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芃芃瞪了宁老三他一眼,不过,眼神里,倒是没那么生气的模样了。
从一开始她穿到这里时,宁芃芃可还记得当初宁老三对待自己亲娘的态度。
如今,能把宁老三教成现在这担心她的样子,已经是费了宁芃芃不少的心力了!
“我才从明州府回来,到了村子里后,就算一只蚊子在村子里飞,村子里的大妈们,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从哪里看出来,裴宴来找我麻烦了?
别说废话,我就问你,晴娘走了那么长时间了,按道理,她应该早回来了才对。
可现在,娘我一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虽然我知道这梦是假的,不可信。
只是,娘心里头,终究还是不安心。
老三啊,这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反正你媳妇这段时间也怎么搭理你。
不如,你替娘跑一趟,看看晴娘在塞北那边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宁芃芃的这段话,犹如几下重锤,差点被宁老三这憋屈的心,给砸出血来。
啥叫媳妇这段时间不搭理他啊?
到底他是亲生的,还是晴娘是亲生的?
看着亲娘满脸担心,眼巴巴的盯着自己。
宁老三能保证,若是他开口拒绝的话,如今满脸担心,眼巴巴盯着他的亲娘,必定在下一刻就变身,教他如何做人。
“娘,这天气都冷下来了,骑马去塞北的话,路上怕是儿子的身体都得冻僵了!
若是慢点去的话,怕是儿子还没到塞北,晴娘就已经回来了,也说不准。”
宁老三想了想后,用着比较迂回的话语,跟宁芃芃说道。
听到宁老三这么说,宁芃芃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过是冷罢了,放心,当娘的还能亏待你不成。”
宁芃芃豪气的一挥手,把之前从明州府庄子里带来的那几坛子送给晴娘的酒,现在,只能落在宁老三的头上了。
宁老三只能垂头丧气的答应了下来,回去后,觉得憋屈的慌,只能拍了宁芃芃送给他的那三坛子酒的封口。
然后倒了一碗清澈的酒水出来,一口闷下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好东西啊!
怪不得,自家亲娘会让晴娘把这东西送到塞北去。
在塞北待了那么多天,宁老三能对那边的气温,最有体会。
若是在冰冷的寒夜里,喝上这么一口烈酒,估计啥东西拿来都不换啊!
那人手软,吃人嘴短。
宁老三没有办法,只能答应自家亲娘去塞北那边,找晴娘,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事。
既然做了决定,宁老三这一次,倒是跟汪氏依依不舍了好久,才翻身上马,去塞北了!
这一路上,宁老三饿了就翻出背包里的自家亲娘给他蒸的馒头,吃了个肚儿圆。
冷了,就拔了酒瓶的木塞子,喝上几口。
即便骑在马上,迎风吹着,这一次,宁老三居然没感觉出自己的身体有冷的迹象。
倒是宁老三知道,亲娘这次能把这些东西借给他,那是要还的。
而这点酒,喝一点少一点。
所以,宁老三准备能省就省点。
这点酒,他准备留点,等回来的路上用。
裴宴所住的地方,本来是没什么人的。
就像是那普通的老百姓所住的屋子,可这一次,宁老三还没靠近裴宴所住的屋子的路口处,就被人拦了下来。
“什么人?”
看到一身戎装,守在路口上的士兵,宁老三的眉毛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他一手拉着马的缰绳,一边哈腰低头的询问道。
“这位大人,俺只是想问问,这边有没有住着一位姓白的老爷。
这次俺娘让俺来这边塞北,就是为了找白老爷,给他送东西呢!
俺答应娘的事,可一定要办到的,要不然,那就是不孝。”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宁老三捏紧了拳头,一副大孝顺的模样。
那士兵听到宁老三这话,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这边没有姓白的老爷,你还是先回去,询问清楚那位白老爷真正住的地方吧!”
这士兵除了板着脸之外,倒也没有凶神恶煞的赶宁老三走。
却不知,宁老三听到士兵的话,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若不是裴公子出了事,身为裴公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人,白竹若是在的话,肯定早就带他进去找裴公子了!
现在,那位士兵既然都这么说了,想必白竹肯定是不在那房子里。
白竹不在,又有士兵们把守着路口,肯定是出事了!
而且,就算宁老三假装去找人没找到,转头骂骂咧咧的回到住的客栈途中,宁老三能明显察觉出,有人在监视他。
等回到客栈的房间里,宁老三一进房间,就把房门给关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