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远远地打量那些真阳鹤,它们站立时有一丈多高,脖子修长,双爪坚实而锋利,一身雪白的羽毛,只在双翼末端、脖颈周围和脑袋顶上存在着一抹嫣红的羽毛。
这便是烈羽真阳鹤的模样,果然雄姿独立,威武雄壮,俊美异常。
此时,众人发现,竟然有人比他们来得更早,不远处,就有一支队伍,已经开始捕猎水箭蚤了。
他们的队伍却只有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女修。
姜飞定睛仔细一看,那名女修,不正是殷琴儿嘛,自从赤蝎洞一别之后,姜飞就再也没见过此女。
不过关于她,却仍然有些消息,传到姜飞耳中。
王原喜欢殷琴儿,将她视为禁脔,是宗内许多弟子都知晓的事情,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以前王原一直黏着殷琴儿,无论是去传功长老处听讲,还是去坊市闲逛,殷琴儿都没有拒绝王原的跟随。
但是最近,众人再没有见到王原随在殷琴儿左右,而殷琴儿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改往日娇弱的表现,积极地跟着他的两个哥哥,四处奔波,完成各种宗门任务,显然是在锻炼自己的实战能力。
这一改变,让许多暗暗爱慕殷琴儿的男弟子,内心振奋不已,只要不被王原纠缠,大家就还有机会去亲近这位美人。
姜飞隐约能够猜到一些内情,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开心。
谈不上要去追求她,内心却是愿意亲近她的,看到她的一颦一笑,也不禁血脉贲张,隐隐有种痴迷的感觉,以至于在赤蝎洞中,看到她有危险,他是想也没想便扑出去了。
毕竟姜飞这个年纪,对如此美丽纯真的同龄女子,是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这也许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都要经历的一个过程。
只见殷琴儿驾驭着飞剑,手中握着她的手帕法器,上前驱赶水箭蚤。
她的两个哥哥,一个练气九层,一个练气十层,分别叫做殷宏畅、殷宏安,正合力驱使着一件渔网状的法器,向着被惊吓弹起的水箭蚤当头罩去。
谢儒正远远打量了一番,低声嗤笑一声:“用木灵蚕的吐丝做成这么大的渔网,手笔不小啊。”
之后,他便领着姜飞等人绕开那三人,继续向前飞行。
而殷琴儿明显也看到了这边的队伍,以及队伍中的姜飞,遥遥向着姜飞一福之后,又继续忙着她手头的事了。
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里,纷纷起哄,“逼供”姜飞怎么和殷琴儿熟识,姜飞颇费了一番口舌,才把事情糊弄过去。
之后,姜飞一行人又遇到好几支其他队伍,只得环绕湖岸飞了许久,才找到一片相对偏僻,没有被其他队伍染指的地方。
“看,那里有一只水箭蚤!”谢儒正突然停止前行,悬停在离水面两三人高的地方,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只烈羽真阳鹤低声提醒道。
姜飞循着谢儒正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烈羽真阳鹤的背上,原本应该密布雪白羽毛的地方,却显现出了一抹不和谐的鲜红,这片嫣红的面积大概有成人两个拳头大小,与烈羽真阳鹤两个成人高,小舟般大小的体型相比,却又不是那么显眼了。
那是水箭蚤在吸食真阳鹤的血液。
水箭蚤会用它尖锐的口器刺破真阳鹤的皮肤,同时从腹部分泌一种透明的液体到伤口上,这种液体带有极强的腐蚀、麻痹、防止血液凝固的作用,使得伤口不断流淌出灵血来以供水箭蚤吸食,同时麻痹的作用又让真阳鹤无法发觉异常,直到水箭蚤吃饱喝足。
眼前这只正被吸食着血液的真阳鹤,对于被吸食灵血这一状况就是毫无所觉,仍然悠闲地涉水漫步着。
从谢儒正口中得知,一只完好的水箭蚤腹部囊袋,可以向宗门换取三十枚灵石和一点宗门贡献,所以这只躲藏在真阳鹤羽毛下的水箭蚤,在众人眼中看来,就是金光闪闪的灵石啊。
“谢师兄,快把那劳什子土灵蚕丝渔网拿出来吧,再靠近可就要把水箭蚤吓跑了。”林白有些心急地催促道。
却见谢儒正淡淡地说道:“哼哼,我可置办不起那么贵的渔网,老实告诉你,我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木灵蚕丝性质既柔且韧,用它编织的网兜、渔网法器,既能不伤到水箭蚤的囊袋,又足够坚韧,不会让水箭蚤挣脱跑掉,用来捕捉水箭蚤十分好用。
但是,木灵蚕丝价格昂贵,想要用它编织出一张一丈见方的大网,所用的木灵蚕丝,起码要三四千灵石的成本,即便是只做几个小网兜,也要一两千灵石,他这个临时组建的队伍,如何能够掏的出这笔费用?
此言一出,是余者皆惊。
没有木灵蚕丝网,如何捕杀水箭蚤?
这一路上行来,他们可都看到了,其他的捕猎队都是用的这种工具,只是大小不同而已,大的是一张巨大的渔网,小的则是脸盆大小的网兜,未见有用其他工具的。
只有谢苗若有所思地问道:“儒正哥,你只叫我们勤加练习冰冻术,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