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谭婶还在庆幸,宁有喜没有跟那周夫人的小儿子相看成功。
可是,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功夫,便有那相熟的妇人上门来,寻她唠家常。
“你说什么?”
谭婶听到眼前的妇人口中所说的话,简直是目瞪口呆,勐地站起身来。
“啊,那周氏说前些日子她家小儿子跟你家侄女相看,一眼便看中了,应该过不了多久,你们两家就要结亲家了呀!”
谭婶听到这话,忍不住嘴里爆粗。
“放屁,我家侄女几时跟她小儿子相看过了?
而且,她说相看中了,便相看中了?
就算要结亲,也得问问过我们宁家同不同意吧?
她这般在外面胡说八道,简直是在败坏我家侄女的名声。”
说到这里,谭婶气冲冲的想去找那周氏算账。
原本上门来八卦的妇人见状,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一把抱住谭婶,拦住她后,口中连连解释道。
“也可能是我听错了,您可别这般生气啊!”
好说歹说,才把谭婶给劝住了。
那妇人这才一熘烟儿的跑了,生怕谭婶揪着她去找那周氏,面对面,鼓对鼓的说清楚。
那样的话,真是两面不是人了!
谭婶刚才那般姿态,自然也是做给这妇人看的。
好让她出了宁家后,说清楚宁家对那周家人所说的那些话的态度。
等那妇人走后,谭婶便板着脸,去找了老夫人,把那妇人所说的,跟老夫人说了一遍。
宁芃芃听了,眉毛忍不住一皱。
“这周氏,倒是好心计。
可惜,没用在正途上。”
若宁芃芃真是原主的话,怕是听到这种话后,为了女儿的名声着想,只能捏着鼻子把宁有喜嫁到周家去。
可惜,宁芃芃不是原主,根本不吃这一套。
“让江管家带着府里的仆妇,去周家门口大声的质问原委。
她既不要脸面,那宁家便不用给她留脸面。”
周氏不是话里话外,含含湖湖的意思两家相看过了要结亲么!
那么,就让江管家站在门口,让她出来解释清楚。
谭婶气的手哆嗦,一口应了下来,也不迟疑。
直接喊了江管家一起,带着宁府的仆妇往周家门口一站,大声的质问起来。
周夫人在房子里,听到谭婶在外面大声的喊话,又惊又怒。
她没想到,宁家人居然这般不要脸面,站在大街上就这么直嚷嚷。
被人知道事情真相,周家没脸,难道宁家又能讨到什么好去?
可是,如今她根本不敢出门去跟谭婶对峙。
不管她怎么说,以前自己一向清高的名声,都会一败涂地。
周夫人的儿媳妇珍娘也是一脸的震惊,明明婆婆上次回来说跟宁家人相看成功了。
而且,自己那小叔子满脸通红,一眼便能看的出来,对相看的人家很是满意。
接着有那周围的邻居来窜门时,婆婆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说跟宁家双方长辈都很满意,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
可现在,听到门外那些话,居然是婆婆一厢情愿?
珍娘很想不相信外面所说的话,可是婆婆如今的脸上,羞怒交加的表情,让珍娘心中无数念头闪过。
吓的她死死咬紧下唇,不敢出声询问。
她怕知道真相的自己,接受不了。
谭婶带着人,一连三天的跑到周家门口喊话。
原本传的宁家和周家要结亲的事,现在看来,这哪里是像结亲,倒是像结仇。
所以,很快就有人醒悟过来。
定是周家人想结亲,所在外面胡说八道,引得宁家人咽不下这口气,才来讨要公道了。
可是,这公道哪里是这般容易讨的?
虽然大家伙都明白了,是那周夫人胡说八道,可宁家的名声也带累的不怎么好听了。
毕竟,谁家娶妻也不想娶个这般粗鄙不堪的亲家吧?
且不论那位宁大小姐的性子咋样,至少宁家做事的态度,不被城里那些富贵人家所喜欢的。
越有钱越有权的人家,越是讲究一个脸面。
就算有什么事,完全可以私下解决嘛!
没必要这样直接撕破脸皮,闹的全城皆知的下场。
特别是杨夫人,在府里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了宁家这件事在城里被人议论纷纷时。
原本因为担心儿子瘦的凹进去的脸,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
“活该。”
仆妇不敢抬头朝夫人瞧,实在是夫人的这个笑有些吓人。
“少爷今天怎么样?”
“回夫人,大夫说外伤已经好了,只是,脑袋里的淤血,还得慢慢调养。”
大少爷虽然醒来了,可是一问他以前的事,他就抱着头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