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依然沙哑性|感,干涩的质感让她耳朵热,但更热的,是她还停在男人腹部的手。
她做的名正言顺,回答时却惊慌失措,“你高烧不退,我在帮你降温。”
司薄年用了挤了挤眉头,终于睁开眼睛,但他烧得时间太久,眼圈是猩红的血丝,双眼皮也烧肿了,锋芒减退不少,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退烧?我怎么觉得你在吃我豆腐?”
陆恩熙嗖地抽回手,抓着酒瓶道,“看清楚,这是酒,我在帮你用酒精降温,不然你可能脑子已经烧坏了,是你不让我找医生也不叫林助理,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这个,做都做了,你现在要怎么样?”
司薄年唇角微动,想笑却没笑出来,哑声道,“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当然是把你身体从上到下摸了一遍。
但陆恩熙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硬邦邦道,“物理降温的正常操作。”
司薄年视线滑过酒瓶,扯扯嘴角,“用这个?”
陆恩熙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可能她拿错了酒,没准这瓶其貌不扬的反而最贵,“这个怎么了?是你命重要还是一瓶酒重要?司少你千金贵体,我能随便用劣质酒吗?当然选好的。”
司薄年惨笑一声,她心急解释时耳朵发红的模样,将他逗笑了,“嗯,眼光不错。”
何况,相对他的命而言,这瓶从拍卖会上以五百万竞拍下来的英国皇室纪念酒,确实不值一提。
陆恩熙好心办了坏事,也有点愧疚,柔声道,“你有没有好一点?要不要喝水?”
司薄年偏头看到床头柜上空的玻璃杯,“你给我喝过水?”
想到喂水的尴尬动作,陆恩熙很不想承认,“所以,还要吗?”
“要。”
不知为何,陆恩熙总觉得他简单一个字,包含的信息量很大。
再次倒了水,这次不用她对嘴喂,端着送到他唇边,“小心点,别呛到。”
司薄年昂头喝了几口,润润吼,“可以了。”
陆恩熙再次测试他的体温,长嘘一口气,“终于三十七度了,再睡会儿应该会好。”
司薄年目光聚焦,侧目看着陆恩熙,她认真研究度数,吐了口气,顺便吹开一缕刘海,小脸儿在落地灯的柔和光线中,好像披上了毛茸茸的光圈,有些俏丽,有些可爱,还有些诱人。
心头好像被一片羽毛滑过,司薄年声音粗嘎道,“陆恩熙?”
“嗯?怎么了?”
陆恩熙放下温度计,帮他压好被子,怕他一会儿升温后踢被子。
她双瞳剪水,温润地低头看向他。
司薄年心脏快了一拍,喉头不自然滚了滚,“你是不是吻过我?”
陆恩熙哑口无言,支吾道,“没……有。”
看她的反应,那便是有了。
所以他昏迷中的感觉是对的,上次喝水时唇上酥软的触感,不是水杯化了,而是她的唇瓣在摩擦他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司薄年苦着脸道,“只给喝水,不让吃饭,病人能好吗?”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司薄年懒得思考,他头痛得厉害,一动脑筋更疼,“不记得了。”
他从路易斯那里回来后,进门便脱了湿透的衣服,然后冲澡,躺下。
之后的一切,都发生在半梦半醒中,唯一的感受便是身体忽冷忽热,难受了很久,而后,他意识到有人进来,喊他的名字,接着便是嘴唇上湿软的香甜。
再然后,身体被一只纤细小手放肆的抚摸。
好多时候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真,他想沉溺其中不愿醒来,更让他欣喜的是,万般不愿的睁开眼睛后,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陆恩熙哪里知道他的心路历程,只关注他当下的身体情况,得知他很久没进食,忙道,“那你等会儿,我去楼下看看冰箱有什么。”
“好。”
陆恩熙会做饭的屈指可数,司薄年是病人,不能乱吃东西。
她只能咬着指甲绞尽脑汁琢磨菜品。
先学着他上次做饭的样子,煮了锅少油少盐无配料的西红柿蛋汤。
然后看着视频,学了个青菜面条。
面条第一次煮的太烂,坨成一堆,她只好重来,结果青菜煮的太烂,味道全失。
第三遍时,满头大汗的陆恩熙终于认可了手中的食物。
等到她把蛋汤和面条端上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司薄年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小脸儿红彤彤的女人,“怎么这么久?”
陆恩熙怎么好意思跟他说,一碗面煮了三次,没好气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要不是我在这里,说不定你已经烧傻了。”
司薄年没再发表见解,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对的。
他挣扎着挺起身要坐起来,手臂刚发力,被她喊停。
“等下,我帮你!”
陆恩熙怕他用力过猛头晕,绕到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