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宁家,就这么算了不成?”
灰熘熘回来的赖春兴心里头正不高兴着呢,就听到师爷在耳边滴咕。
他顿时抬头,恶狠狠的瞪了师爷一眼,然后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谢启平,有他在这明州府,本官便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师爷听到这话,缩了缩脖子。
不过,随即他便眼中露出阴狠的神色,然后进言道。
“大人,那便让他在这明州府待不下去。”
赖兴春听到师爷这话,烦躁的站了起来,没好气的回道。
“他堂堂抚台,哪里是说让他在这明州府待不下去便待不下去的。
而且,那宁家的老太婆恐怕早就防备着本官。
去查,到底是谁露了口风。
要是让本官知道,定要他生不如死。”
说完,用力一掌,拍在桌子上。
“大人息怒,小的这就让人去查。
不过,大人可别忘了,您头上可有三皇子和贵妃娘娘坐镇呢!
那谢启平虽然是抚台,可还能高过三皇子和贵妃娘娘去?
不如,您修书一封,在三皇子和贵妃娘娘面前,告这谢启平一状。
只要贵妃娘娘愿意在陛下耳边,吹吹风,让陛下恶了谢启平,他被拉下这抚台的位置,也是早晚的事情。
到时,再让三皇子和贵妃娘娘帮一把,大人您坐上抚台的位置,指日可待。”
不得不说,师爷给赖兴春画了一个好大的饼。
虽然赖兴春是三皇子手下的一条狗,可他不过是一介知府,从知府直接升到抚台,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更何况,就算他修书给三皇子,三皇子和贵妃娘娘就会帮他么?
毕竟,在如今的朝廷上,谢启平算是中立派,并没有偏向任何皇子。
这样的人,三皇子自然不会轻易的去得罪。
退一万步,即便三皇子和贵妃娘娘愿意帮赖兴春把谢启平给拉下台。
三皇子手下的能人多的是,哪里可能让赖兴春一介知府去做这州府的抚台。
毕竟,像赖兴春这般,帮着三皇子敛财的走狗,多的是。
多赖兴春一个不多,少赖兴春一个不少。
不过,赖兴春心里头可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自己既然帮三皇子敛财,那便是三皇子的人。
既然是三皇子的人,对于自己的事,三皇子自然是不会不管的。
所以,听师爷的话后,他便拿起笔来,给三皇子准备写信。
与此同时,在抚台府上,谢启平也同样在写信。
只是,他写的是密折。
像他跟李巍山不同,李巍山不过是一介县令,递的折子,只能一层层的传上去。
而谢启平,可以写的密折,可以直达天庭,交到陛下的手中。
当天晚上,天上如同一块黑幕,连一颗星子也看不到。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两匹骏马从明州府,一前一后的出去,朝京城方向疾驶。
赖兴春把信送出去后,便再没有去找宁府的麻烦。
只是,宁芃芃依旧怕有波折,所以一直压着没让孩子们回来,一直让他们住在庄子里。
只是,几个女娃能一直待在庄子,男娃们却是不行的。
毕竟,他们还得上学。
无奈之下,只能先让几个男娃们,在学院和庄子里来回。
反正学院也在城外,总比让他们回府要安全许多。
对于家中的事,几个年纪大点的孩子们,心里都有猜测。
特别是宁永夜,经历过家破人亡的事,对于这种事最为敏感。
虽然他听从了宁老夫人的话,乖乖的跟着宁永鹏和宁永康他们去学院,可暗地里,却是写了一封加急的信,让暗中守着他的青峰卫暗卫送去塞北。
另外,自己身边只留下四名暗卫,剩余的其他人,他都让他们去守在宁老夫人的身边。
青峰卫的人,早在宁芃芃决定来明州府时,就分成了两队。
一队跟着老三他们,一队守着宁永夜。
毕竟,这青峰卫可是宁永夜的亲爹的。
现在能给一半的人,帮宁家护送货物,宁芃芃心里已经很是满足了。
剩下的一般,到了明州府后,自然是让他们去守着他们的小主子才是。
毕竟,自家一家子,就是些泥腿子,一般情况下,根本用不到暗卫这样的角色。
只是,哪里能想到,这明州府会有这般多的狗屁倒灶的事。
宁芃芃觉得,自己在安镇换了李巍山做县令后,过的太安逸了。
丧失了对危险的警觉性,现在这件事,等于是给自己紧了一下皮。
等到她跟着谢抚台去了京城后,可不能像现在这般,到时怕是被人吞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不过,一州大员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