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使我引小姐去花园里和楚二公子见面,你再去引大夫人一行人过来,你想让众人撞破小姐和楚二公子在一起说话,到时候为了名声,小姐就只能嫁给楚二公子了。京城里谁不知道楚二公子是被威武大将军府厌弃的庶子,小姐要是真的嫁给楚二公子,小姐的这辈子就完蛋了。你的心好狠啊!”含冬指着雨穗,愤怒地道。
说着说着,就连她也相信这就是事实了,她也越发地有底气了。
说完,含冬看向傅锦沅,眼中布满了狠毒和戾气,“小姐,您不能放过雨穗啊。”
傅锦沅轻笑一声,没想到这含冬的演技也这么好,她差点都要信了。
含冬见傅锦沅迟迟没有开口,忍不住用双手拉扯着傅锦沅的衣摆。
傅锦沅沉下脸,侧过身去,挣脱开含冬的手,“雨穗,还从含冬屋子里找出来些什么吗?”
雨穗面色镇定,又拿出一包收首饰来,道:“小姐,这些也是从含冬的屋子里搜出来的。这些首饰,就是前些时日小姐派奴婢找,奴婢没找到的。奴婢本以为是被烟儿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原来是被含冬偷了去。”
含冬又气又恼,她何曾偷过那些东西?
她急忙为自己分辨,“小姐,奴婢没有偷过您的首饰啊!雨穗,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着含冬气急败坏的模样,傅锦沅轻轻一笑。
这一招贼喊捉贼,含冬使得可真溜啊。
傅锦沅低下头,用手将含冬的下巴抬起来,让含冬与自己直视。
傅锦沅一双精致的眸子里含着轻蔑的笑,“别把我当傻子,你看着,母亲和表小姐到底能不能护着你。”
含冬惊慌失措,原来傅锦沅什么都知道!
她的心跳如擂鼓,她不敢再看傅锦沅清澈、洞悉一切的眸子,心虚地低下了头。
“雨穗,派人把含冬关起来,明天一早,交给母亲处置。”傅锦沅冷声吩咐道。
听到交给贺氏处置,含冬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她虽说是在汀兰院,但说到底还是贺氏的人,毕竟她的卖身契在贺氏那里,贺氏一定会救她的。
于是含冬任由雨穗等人拉她出去,她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
傅锦沅打量了含冬一会,喊了丫鬟进来伺候她洗漱歇下了。
翌日一早,傅锦沅就让人捆了含冬去了馨雅院。
贺氏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从窗户往外一看,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含冬。
贺氏眯了眯眼,傅锦沅还真是个小孩子。
这么一闹,要是逼的含冬将昨天傅锦沅和楚鸣熠单独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傅锦沅的名声就毁了。
但若是那样,傅锦沅的名声彻底坏了,贺氏笑笑,也没什么不好的。
傅锦沅领着含冬进了屋子里,她先向贺氏请安。
“快起来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丫头怎么惹你不高兴了?”贺氏亲切地问道。
傅锦沅起来,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才生气地说:“这个丫头把母亲送给我的衣裳毁了,还偷了我的首饰!这样子手脚不干净的丫鬟,我可不敢再留在身边。”
贺氏拿着茶碗的手一顿,竟然是为了这事,她还以为是为了昨天含冬故意引傅锦沅去花园里的事。
贺氏怒道:“竟有此事?”
但她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怒气,她审视地盯着含冬,实在是不相信含冬能做出这样的事。
当初送去汀兰院的丫鬟都是她精挑细选的,怎么可能有眼皮子这么浅薄的,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来的?
“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偷小姐的东西,是……是雨穗!定是雨穗要污蔑陷害奴婢……”
傅锦沅打断道:“够了,是我派雨穗去寻找我丢失的衣裳首饰的,没想到会在含冬的屋子里发现,含冬,你别再狡辩了。”
到了这个时候,含冬总算是明白了,要污蔑她的人不仅仅有雨穗,还有傅锦沅!
也对,要是没有傅锦沅的吩咐,雨穗能够这么大胆吗?
傅锦沅要她死,她还顾惜什么主仆情谊?
干脆她把昨天在花园里,傅锦沅和楚鸣熠私下见面的事闹出来,来一个鱼死网破!
到时候贺氏念在她的好上,定会救下她的。
至于傅锦沅,就等着身败名裂,嫁给楚家那个弃子吧!
含冬的嘴角浮现一抹怨毒的笑,“小姐,是不是因为昨天在花园里,奴婢撞破了您和……”
只听“啪”的一声,傅锦沅抬手给了含冬一巴掌,阻止了含冬往下说。
含冬捂着脸颊,还想开口,傅锦沅又毫不客气,给了含冬一巴掌。
傅锦沅手上没留情面,打得含冬的脸火辣辣的疼。
含冬不死心,又想开口,只见傅锦沅又是一巴掌,偏偏她还不能还手。
这三巴掌下来,打得含冬不敢再开口了,只用一双充满怨念的眼神望向贺氏。
贺氏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