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曼轻描淡写,将凶险一扫而过。
“大人,那手持黄雀宝剑的女子,似乎行动早有安排。”
“莫非有人指使!”
“大人,实不相瞒,那指使的人应该也在宫中。”
“这如何得知?”
“直觉。”
一番交谈之后,世玉在忐忑中入眠。
第二日,世玉起了一个大早,召集了锦衣卫麦星,段崇文,带着一众校尉,再次搜寻漱玉斋。
这一番搜索,不可谓不尽心。
八十多位秀女,挨个询问,画影图形,重新登记,一应私人物品,分门别类登记,就连女子的小衣,月事之类都认真登记。
世玉亲自搜寻暗门,敲墙推柱。
一连数日没有一丝收获。
这天夜里世玉本欲收队,可高墙外若有若无飘起一阵白烟,继而铃铛响动。
“叮铃铃,叮铃铃。”
在几缕清风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诡异,正在众人诧异时,墙外冷不丁冒出一个红头大鬼。
满头的红丝长发,不见身躯,面目狰狞,怒目中挂着两条血痕,骨鼻下挺着两道獠牙。
眼中泛着火光,口中发出呜呜的叫声。
训练有素的锦衣卫,也是头一次见这种阵仗。
“麦老弟,有人在玩杂耍吗?”
“这,这,这大人,小的也不知。”
看着瑟瑟发抖的锦衣卫,世玉叹了口气,“终究是只会听令办事的锦衣卫。”
看着墙外红头,世玉毫不客气向着墙边走去。
眼看着到了墙边,世玉抓起一个花盆丢了出去。
耳中闻听,
“咚。”
“当啷。”
“啪嚓。”
“这明显砸到人了,真能忍啊。”
世玉偷笑着,又抓起一个花盆,可这回没那么顺利了。
当世玉抬头时,一个青衣小鬼站立墙头,双臂抱拢,正在盯着自己。
那青衣小鬼,身形瘦小,行动如飞,眨眼之间,一拳击碎了世玉手中的花盆。
“呀。”世玉本能的后退半步。
那青衣小鬼,身上一股子颜料味道。
世玉怎会害怕,“段老弟,带着弟兄把他给我抓住。”
段崇文,拔刀出鞘,可身后的锦衣卫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风咻咻,叶粼粼。
漫天云遮月,白雾闹轻尘。
大头红鬼哇哇叫,小身青鬼上下跳。
把三十多人的锦衣卫小队,吓得不敢动弹。
世玉心想,有颗手榴弹,看我不炸你个底朝天。
眼看着世玉无可奈何,那青衣小鬼更加放肆,身上冒着绿色荧光上下翻腾。“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一声阴阳怪气的嘶吼,三十多名锦衣卫,不由自主的跪倒磕头。
世玉纳闷,这平时咋训练的。
磕头都是整齐划一。
“大胆,还有人敢对鬼爷不敬。”
“哼,装神弄鬼。”
话音未落,那大头红鬼的口中吐出了一道火焰,火焰好似野狗一般,嗷嗷地扑向世玉。
世玉转身解下披风,单臂挥舞,顺势甩出。
来了一招,金蝉脱壳。
披风在火中化作灰烬,青红二鬼不知去向。
世玉感叹,真是欲盖弥彰,上回在玉和宫,这回又在漱玉斋。
这两处必然有问题。
过了良久,下跪的众锦衣卫这才回过神来,缓缓站起。
“努儿。”
努勒齐,从门外进入,“大人。”
“看清他们逃到哪儿去了吗?”
“看清了,朝着玉和宫方向的假山逃去的。”
世玉在进入漱玉斋之前,将努勒齐安排到附近,让他严密注意,漱玉斋四周的风吹草动。
努勒齐视力惊人,能看常人所不及的距离。能立这一大功,离不开这对神目。
世玉亮出金牌,再次召集锦衣卫。
左佥事徐礼,带着本部一百多位校尉,随着世玉赶赴架月山。
架月山也是一座人工造就的假山,山虽然高,可一面是墙,一面是山石。
锦衣卫赶到山前,不明机关,四处敲打。
随着一阵叮当声,是一无所获。
“严大人,你确定人逃到这里了?”
“佥事大人,您稍后,我来看。”
世玉,左手暗暗握着金牌,右手一寸一寸地抚摸石块。
可摸了一圈也没有反应。
世玉仔细回想,那股熟悉的颜料味再次进入鼻中。
看着假山下的一朵未开的野菊花上有少许的荧光粉,世玉心中大喜,伸手一摸。
眼前白光浮现,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按下墙上的一块方砖,假山的侧面反转了一道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