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陆恩熙看不到他如伦布朗油画般眩目的笑容,心里的反感不增反减,“不好意思,我没你闲。
”
司薄年手指抵着鼻尖,压住没人看到的尴尬,“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做?死无对证的悬案,想撇清干系可不容易。”
不过,只要她开口说句软话,就算搅动全洛城,他也会揪出背后的人,跪在她面前磕头谢罪。
然而陆恩熙已经不再寄希望于前夫了,虽然她很清楚司薄年权势滔天,“恕不能奉告,还有,由于司少打破了节奏,我之前答应你解决戴羽彤,恐怕暂时来不及。”
“你的意思是,要爽约?”
陆恩熙在那边沉默两秒,“我会加快步伐。”
司薄年嘴唇微动,想说不用你插手,我会解决,但他又担心如果放弃这个机会,他和陆恩熙连联络的理由都没有,“既然如此,别让我失望。”
结束通话,司薄年走出书房。
姚佩瑜见到他,大步上去,拉住他的手臂,目光急切,“儿子,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和戴羽彤的婚事可是你爷爷亲口认的啊,你就算想甩掉她,也得先跟你爷爷说清楚,争取他的同意,现在怎么收场?你爷爷很快就会知道。”
司薄年有些厌倦,“妈真是担心爷爷看到新闻身体受不了,还是怕他对我失望不肯把KM给我?”
姚佩瑜脚步一顿,“你怎么说话呢?”
司薄年轻轻拂去母亲的手,板着脸道,“爷爷的身体要紧,既然你担心,就过去看看,多陪在他身边嘘寒问暖,说不定还能多争取一点好感。”
姚佩瑜气的肩膀乱颤,昂贵的丝绸也随着她的呼吸泛起褶皱,“我为了谁!你是我唯一的依靠,我希望你站到权力顶端,是怕你那些如狼似虎的叔叔表兄们日后刁难,司家看上去一派祥和,背地里多少阴谋算计你知道吗?”
司薄年眼神讳莫的暗下去。
姚佩瑜见他终于不再强势回嘴,柔声叹气,带着无力的哭腔道,“还是女儿好,知冷知热,理解母亲的心酸,我可怜的女儿……”
她痛不欲生的攥紧衣服抵住心脏,眼泪夺眶而出,身体迅速矮了半截。
司薄年无法不动容,提步上前扶住她,放低态度安慰,“别想那些事,你身体不好,回头又要去医院。”
姚佩瑜含着两眼泪,因为哭泣,细细的鱼尾纹浮现,“儿子,这事儿妈妈心里过不去,过不去啊。”
司薄年缄默。
小雅离开三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司家出动的人力物力之大,堪比一场国际战争,却一无所获。
母亲在寺庙吃斋念佛半年,摇出来一支下下签,说她此生和女儿无缘,若是再强求,会动摇家族根本。
司薄年无法忘记母亲那一刻的心碎绝望。
随后,母亲含泪说不找了,但病根深种,痼疾难愈。
父亲基本退出集团的管理,陪母亲疗养放松,四处旅行,接受心理辅导。
司千雅三个字,是司家的禁忌,家里属于她的东西也被小心的存放在另一栋房子,尽量不让母亲睹物思人。
母亲至今也不知道,司千雅失踪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陆恩熙。
若是她知道……
司薄年不敢往下想。
——陆恩熙很快就联系到了段晓薇,“让你做的事情加快步伐。”
段晓薇心不甘情不愿又不敢跟她硬着来,“你以为签证中心是我家开的?我才拿到签证,今天的航班飞洛城。”
“这么大情绪?跟谁发脾气呢?”
段晓薇一下软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警告你段晓薇,我让你做件事,是为了救你爸,至于你陷害我,可还没两清呢。”
“你……你别太过分!”
“怪我过分?你做的肮脏事儿不过分啊?”
段晓薇一下收起所有情绪,客气笑道,“恩熙,你别生气嘛,等下我要登机了,先不和你说。”
陆恩熙挂掉电话,揉着眉心犯怵。
司薄年帮她挡热搜是好事,同时也挡住了她调查下去的思路。
如今对方知道司薄年有意倾斜立场,肯定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男人,碍事的东西!
下午陆恩熙趁着外面没人闹腾回到律所,她是办正事来的,谁知进门就听到一耳朵狗血。
谢紫灵拉住她往左边空着的会议室带,“陆律师,这边来一下。”
关好门,拉下百叶窗,谢紫灵左手搓右手,“陆律师,唐副主任和林律师吵架了,吵得很厉害,以前还顾忌面子回办公室里吵呢,今天唐副主任进门就点名叫她。”
陆恩熙面部肌肉一个不小心抽了,“他俩不是复合了吗?林律师昨天还以副主任夫人的姿态自居呢。
”
“大家都以为他们复合,可实际上是林律师自导自演的,她求唐副主任不要公开分手的消息,但是最近她频繁去唐副主任的办公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