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家相公如今不能随意的动弹,否则落下残疾,以后还如何科举?”
谢氏听到蔡金花的话,顿时连连摇手,哭着回道。
“哼,既然你相公他要当缩头乌龟,你又这不愿意,那不愿意,还说你们不想欠钱不还?”
听到蔡金花厉声喝问,谢氏一脸的悲苦之色,若不是她的身子不好,怎会连累相公如今这般。
口中却只能跟蔡金花连连讨饶,想让她再宽宥几日。
“其实,我倒有个办法,你家蕙兰今年十三了吧?
正巧,我家大孙子今年将将十六,两个人的年岁相当。
若是咱们能成为亲家,这宽宥几日房租的事嘛,自然是好说了!”
蔡金花在前面铺垫了许久,终于在谢氏招架不住时,说出了她真正的目的。
“我不许,锦娘,咱们现在就搬出去,便是露宿街头,我陈文何也绝不做那卖女的事来!”
谢氏听到丈夫的话,吓的回头一瞧,顿时差点魂飞魄散。
只见那陈文何额头冒着青筋,人却趴在地上。
原来,是刚才听到蔡金花咄咄逼人时,陈文何硬是从床上爬下来,然后拖着伤腿,一路爬到了房门口。
“相公,你的腿!?”
谢氏花容变色的朝陈文何扑了过去,想要扶他起来。
可陈文何一条腿使不上力,谢氏又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哪里扶的动他?
“哟,秀才老爷这话说的,好像我蔡金花逼良为娼似的!
我家大孙子,看上你家那瘦不拉几的闺女,那是你家闺女的福分。
既然你们看不上咱们家,给脸不要脸,那行啊,还钱吧!
把钱还了,你们爱睡哪睡哪去!”
蔡金花冷笑一声,直接伸手向陈文何讨要银子。
她倒要看看,等到陈家一家子露宿街头后,这陈秀才还如何硬的起来?
不如,把他们一家人先赶出去,等到陈秀才身子坏了,到时她再对这谢氏威逼利诱一番,那陈惠兰还不是握在自己的手掌心里,看她还能跑到哪去!
宁芃芃带着宁老大和宁老三,宁有智赶到时,陈家小小的院子里,回响着谢氏悲戚的哭声,还有陈文何捶地的声音,最响亮的,便是蔡金花讨要钱的声音。
“哟,这是在唱大戏呢?
大姐,你哪个戏班的呀,声音挺洪亮的啊!”
宁芃芃不过稍稍听了片刻功夫,便把里面的事给听明白了!
扶着老大老三的手,从牛车上下来后,吊着三角眼上前,高高的抬起下巴,走到那蔡金花的身旁,斜睨着她问道。
蔡金花正算盘打的啪啪响呢,没想到半路居然杀出个程咬金来。
“你谁呀?老娘认识你吗?”
“哎哟喂,大姐,我不过是夸赞你一句,咋就变脸了呢?
乖乖,这声音响的,就跟雷公似的,耳朵只听到嗡嗡嗡的声响。
我告诉你,要是把我耳朵震聋了,我就跟你没完。”
说完,宁芃芃两眼一瞪,双手一叉腰,用力朝着蔡金花挺起月匈脯来。
蔡金花正想上前伸手推宁芃芃,就见宁芃芃背后突然冒出三个汉子。
“嗯……!?”
这三个男人,用鼻孔哼气,一脸凶相的瞪向自己。
吓的蔡金花一个哆嗦,连忙缩回手,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你们……你们等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有人替陈家出头一时,还能出头一辈子?
等这些人走了,看她如何收拾这陈家一家人。
蔡金花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宁有福他们收回眼神后,才走进陈家的小院里,就看到陈先生趴在地上的模样,顿时面面相觑。
三个人连忙上前,抬的抬,抱的抱,把陈文何给弄回了床上。
谢氏对他们连连道谢,只是眼中却满是忧愁。
“原来是宁兄,多谢宁兄仗义相助。此事……哎……”
陈文何躺到床上后,才满脸羞愧的对着宁有福拱手道谢完后,却低头不再言语。
“陈先生何必这般客气,明眼人都知道,是那妇人太过刻薄恶毒,想趁机要挟你罢了!”
宁芃芃见气氛有些尴尬,上前一步,笑盈盈的对着陈文何说道。
“这位是?”
陈文何见到宁芃芃,顿时朝宁有福瞧了过去。
“瞧我这记性,陈先生,这位是家母,这位是我大槐树村的里正,也是我堂兄宁有智,这位是我三弟宁有寿。
这次来,其实是有事相求,希望陈先生能答应!”
宁有福对着陈文何说完,拱手鞠了一躬。
听到宁有福这话,陈文何立马就想起了刚才那蔡金花对他威胁的事来,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是这样的,我听有福说,陈先生是镇上最好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