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玉好心发作,放了一波苦难人。
哪知道,这些人在背后嚼舌根。
苦难从来不找人,只有人去攀负累。
世玉一怒之下,举起金牌派出东厂的番子,前去捉拿一干人犯。
与此同时,锦衣卫的班房内也发生着不可思议的事。
竟然有不怕死的高手,擅闯锦衣卫班房,意图盗窃青龙令。
锦衣卫左佥事徐礼带着一干精英,奋力追赶,离开了班房,穿越了宫墙,突然间徐礼喊了一声,“别追了。”
徐礼太紧张了,青龙令带来的压力太大了,一个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就让他应接不暇。
当他返回锦衣卫班房时,正好遇到了赶回来的世玉。
“佥事大人,您怎么样?”
“别提了,阴沟里翻船了。”
班房还是那个班房,放在桌案上的青龙令却早已消失不见。
三百名锦衣卫使劲浑身解数,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佥事大人,青龙令不见了。”
“严千户,我自当请罪。”
“佥事大人多虑了,贼人早有谋划,防不胜防,不如让他盗去,看看还有什么招数。”
在场的锦衣卫一时间,侧目而视。
众人纷纷感叹,“大人,莫非有什么高招!”
“我看一定有。”
“大人从来都是深藏不露。”
“想必下一步已经布好局了,我们跟着立功就是了。”
世玉在嘉靖皇帝面前,三次死里逃生,在锦衣卫的心中,早已是神一般的存在。
其实世玉并没有多少想法,万海受伤,盗走青龙令的人,必定不是他。
又不是万海,费心抓他干啥。
大家看着世玉一脸沉着,全都放下心来,徐礼交代了几句,大伙儿四散休息。
世玉也累,他比任何人都累。
可他没有休息,他总觉得每次都是麦琪帮自己,都没有来得及感谢人家。
世玉看着锦衣卫还有一些干果,打包带上,再次赶去了东厂。
此时的东厂里,已经了变了样了。
尚未接近东厂的大门,世玉感觉到孤苦狼嚎,哀声四起。
有两个站班的厂卫,看到世玉赶紧行礼,“严大人,您吩咐。”
“二位,麦公公在吗?”
“在。”
“何事,这般凄惨。”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把那帮狗东西抓回来,挨个动刑。”
“动刑?”
“大人,您放心,哥几个手脚麻利,一伙儿就有结果了。”
世玉闻言,心惊胆战,东厂酷刑,非比寻常。待到世玉冲到大牢,厂卫施刑已毕。
一干人犯已经全部毙命。
都怪自己一时愤怒,这些个宫中内侍,哪个不是一肚子怨言,这一句话,竟然害死这么多人命。
世玉看着连连叹息,“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等了许久,不见麦琪。
世玉便提着食盒,四处寻找。
走遍东厂的房间,竟然找不到一丝麦琪的踪迹。
世玉不禁纳闷,都这么晚了,麦公公能去哪儿呢。
猛然间听闻身后有风声,世玉没有回头直接喊了一句,“麦公公,等你等的好苦啊。”
“这。”
“干嘛这么惊讶。”
当世玉面带微笑转过身,这才发现,他的背后,站的正是一个黑衣人。
看这黑衣人,迟楞的表情,世玉也有点后怕,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麦公公……”
这一声,清脆短促。
在这空旷的庭院中是那般清晰,刺耳。
方才站若青松的黑衣人,一瞬间放下了戒备。
“哈哈哈哈,我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啊,果然是难逃严大人的法眼。”
眼看着黑衣人揭下面罩,那张脸赫然正是,那屡次帮助自己的麦公公。
“麦公公,屋里说。”
“罢了,大人请进。”
二人进屋,当世玉点上油灯时,麦琪已然卸下夜行衣靠。
“严大人,不知我何事露了破绽?”
世玉哪里知道什么破绽,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有条不紊的将盒中四样干果,一壶小酒,取了出来。
“是皇上的意思吗?”
“麦公公,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吧。”
麦琪放下拂尘,静坐桌边,看着花生,核桃,杏仁干,瓜子仁,一脸忧郁。
“想当初,我也只是跟随皇上的小值事,如今稍稍有了点权力,就想着能做点其他的事。”
“边吃边聊。”
世玉想不明白,这麦琪好好地穿个夜行衣干啥!
“嗨,大人,不瞒您说,小的不是有意欺瞒大人,实在是有一件事,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