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萱瑶就知道,傅锦沅只是装出来对二皇子不在乎的,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在念着二皇子的。
她真想瞧瞧,当傅锦沅知道二皇子为了她求得圣上的赐婚时,傅锦沅的表情该是多么精彩。
坐了一会,大房二房三房的夫人小姐都到了,莺莺燕燕凑了一屋子,好不热闹。
除了已经出嫁的大小姐,现在侯府有五位小姐,大房的除了傅锦沅和贺氏亲生的傅锦湉外,还有一位庶出的二小姐傅锦溪。
傅锦溪的生母秋姨娘曾经是贺氏身边的丫鬟,因为被傅老爷看中抬成了姨娘。
贺氏要面子,但心眼极小。自打抬成姨娘后,她就没正眼看过秋姨娘。
傅锦溪的性子温温柔柔的,说话也轻声细语的,“沅沅,听说你病了,我都没有得空去看你,你现在好全了吗?”
因为知道贺氏对秋姨娘娘俩不喜,秋姨娘和傅锦溪几乎只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除非必要从不出去。
“多谢姐姐关心,我没事了。”傅锦沅客客气气地回道。
傅锦溪笑了笑,安安静静地不再说话。
二房庶出的四小姐傅锦淳和三房嫡出的六小姐傅锦漪也凑过来问傅锦沅好。
坐了一会,见人都到齐了,傅老夫人便道:“时辰差不多了,出发吧。”
洛萱瑶扶着傅老夫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傅老夫人起身后,屋子里其他人纷纷站了起来。
由傅老夫人在前,其他人跟着傅老夫人浩浩荡荡地往外去。
到了永安侯府的门口,只见门口还停着一辆宽敞气派的马车。
侯府的马车在这马车跟前一比,反而被比了下来。
洛萱瑶已经拉起傅锦沅的手,指着那马车自豪的道:“沅沅,那是我祖母派来接我们入宫去的马车,你和我上那辆马车去吧。”
说话的时候,洛萱瑶故意提高了音量,就是为了告诉其他人,她虽说一直寄住在永安侯府,但是她也没有被大长公主遗忘。
谁想小看了她,也要看在大长公主府的份上好好掂量掂量。
傅锦沅没有立刻应下,她看向傅老夫人,询问傅老夫人的意思。
傅老夫人对洛萱瑶一向大度,只要是洛萱瑶的意思,她没有不顺从的。
于是傅老夫人挥了挥手,说:“你就跟着萱瑶去坐那辆马车,待会若是你们先进了宫,你就陪着萱瑶去给宫里的主子请安,不用等我们了。”
这一个“陪”字,便可瞧出傅锦沅和洛萱瑶在傅老夫人的心里,孰轻孰重。
傅锦沅应了个是,便跟着洛萱瑶上了大长公主府的马车里。
雨穗和烟儿两个丫鬟,被洛萱瑶以马车坐不下那么多人为由,仍旧坐着侯府的马车入宫。
傅锦沅只身一人坐在马车里,不愧是皇家的马车,果然是宽敞。
洛萱瑶瞧着傅锦沅恣意的神态,仿佛她是坐在自家的马车上,洛萱瑶心中便有些不舒服。
要知道,洛萱瑶坐在这马车上就会想起大长公主瞧着她时冷冷的神态,她就浑身不自在。
但只要今晚的事成了,她成了二皇子妃,看谁还敢小瞧她。
太子前年被废,正被软禁在东宫里。
二皇子作为最年长最有为的皇子,是最有可能成为新太子的。
那将来,洛萱瑶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大长公主见到她也得客客气气的。
她就等着扬眉吐气的那一刻了。
想了一会,洛萱瑶又注意到了傅锦沅的打扮,她不禁蹙起了眉头。
从前的傅锦沅自傲,最爱拔尖,出去赴宴都要打扮成最出众的那一个,衣裳首饰都要挑最华丽的。
那些艳丽的衣裳配上她恶劣的性格,反而是叫人更加厌恶。
可今天是去宫里,傅锦沅竟然一反常态,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襦裙。
鹅黄色的襦裙是陪衬,衬得她的容貌妍丽脱俗。
洛萱瑶不得不承认,傅锦沅的脸蛋长得是真的好,挑不出一点瑕疵来。
洛萱瑶眼中闪过一抹嫉妒,道:“沅沅怎么穿得这样素净?”
傅锦沅神态自若地回道:“姐姐穿得比我还素净呢。”
“你知道的我平常就穿得素净,倒是你,我听说大舅妈给你送去了你最喜爱的衣裳首饰,你怎么没穿呀?”
傅锦沅好笑,汀兰院的是没想到连洛萱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汀兰院里,不知道有多少旁人安插的眼线。
“老是穿得艳丽也会厌倦的,姐姐说是不是?而且我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傅锦自负地道。
“沅沅说的对,你穿什么都好看。”洛萱瑶见傅锦沅一如既往的自负,心里顿时轻松不少。
皇宫里守门的侍卫见了皇家的马车,拦都不敢拦。
是以大长公主府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宫里,待傅锦沅和洛萱瑶走到御花园时,永安侯府的马车才到宫门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