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学长生之术。”
“学了长生之术，就不能当皇帝。”
“那我要学帝皇之术。”
“学了帝皇之术，就不能修仙。”
“那我两个都要。”
韩以薇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合着，是来寻我开心的？
“两个都要，你不知道鱼和熊掌二者不可得兼吗？”
韩晨平静道：“什么鱼和熊掌二者不可得兼，本王想要的话，别说鱼和熊掌，山珍海味都能找来。”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韩以薇差点掀桌子。
韩晨神色清明：“那为什么，学了帝王之术，就不能学修仙之法？可曾有人规定过？”
韩以薇站起身来，想要反驳。
可是，她居然不知道从何处反驳。
仔细想想，这话倒也没有错，好像。
学修仙之法，不能当帝王，那是因为这会导致根基不稳，筑基都困难。
但……韩晨本就是五灵根，别说筑基，练气后期都不一定能修炼到。
这么一看，这家伙好像还真的能二者得兼。
瞬间，韩以薇小脸有些红。
韩晨看出她的窘迫，假装没发现，自顾自的低下头，真挚的说道：“求姐姐教我，我两个都想学。”
有了台阶下，韩以薇连忙接过话题：“你可要想清楚了，两者都学，很有可能一事无成。尽管你本来希望就很渺茫。”
韩晨冷静道：“本来希望就渺茫，如今也只不过是更渺茫而已。两者有区别吗？”
韩以薇怔怔的看着他。
明明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懂的东西，却好像比自己还多。
若是换做自己，老早就选修仙之法了，哪还会像他一样，去思考那么多。
是啊，希望渺茫，再加一分困难，也只是更渺茫而已。两者，没有任何区别。
“可。”她答应了。
之所以选择答应，除了韩晨态度真诚之外，更多的，是她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具体是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
既如此，不如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的修为受阻，不关乎其他原因，而是心境问题。
解决心境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游历红尘，入世。唯有入世，才能体会人间百态，升华自己。
见此，韩晨脸上出现笑意。
当即，他就想拜师。
韩以薇见他有这个动作，连忙避开：“不必唤我师父，称呼我为先生即可。你我有师徒之实，却不能有师徒之份。”
韩晨不解，仍答应下来。
如此，韩以薇才松了一口气。
韩晨两者都想学，可见他还是很想坐那个位置的。
一旦他当上了皇帝，就会承载韩国的气运，自己为他师父，也会承担一部分气运。
若是修仙宗门的气运，她当然来者不拒。可若是凡间王朝的气运，那还是有多远躲多远。
她惹不起的。
被那么大的气运加身，也许能借此突破到金丹期，但也会被气运拖累，终生都要被禁锢在韩国。
她可以长生，大可不必如此。
“先生。”韩晨恭敬的叫道。
“嗯。”韩以薇轻哼一声。
没来由的，她感觉有些高兴。
怪不得，明明传法也会承担一部分因果，仍旧有那么多人想要收徒。
原来，除了能传承自己的法之外，还能让无根之萍有一丝停顿的时刻。
长生的路上，每个人都在角逐，每个人都在奔波，每个人都会累。
修仙者也是人，也没有完全抛弃七情六欲。
家的味道，他们也会想念。
韩以薇思考一会儿过后，指尖点在韩晨的脑海中。
她在教导他功法。
她为黄枫谷宗主的这些年间，别的没学到，就是典籍看了一大堆，有用的没用的，都被她塞到脑袋里面去了。
她可不想书到用时方恨少。
传承结束，韩以薇才收回手。
许久。
韩晨睁开那双带有震惊之色的眼睛。
“多谢先生。”
韩以薇嘱咐道：“你的资质太差，切记不要贪图享乐，需要勤加修炼。修道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至于帝王之术，明日再教你吧。”
她没有当过皇帝，但她当过黄枫谷的宗主。要知道黄枫谷可是掌控了三个国家，换言之，她的身份比皇帝还要更加高贵。
教导他帝王之术，那还是轻轻松松，手拿把掐的。
“好。”韩晨应是。
他也是这么想的。
刚接收了修仙之法，他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
“对了，韩国为什么有那么多山里红？”这个问题，她想问清楚。
“自然是先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