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一把揪住钟永才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拎起来:“我不管你是谁,你骂我可以,但你不能骂采晴!”
钟永才使劲挣了两下,怎么也挣脱不掉小吉的手:“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话还未说完,左脸就重重挨了小吉一记拳头。
钟永才顿时摔倒在地上,身后的椅子也被掀翻。
丁亚珍吓得惊慌失措,忙跑过去扶住他:“永才,你没事吧?”
钟采晴也一把拉住小吉:“小吉,不可以打人。他是我爸!”
钟永才用手擦了擦嘴角,上面沾着血,发狠道:“小子,你活腻了!老子跟你拼了!”
说着他顺手抄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就朝小吉身上狠狠地抡过去。
小吉向旁边一躲,那把椅子刚好砸在餐桌上。
整个桌子被砸翻,碗盘全部掉落在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在场所有人,全都大惊失色。
钟采晴不愿小吉和父亲发生冲突,拼命将小吉推向门口:“小吉,你快走!”
小吉站着不动,钟采晴乞求道:“求你了!快走!”
看到钟采晴急得快要哭了,小吉心软了。
他最怕见到钟采晴哭,他不想惹她生气,轻声道:“好,我走!”
说完,他大步走出房门。
屋外还在下着雪,他刚走了几步,就听见钟永才在屋子里叫嚣:“小子怕了啊?有种回来啊!你敢再动老子一下试试……”
丁亚珍在一旁好言相劝:“永才,你消消气。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话还未说完,钟永才就一巴掌呼过去:“臭婆娘,你是怎么管教孩子的?你女儿跟你一样,都是个下贱货!”
钟永才刚才被小吉打倒在地,感觉自己丢了面子,受到莫大的耻辱。一向善于窝里横的他,此时正好拿丁亚珍撒气。
钟采晴跑过去抱住母亲,扭头对钟永才大喊:“你干嘛打人?我妈做错了什么?”
“滚开!你再拦着,当心我连你一起打!”钟永才威胁道。
钟采晴一动不动挡在母亲身前,对钟永才怒目而视。
“你不起开,是不是?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钟永才举起巴掌,就要朝钟采晴的脸上扇过去。
可胳膊刚举到半空中,突然整个人就飞起来,撞向了墙壁。
原来是小吉从门外折返回来,这次他没再犹豫,一脚将钟永才踹出去老远。
钟永才捂着老腰,疼得呲牙咧嘴。
还没等反应过来,小吉就冲过来,对着他左右开弓,一顿暴揍。
钟永才向来欺软怕硬,见小吉毫不留情,立马认怂:“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小吉这才停住手,喘着粗气道:“你要是再敢欺负丁姨和采晴,我就对你不客气。”
“不敢了,不敢了……”钟永才嘴角渗出了血迹,口齿也变得含糊不清。
他硬挤出笑脸道:“小伙子,咱俩是不打不相识啊,我钟永才就喜欢你这样的,有骨气!”
说着,他居然竖起了大拇指。
态度转变之快,令在场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钟采晴鄙夷的望着钟永才,心想,这家伙脸皮可是真够厚的。
以往母亲和她总是逆来顺受,结果只会换来父亲一次次变本加厉。
如今小吉只用了几个拳头,就将他治得服服帖帖。
看来,人与人是需要区别对待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讲得通道理的。
有些人,就得直接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才行。
钟永才殷勤地拉过一把椅子,让小吉坐下。
又转身对丁亚珍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把这地上收拾一下,重新炒几个菜,我要和小伙子喝一杯。”
丁亚珍和钟采晴愣了愣,赶紧去拿扫帚和拖布。
经过一番清理,屋子终于重新收拾好。
不一会,丁亚珍又重新做了几道小菜摆上桌。
一家人又再次坐在餐桌前,钟永才亲自给小吉倒满了一杯白酒,非要跟他喝上一杯。
小吉不会喝酒,用嘴抿了一小口,辣得直吸气。
钟安烁见小吉辣成那样,忍不住也想尝尝。
结果,被钟永才大声呵斥。
钟永才这个人平时除了好赌,再一个就是嗜酒如命。
只要一喝上酒,就打开了话匣子。
他开始吹牛自己年轻时的各种光荣事迹,钟采晴严重怀疑他全是编的。
钟永才又问丁亚珍,他不在家这段时间,刀疤他们有没有来找麻烦。
丁亚珍便将最近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向钟永才叙述了一遍。
当钟永才得知红叶大酒店的总经理,居然是丁亚珍的发小。
而且还帮忙解决了自己的那笔赌债,一下子来了兴致。
他兴奋道:“我最近打算和朋友合伙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