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玉看着嚣张跋扈的小兵,心中不是滋味。
到底是山高皇帝远,小小的军前小校,如此彪悍。
“我奉了皇上的圣旨,前来边关视察营中战马,好进行采购。”
“这,我们怎么没接到命令?”
“大胆,竟敢如此无礼,你是个什么东西,朝廷谕旨,岂能让你知道”麦星的不由地一怒。
可这小校,向来目中无人惯了。
“来啊,把这个妖言惑众惑众的家伙关入大牢,敢有反抗格杀勿论。”
努勒齐正要发作,世玉赶忙安抚。
要了解一方政策,看看他的大牢便可知晓。
世玉初来乍到,带着一行几人跟着小校进入大牢。
红于和霜梦的美貌,引来了大批军士围观。
还好世玉护的紧,将两人尽可能挡在身后。
而飞曼,文成,武豹,在世玉的暗示下,已经偷偷藏身。
来到木牢前,小校不禁疑惑,“兄弟,我记得刚才他们是五个人吗?”
“是呀。”
“哦,我怎么感觉有点怪啊。”
“别管了,先关进去。”
世玉一行五人被关进了总督府大牢。
这大牢竟然不分男女,世玉被关在大牢,大佬的旁边是一个小牢。
牢中关着一个貌美的妇人。
那妇人,虽然面目憔悴,但举手投足之间,十分优雅,咳嗽掩鼻,声音微小。
微微屈身,以长衣遮住凌波小脚。
看到世玉等人被关进来, 悄悄挪到角落。
世玉看到,不禁怒从心头起,这肩负三边防务的总督,居然也是个好色之徒。
“你是谁家的妇人?”世玉言语清脆,英姿飒爽。
那妇人闻言,羞得不敢抬头。
世玉只好以目示意红于。
红于靠近木栏,悄声询问,“这位姐姐,你是不是被总督抓来的?”
那妇人,略作停顿,移开袖口,偷偷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霜梦上前,轻咳一声,“姐姐,若是有什么冤情,尽管说来,虽然身陷牢笼,多个人想办法也好。”
这声音柔韧似弦音,似有余音绕梁之效。
白衣妇人,未曾说话先哭了起来。
“妾本姓颜,双名翠宁,嫁于本地富商王海山为妻,可是海山前几日身死,当地府衙将我擒拿,数日未曾审案,便将我关押在此。”
“翠宁夫人,你若发犯下官司,应该在当地署衙,为何会在总督府大牢?”
姓颜的妇人,摇了摇头,“当地的府衙不敢审理,所以将奴送到了总督府。”
“这却是为何?”
“夫家的舅老爷与仇总兵是故交。”
“又是仇鸾?”
“县官害怕牵连,连夜将奴送来。在此已经半月了。”
案件押而不审,私自关押京官,就此两条也足以治他的罪了。
曾铣是不是个庸官,世玉不敢揣度。
看向四周的木牢,只是关押了几个红衣死囚。还有闲置的几处牢房,破旧不堪,上边还有虫蚁蛀过的痕迹。
看到此情此景,世玉略有所悟,若是冤案重重,想必这牢门必然是新的,牢中定然人满为患。
有的牢门已经失修多时,想必,此地官政通和,不会差到哪儿去。
正在世玉思索时,来了两个狱卒。
两人各拉绳索,打开牢门,一点手,“那两女的出来。”
世玉将二女揽在身后,以目示意努勒齐。
努儿出手如电,一伸手,将狱卒抓了进来,牢门瞬间锁上。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两个狱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倒在地,立马求饶。
世玉看着如此熟练的动作,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二位,请起。”
两狱卒不敢起来,“大爷,我们不敢起来。”
“是谁派您二位来的?”
“是全少爷。”
“哪个全少爷?”
“正是曾总督的养子。”
原来曾铣生有二子,长子曾淳,次子曾荣,在曾铣早期为官时,又收养了两个孩子。
收养的女子为曾蟾月如今二十岁,还有一个养子,曾全十八岁。
曾夫人特别宠爱曾全,甚至胜过了自己的小儿子曾荣。
曾全仗着曾铣的官威在这一带也是作威作福,老百姓有苦难言。
可叹,曾铣忙于军务,无暇顾及。
近几年,曾全竟然变本加厉,和仇鸾勾搭到一起,想要推倒曾铣,取而代之。
幸好,曾铣身为三军统帅,自带威严,一时间曾全不至于坏到什么地步。
可曾铣眼看秋季来临,蒙古俺答部落,又要来劫掠,忙于政务,久不归家,这才让曾全有了作恶的时机。
今日,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