们找不到,只能全部报答给姐姐了。
“走,进屋喝口水。”凌舒把两少年领回家,一人一杯果露,喝的两人通体舒畅。
崔安武看向凌舒,“凌姐姐,我们今日是来给我娘求药的。”
“好啊!”
药,她已经准备好了,本来等三天后,她去县城给两人带去的。
现在两人来了,那个她和原主胡诌出来的爹,怎么办?
现在她和原主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这个神医大夫爹的借口,就很尴尬!
希望将来不会有大型社死现场的那一天。
“我爹在后面药庐,我去给你们取药!”凌舒笑着出了院子,反正那天还没有来,继续让霍澄渊占便宜吧!
两少年看她走了,也不好在她院子里待,跟着出去了。
凌舒提着走马灯噔噔噔跑向药庐,崔家两少年到了竹园路口,却没有进去。
有根竹子上,刻着闲人免进。
“那就是凌姐姐的爹吗?”
“是吧,凌伯伯一定是个好大夫。”
“何以见得?”
“你看他晒得那么黑,肯定是天天在药田种药材晒的。”
两兄弟远远看着药庐,一问一答,被院子晒药材的霍澄渊听个正着。
凌姐姐的爹?凌伯伯?
他们说的不是他吧?
凌舒跑进药庐把走马灯递给霍云煦,就跑出竹园,把两少年带回家了。
她从宽大的袖袋里掏出一大包药,打开后,里面有十小包白色药粉,是她从空间取出压碎再用纸包装的。
每包纸外都写着哪天哪个点吃药,非常详细。
“安武,安文,你们就按照我上面写的吃,三天后我会过去看看婶子。”
两少年开心的点头,“好,谢谢凌姐姐。”
“不用客气,中午在我这吃个便饭!”
“凌姐姐,等下次吧,我娘还在家等着我们呢!”崔安武笑着拒绝。
想到崔母,凌舒也没再留客。
卸了瓷器,两人跟着牛车队离开了。
凌舒把她用来装花露的瓷瓶,清洗干净,全部收入空间,屋里拾掇好了,她就去了凌家。
今日凌家热闹,住在山里的凌氏族人们都来了,老老少少两百多人,都在竹园后山忙活着。
他们看到她来,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