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看不到阮白,心里一颤,在夜风里竟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将车子停到了路边,凌厉的目光四处的寻找阮白的身影,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踪迹。
现在他脑海里涌出无数可怕的念头,她该不会是被谁绑架了吧?
毕竟,薛浪还未曾归案,那个穷凶极恶的恶徒,现在被逼到了绝境,他可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的!
慕少凌开始焦急的拨打阮白的手机。
地下停车室空气密闭流通性不好,眼看着她呼吸不畅,几乎要晕厥了过去,他就没有带她一起去停车场,没想到他只是开个车的功夫,她就消失不见了……
可是,慕少凌刚按了她的号码,便看到一道纤细柔弱的身影,从大厦的一楼处,缓缓走了出来。
是阮白。
慕少凌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阮白身边,死死的将她搂到了自己怀里,忍不住咆哮道:“你到哪去了?怎么不在原地等我?”
他楼的那么紧,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到他的怀里。
阮白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
她虚弱的对他笑笑:“刚刚去了一趟洗手间,抱歉,让你担心了。”
慕少凌吁了一口气,稍稍放松了些许,将阮白抱上了副驾驶:“傻瓜,让我白白担心一场,我马上带你回家。刚刚我给司曜打了电话,等我们回到家的时候,估计他也会到了。”
……
身为慕家的私人医生,司曜真觉得自己的大好年华,都奉献给慕家了。
平时他不但要面对慕老爷子的各种召唤,还得面对慕大少的随时夺命连环Call。
这慕大少召唤自己,就跟召唤一个保姆似的,半夜三更的硬生生的将自己从被窝里给拽起来,连哄带威胁的,让司曜简直有气无处发泄。
因为今天诊治的病人,是慕大少的媳妇阮白,他敢怒不敢言。
他知道拒绝了大少爷的可怕后果。
别墅内。
司曜望着阮白烧的通红的小脸,轻轻的将体温计从她身上拿了下来。
三十九度九,怪不得烧成了这样。
慕少凌立在一边,像是一尊瘟神一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那强大又霸道的气场,让即便在手术场上身经百战的司曜,也觉得压力山大。
他不禁在心底泪流满面:大哥,嫂子这只是病毒性感冒而已,死不了人的,能不能不用这种杀人的眼光瞪着自己,很吓人的好不好?
巨大压力下,司曜给阮白打了一针,然后他冲了药剂,对慕少凌说道:“嫂子这是突发病毒性感冒,她的抵抗力有点太弱了,需要吃点药调理调理。我给她打一针,然后拿点药吃吃,过几天保管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媳妇。”
说实话,司曜到现在都不是很明白,慕少凌对阮白迷恋究竟为何?
她不算是特别的漂亮,尤其是慕少凌见惯了各色顶级美人,阮白这样的顶多算是清秀温婉,在司曜看来甚至有点平凡无奇。
但也不能用平凡这个词语来形容啦。
这个女子看似孱弱,实际坚韧,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会情不自禁的涌起一股平和之感,浮躁的心灵会变得平缓。
她就像是一朵遗世独立的兰花,想让人呵护于手心,同时又惊叹她的高洁。
尖锐的针尖,精准的扎入阮白静脉血管。
尽管司曜的扎针技术极好,但阮白的耐痛能力却是很差的,被疼痛惊醒的她,从昏沉中突然睁开了眼睛,幽幽的转醒了。
慕少凌不由得蹙眉,怜爱的将阮白的胳膊,抓到了自己手里,怒视了司曜一眼:“你难道就不能动作轻点吗?”
司曜:“……”
大哥,我已经用最轻的力度了好不好?针头进入不了血管,怎么输液?
而与慕少凌的冷脸截然相反,阮白却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就连她生病时候的眼神,都能让人沉静如水。
“司医生……”
“嫂子,是我。”司曜对阮白安抚性笑了笑:“你生病发高烧了,大哥让我过来为你诊治。没什么大碍的,输个液,吃点药就会好了。”
阮白轻笑,虽然她依然面色苍白不堪,但是却对他感激的点点头:“这么晚了还让你过来,真是麻烦你了。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司曜给了她一个暖暖的笑容。
他对着慕少凌又交代了几句,提醒他照顾高烧病人的注意事项,便又对阮白说道:“嫂子,你输完液就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切忌不要让自己那么劳累,在家好好养几天。大哥,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司曜打了个慵懒的呵欠,便对他们摆摆手,走出了卧室。
临行前,他忍不住望了一眼卧室里的夫妻。
他看到柔和的灯光下,可能因为烧的难受的缘故,阮白眉头紧锁。
外人面前向来冷情冷血的慕大少,一边用手温柔的按摩着她的太阳穴,一边附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