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局主动伸手求握——
却在一干下属的面前,惨遭郭明玉的无视!
而且人家还坦言,来找他不是和他握手的,而是催促他赶紧抓捕凶手,为郭海龙讨还公道的!!
这?
算不算是当众,打驿局的脸?
王副局等人的眼里,都浮上了怒色。
而沈从新是什么反应?
人家压根没因妻子说话这样难听,就赶紧站出来化解驿局的尴尬。
再看驿局——
既没有羞恼成怒,更没有当场暴走,甚至人家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半点的折扣。
从客观角度来说,郭明玉以纳税人的身份,这样子对待驿局,好像还真没有错。
“郭女士说的对。”
驿局从容不迫的缩回手,看向了沈从新:“沈先生,郭女士,郭先生(郭博)请坐。”
秘书小丁,马上就搬来了三把椅子。
明显是兴师问罪的三个人,大马金刀的落座。
小丁泡上了香茶。
“沈先生,郭女士。”
驿局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我们正在开会讨论金店事件。”
“这有什么好讨论的?”
郭明玉冷冷的说:“我们这边有六人之多,都亲眼看到那个贱人,因拜金主动勾搭我父亲。遭到我父亲义正词严的拒绝后,羞恼成怒推了他老人家一把,才造成了惨案的发生。难道,我方六个人的亲眼目睹,还不够贵局依法办案,抓捕那个小贱人吗?”
“郭女士。”
驿局皱眉,说道:“确实,郭老先生事发时,郭博先生等六个人都在场。但他们六个人,因和死者的关系亲密,从客观角度来说,他们的证词起不到定案的作用。”
郭明玉呵呵——
驿局继续说:“况且,当事人一方的安然,所提供的记录,恰恰和郭博先生等人的相反。客观的来说,根据我们的调查走访,双方当事人平时的性格,作风等。我觉得安然所说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砰!
郭明玉猛地拍案。
尖尖的声音叫道:“怎么?你这是在本案定性,说我爸先非礼那个小贱人了!?”
迎着郭明玉的口水,驿局唾面自干:“这当然不是我在定性,而是我的分析。”
郭明玉瞪眼:“姓驿的!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分析,是你杀了我爸?”
驿局的脾气再好,职业素养再高,这时候也不能忍耐了。
他立即板起脸,沉声说:“郭女士,请您注意您的言辞。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来分析本次案件。并没有戴着有色眼镜,来对待你们的任何一方。”
郭明玉轻蔑的冷笑,口吐狂言:“狗屁的客观!姓驿的,实话告诉你。如果你不能帮我爸找回公道,你就别想再干下去了。”
“郭女士!”
王副局终于气不过,腾地拍案站起。
驿局却及时抬手,阻止他稍安勿躁。
“郭女士,既然你把话说到这儿了,那么我问你。”
驿局缓缓的说着,对秘书小丁打了个手势。
小丁立即会意,打开了桌上的录音设备。
屋子里的气氛,明显严肃了起来。
这就是正儿八经的谈话录音了,是要由当事人“签字”,并存档的。
沈从新见状,微微皱眉却看了郭博一眼。
郭博立即轻轻眨眼,示意姐夫:“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沈从新这才好整以暇的样子,拿出了香烟,点燃。
只要有绝对的把握,确定金店事件的真相,都在己方的掌控之中,沈从新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郭明玉当然也看到了,小丁打开了录音设备,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会当做证据存档的。
她却丝毫不惧,脸上的跋扈,也没任何的消减:“你问。”
“郭明玉郭女士,您确定!”
驿局加重了语气:“事发当天,就是安然因拜金主动勾搭郭海龙,却被他严词拒绝后,羞恼成怒下推了他一把,这才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我确定。”
郭明玉口齿清晰:“一百个,一万个的确定。”
“好。”
驿局又看向了郭博,神色严肃:“郭博郭先生,这是警方给您的最后一次,重新讲述案件经过的机会。您该知道,我们的谈话都要录音存档,要上传到最高档案的。最高档案,可不是像某些监控那样,谁能销毁,就能销毁的。一旦安然一方拿出证据,来证明是您颠倒黑白。那么不但您会担负应有的责任,即便郭明玉女士,也得负责。”
郭博没有丝毫的犹豫。
冷笑:“休说是在这儿了,就算是在最高的法庭,我也敢用生命来担保,就是亲眼所见安然先勾引我父亲。被严辞拒绝后,羞恼成怒下推了他。”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