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圆圆简直爱死了初一的暑假。
徐爸是老海员了,常年出海在外,只有上了岸才会打几个通讯效果正常的电话回来报平安,至于人嘛,见不到才是常态。
徐妈所在的民办学校迎来了一波暑期学习高峰,徐妈不仅要承担艺术生们形体仪态的教学工作,更因为有着出色的舞蹈经验而被校长点明要其参加毕业班舞蹈生的加强训练,为艺术生们指点一二。
如此一来,徐妈便也成了早出晚归一族,每天只留下30元钱给女儿自行吃饭,家里是半点也顾不上的。
徐圆圆沉迷于塔罗牌推算已久。自接触到塔罗牌之后,便心无旁骛,只醉心于如何进一步提高推算的准确率,前前后后将自己从前已发生过的事、未来想要了解的事仔仔细细的列了清单,就连做梦都在占卜演算。
如今父母皆不常在家,徐圆圆便越发废寝忘食起来,饿了才吃,困了才睡。表演、播音、上学,从前的种种竟没一个有学习塔罗牌来的聚精会神。
“喂?叶子啊,我是徐圆圆。你想不想知道你未来能在哪个城市上大学,你会谈几个男朋友,多少岁结婚,未来老公是什么样的?”徐圆圆拎起电话,打给了要好的朋友叶子。
“当然想知道啦!可是怎么才能知道呢?”电话那头的叶子对于徐圆圆的提问很感兴趣。
“我现在在研究塔罗牌测算,我自己的事算是研究透彻了,可还需要几个知根知底的好朋友来辅助验证我的学习成果。明天你有空的话,可以来我家里,我爸爸妈妈都出去工作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你来玩呀,把你想问的问题告诉我,通过抽取卡牌,就能知道答案,我给自己测很准哦!”徐圆圆向好朋友宣传道。
“好啊,好啊!暑假每天都是看电视,正无聊呢!那我明天就来找你玩哦!”叶子高兴道。
“嗯嗯,没问题,你睡醒了就过来,我妈妈7点就出门了,要到晚上8、9点钟才能回来,你可以在我家里玩一天!”徐圆圆道。
“嗯嗯,我多带些零食,明天见!”叶子道。
近来梁建鹏的外公有些不大舒服,外婆便暂时回去照顾起外公的起居日常。
外婆一走,梁家又变成了一家三口的日常。
梁爸最近安生了不少,集团新引进了一批邮票制作的机器,产出效率比从前提高了两倍不止,量多了自然销售也得跟上。梁爸为找关系做推销,忙的几乎脚不沾地。
外婆不在,梁妈便直接睡到了原来梁建鹏的房间里,梁建鹏依旧占着小阳台,主卧留给梁爸,三个人有各自的空间,互不打扰。
梁妈担心儿子的日常饮食,便每天带着梁建鹏一起去医院上班。
起先,梁建鹏有些抵触,毕竟比从前大了许多岁,读了书学了知识,再回想从前自己在母亲单位的所作所为,觉得无比荒唐,很是羞愧。可又不忍梁妈每天辛苦的来回送饭,要知道梁妈已升为护士长,比从前更忙了,自己每天按时按点吃饭都无法保证,又哪能抽出时间来给儿子送饭呢。至于让梁建鹏自己出去吃,梁妈是坚决反对的,外面的餐饮糖重盐重油也大,菜品的新鲜度也大相径庭,让儿子出去吃那些地沟油苏丹红做出的菜,梁妈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的。
无奈,梁建鹏只得每天跟着梁妈一起上下班,窝在护士站里安静的看书写作业。遇到小时候陪同自己玩耍过的妈妈同事,梁建鹏总是不好意思,满脸羞的通红。
当年被梁建鹏折腾的够呛的实习护士小陶,如今早已升级为资深护士,是梁妈的好帮手。小陶的儿子已经上了小学三年级,这天也被带到了护士站。
“是梁护士长的儿子鹏鹏吗?我是小陶阿姨,你小时候来玩,我还给你倒过水喝呢,记得吗?”小陶护士笑眯眯道。
梁建鹏望着眼前胖了不少的女护士,依稀想起自己小时候戏弄小陶阿姨的事,羞的不敢言语。
小陶护士却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工作这么些年,什么样怪脾气、差脾气的人没见过,早已见怪不怪了,至于梁建鹏小时候的双面人行为,小陶后来只将其解读为‘缺乏父母及家庭的关爱,亦是可怜人’而已。
“来,鹏鹏,陶阿姨也有自己的孩子了,这是我儿子乔乔,是三年级的小学生,我工作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照顾照顾弟弟?”小陶护士一如当年第一次见梁建鹏时,笑眯眯的看着他。
梁建鹏涨红了脸,只点点头。乔乔非常乖巧的喊了一声:“哥哥好。”梁建鹏心中的责任感立即油然而生,吐出一个“好”字。
殷悦的暑假同钱宏远有着深厚的交集。
托殷悦爸爸的福,两人一同参与了旅游公司组织的国际青少年夏令营活动,同一些白皮肤、黑皮肤的小朋友一起参加了集训。
这天晚上,一天的集训结束,殷悦同钱宏远在草坪上搭起了帐篷,俩人平躺在靠椅上,头枕着手臂,仰望星空聊起天来。
“殷悦,我可真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爸爸!”钱宏远由衷道。
“嗯!我也喜欢我爸爸!待人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