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笑了出来:“我当然知道,你最近心情一直都很差,我去问了小雨,梵络梭是吗?”
瓦伦亚的气色越来越差,沈池愧疚地跪倒地,大哭起来:“我不要了,什么东西我都不要了,你坚持一下,见了医生再说。”
瓦伦亚微笑道:“你做的事很伟大,我不能成为你的累赘,放心去做吧,你,就是我的希望。”
瓦伦亚死了,带着笑容死去了,犹如一朵凋落的玫瑰花一般。
沈池放下瓦伦亚,从口袋里拿出梵络梭,梵络梭从自己那石头外壳探出自己的身子,就像一个小型的穿山甲。
梵络梭一下子扑到沈池的胸膛,咬着红线。
沈池瞳孔微缩,他也能看见了自己的心和瓦伦亚的心之间连接着一根红线。
梵络梭就像是吸面条一样,从沈池体内扯出红线,吸着,四肢小短腿在空中扑腾着,也不会坠落。
直到吃完红线,梵络梭站在瓦伦亚的尸体上,两个爪子像是捞泥巴一样,从瓦伦亚的体内捞出光团,这应该是瓦伦亚的本源,吃进嘴里,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梵络梭跳进沈池的手上,随即融入沈池体内。
沈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多了个梵络梭的图案刺青。
沈池叹了口气,拉下袖子,谁能想到,这么可爱的生物,喂养方式竟然这么残酷。
沈池到了周天伦厅,沈池走进袁大周的卧室,袁大周拉开台灯,脸上笑意如火:“贤弟,你来了,快过来。”
沈池淡然一笑:“兄长,贤弟就守在门口就行了。”
袁大周摆了摆手:“那岂不是苦了你了?”
沈池暗自冷笑:“那我再推辞就不美了。”
沈池快步向前,随即就冲刺起来,手臂上的梵络梭刺青滚烫发热,沈池紧咬牙关,只是觉得,胳膊都快烫熟了。
手中紧握着梵络梭,跑到床尾,梵络梭瞬间划着一道虹光,飞向袁大周,沈池大叫道:“你贪图女色,身体早已被掏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躲!”
袁大周淡淡一笑,一旁地窗户直接被踹碎,江余一把抓住梵络梭,手紧握,一把捏碎。
沈池遭到反噬,口吐鲜血,跪倒在地,疼痛这一感觉,几乎占据了他的全身。
江余紧接补上一脚,一声脆响,沈池脊椎碎裂,下半身的知觉已经没有了。
袁大周缓缓起身,如今的他,实在是太瘦弱了,肋骨凸显,脸颊凹陷,皱纹爬上他的脸,任谁看,都是弱不禁风。
他冷哼道:“哼,真以为我被女色诱惑,男人的浪漫是这天地,女色,哈哈哈,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沈池气息萎靡不振:“江余怎么会在这?这不可能,我调查的清清楚楚,他不是在北漠吗?”
江余坐在窗口,啃着苹果,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似乎并不屑于回答沈池的问题。
袁大周手拿尖刀,一刀砍掉沈池的下巴:“很遗憾啊,江余从来都没有走,就是为了钓一个大鱼,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有异心。”
沈池已经吐不出清晰的话了,只是啊啊啊地呜咽着。
沈池不懂,为什么袁大周能找到梵络梭的事,姬宁雨告密了吗?这完全不可能,战场上交给我也不可能被发现。
江余没有走?什么意思,难道江余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一步步吞食汤野?快要成功之际。因为刚刚收服,人们都还心怀旧主,而此刻,重新再让江余夺回汤野,到时候,汤野人民上下的凝聚力就会空前高涨。
但是为什么一定是我?我懂了,袁大周之前对我说的话,一部分是真心实意,他真的有夺汤野的心思,如果我成功了,江余到时候,也对袁大周就没了价值,但是如今我做的并不是很好,所以,再把我杀了,拉出来个替罪羊。
所以实际上,袁大周是双头说好话,我和江余谁先成功,他就挺谁。
想到这,江余心中还存有疑惑,为什么,梵络梭的事,他袁大周怎么会知道,而为什么一定是今天给我露出机会?
“你很好奇吧,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个虫子的事情?”
袁大周转过身掀下睡袍,他的右肩上,金毛吼的刺青栩栩如生,神采奕奕,那表情,就好像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池这个失败者。
“如果没猜错,这个虫子是真气驱动不了的,蛊师可没有真气,而你唯一驱动的途径就是你手背上的金毛吼的残余力量,可惜啊,你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我也有。”
沈池明白了,他这几天的行为,在袁大周的眼中,无疑于手枪别在脑门一样明显。
沈池回想起之前任务结束,他准备离开华尔山村,金毛吼站在山脚下,嘴角扬起淡淡地笑意:“沈池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沈池看向自己手背上的印记,恍然大悟:“金毛吼先生,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这就还给你。”
金毛吼摇了摇头:“算了,我改变主意了,这你就留着吧。”
“留给我?为什么?”沈池心中