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青带着他娘子真的从周家搬走了,周夫人顿时连哭都给忘记哭了。
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拉着小儿子的衣袖再三询问道。
“儿啊,原本娘可是要靠着你大哥过下半辈子的。
现在,他人跑了,就剩下咱们娘俩了,以后可如何是好呀?”
周文秀的脸,刚才若说是苍白,现在却是已经变成铁青。
好一个周大郎,居然半点兄弟情分都不顾。
以后若是他出人头地,定不会再认这个大哥。
“随他去,娘,难道你就不信儿子我能给你养老么?”
听到小儿子这话,周夫人脸上有一丝尴尬的神色闪过。
说真的,她还真没想过,让这小儿子养老过。
原本她的打算,就是给小儿子娶了媳妇后,就分家,跟着老大一起过的。
要不是宁家实在太过分,然后后面又见小儿子吐血后又赌气绝食,一定要娶宁家那位大小姐,她也不会这般站在小儿子的这边,帮小儿子讲话的。
可真等大儿子带着儿媳妇跑了,周夫人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是有些忐忑不安。
现在见小儿子这般斩钉截铁的话,忐忑不安的心,稍稍的定了定。
大儿子考了那么多年科举,都一直都是无用功。
相比之下,小儿子可比大儿子会读书。
等到小儿子娶了宁家的那个死丫头后,有了那死丫头的嫁妆支持,定会给自己讨个诰命夫人的称号。
那样的话,以后她也不必在那乡下泥腿子宁老太的面前,低三分。
只是,如今没有大儿媳妇的救济,周夫人只能咬了咬牙,把自己压箱底的一点东西拿到当铺里当了,来维持接下来这些日子里,母子俩的开销。
周夫人可以说是掰着手指头,在等着小儿子兑现他所说的话。
可是,一天,二天,十天过去,都没见宁家有动静。
周夫人的心,顿时慌乱起来。
每天追着小儿子问,他说的那话到底是真是假?
周文秀原本也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开头几天他还能安慰周夫人。
可到了后面,自己也惶惶然,有心想冲到宁府去质问。
只是,他如今在外面可是相思成疾,病入膏肓了呀!
要是好端端的跑到宁家去,那么旁人定会觉得之前周家传出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所以,就算周文秀不想,也得憋着气待在家里面不出头。
周文秀撺掇着周夫人去宁府那边查问消息,只是,宁家早就有命令下来,只要周夫人靠近,都当贼一样防着。
而且,府中的事,绝对不能告知对方,否则直接发卖。
宁府的下人仆妇,哪里敢搭理周夫人。
只要她靠近宁府附近,宁府的下人们就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她,让她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这让周夫人脾气好暴躁,回去后,听到小儿子的追问,语气也很是不耐烦。
得知这样的消息,周文秀心慌之余,又觉得自己亲娘实在是拖后腿。
他总觉得,当初相看那天,肯定是母亲有什么事,做的让宁家那位老夫人反感了,才会连坐都不坐下,转身就走。
一想到这个可能,周文秀忍不住就对母亲起了埋怨之心。
不过,现在城里的流言还在不停的传,他就不信,那位宁老夫人就不管自己女儿的名声了么?
想到这,周文秀的心神稳了稳,决定再等等,等到时候宁家上门来求自己娶宁家大小姐时,他表现的好一些就可以了。
毕竟,他是真心钦慕宁家大小姐的。
崔秀快马加鞭的回到南越府,原本以为能很快说服二叔,带他来宁府提亲的。
只是,崔清源根本不搭理他。
任凭他如何说,崔清源都只有一句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只不过是个二叔,没有崔秀父母的话,他不会去帮他提亲。
毕竟,若是他帮崔秀提亲后,崔秀父母不愿意的话,那便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所以,就算崔秀使出水磨功夫,崔清源也无动于衷。
崔秀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傻了眼,只能围着崔清源团团转。
他却不知道,崔清源在崔秀跟他说了这件事后,就立马写了封信送去京城。
这一来一回,就用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崔清源收到回信后,沉吟了片刻,这才找人把守在门外磨着自己的崔秀喊进来。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哼了一声。
“还不快去梳洗一番,然后准备礼物上门?”
不是他刻意叮嘱,实在是这些日子崔秀为了磨着他,天天守在他的房门外。
这脸上,胡子拉耷不说,发髻都是歪的。
身上的衣服更别提了,都有臭味了。
原本京城鼎鼎有名的崔小爷,身上所穿的衣服哪里会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