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具体来说,是王启佳家的大门,不对劲!
还没进去,是个人就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邪气。
她家整扇大门都漆黑无比,像被什么东西给腐蚀过,表面斑驳不堪。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富人区家的大门,都这么有特色?”已经没有蛋的王航,脑子里倒是像长了颗蛋,张嘴就问蠢话。
刘厚皱了皱眉,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能看到附近的邻居家。
一看之下,刘厚背脊顿时一片冰凉。
一排邻居的大门,以王启佳的家为中心点,犹如辐射泄露般,也被腐蚀了。
越是靠近她家的邻居,门上锈蚀的印记越是明显,发黑,发污,凹凸不平,阴气纵横。
饶是隔了十多米远,也看得刘厚不寒而栗。
这些居民户的门真实的颜色原本是高贵的黄铜色,古朴沉重。
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门上人为制造的历史沧桑感,被锈迹与凸起的黑斑抹去。
好几户邻居都犹如被诅咒了似的,一靠近,就能感受到阴森冰冷的可怕气息。
王航被吓到了:“刘道长,这些门到底不太对啊,难不成欠了钱被追债得泼了硫酸。”
“你家硫酸能把门腐蚀成这样?而且一整排邻居,都欠高利贷了?”
刘厚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谨慎地将外套脱下来裹住右手,刘厚伸手敲了下门。
可这一敲之下,整扇门都犹如失去了平衡的多米诺骨牌,轰然崩塌。
崩塌开始于锈蚀的黑斑处,每一处都是溃烂的点。
铁皮被这些黑点锈蚀的脆得像是一张纸皮,在外力影响下,纷纷扬扬地散了一地。
刘厚和王航同时打了个寒颤,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门口。
大门变为飞灰后,许久才沉淀下来,露出了门内黑漆漆的客厅。
客厅里没有任何声音,不过从刘厚调查的线索上说,自从几天前王启佳参加完婚礼后,就没有再出过门。
她,应该还在这栋屋子里。
“有人吗?”刘厚探头朝屋里喊。
回应刘厚的只有死寂。
“咱们还要进去吗?
要不离开得了。”王航双脚都在哆嗦,明显是怂了。
“你的亲骨肉说不定就逃回了这里边,你不是吼着来看它一眼吗?”
刘厚撇撇嘴。
王航低声咕哝着:“那时候我不正麻醉了,啥也没看到啊。而且在骁魔司的时候,还睡着了。
关于那鬼婴的事情,全都是听兄弟你讲的。
老子哪里知道我的亲骨肉有这么邪门!”
“进去看看情况。”
刘厚朝茹沐雨说。
茹沐雨点点头,两人艺高人胆大,都决定先进去瞅瞅再说。
王航还是很犹豫:“要不弄点啥武器,我们这么空着手感觉很没安全感。”
话音刚落,只听哐当两声响。
刘厚和茹沐雨极有默契地抽出了自己的桃木剑。
王航张大了嘴:“那我呢?兄弟,还有没有多余的桃木剑,借给我用用。”
“我是没有,就算有,你特么也没用。你拿这个更实在。”
说罢,刘厚从花园边上抽出一根装饰用的白栅栏递给他。
王航的脸上有一千万个麻麻批飞过去。
但是空着手实在是有点怂,他最终将那根白栅栏接了过来。
颤颤瑟瑟地跟在刘厚和茹沐雨的身后,手里紧握着白栅栏,走一步停一下。
一边走,他还一边压低声音问:“刘道长,你确定那个怪胎,就在这个屋子里?”
“你不是已经看到许多迹象了吗?”
刘厚点点头:“这些门,可不会平白无故地被锈蚀成那副模样。
而且,你不觉得整个小区,都有点太安静了吗?”
那怪胎显然就在这个小区中。
从王航那处皮肤中离奇分娩出来的怪胎,就像是一种残秽或者诅咒,它只不过是和王启佳对视了一眼后,就偷偷地跟着它回到了家。
说不定,已经将王启佳的家,当做了据点。
可怜的王启佳甚至毫无察觉,她当天晚上在网上发帖的时候,甚至完全不知道,她之所以总觉得坐在电脑前发冷。
正是因为有一双邪恶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她。
不知道王启佳的家人,现在是否还安全?
吃了一口鬼肉的新郎母亲,又变成了什么模样?
那恐怖的胎儿,到底躲在屋子里的哪一处。
刘厚,茹沐雨警惕的带着王航一步一步,缓缓的朝着屋子的深处挪动。
走了没多久之后,刘厚突然又停住了脚步。
紧紧跟在刘厚身后的茹沐雨差些撞在刘厚背上。
“怎么了?”她悄声问。
刘厚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